第十五章:順利逃亡(1 / 2)

獸人發狂一樣扯掉了身上披著的灰色熊皮,裸露出岩石一樣強壯的身體和枯死草叢般茂盛的棕色體毛。額頭上帶著因憤怒而漲起來的青筋,帕索揮舞著手中的猙獰巨斧,和渾身赤紅的奎德人撞擊在一起。

這一次,沒有了輕視之心的獸人終於擋住了瑞加的攻擊。猛烈的武器撞擊聲之後,‘刀疤臉’的身體隻是微微晃了晃就架住了劈過來的戰斧。然後他粗壯的雙臂向上一抬,將正持續向下發力的獵人推開,接連向後退了幾步。

從武器中傳遞過來的野蠻力量令帕索雙手發麻,但這個狂熱的戰士卻對自己開裂的虎口毫不在意。任憑著暗紅色的血液在手掌上流淌,他接著一下一下劈出自己的戰斧,讓瑞加短時間內隻能夠手忙腳亂的躲閃,而無法還擊。

劇烈的撞擊不斷從手中的斧麵上傳來,獵人也被湧過來的蠻力逼得不斷後退,兩人的腳印在雪地上拖動,很快就拉出了兩條淺淺的溝壑。這時候,獸人帕索身高所帶來的劣勢就開始顯露出來。隨著瑞加的後退,獸人和他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讓纏鬥的雙方逐漸分散開。

一連十餘次不間斷的格擋令獵人雙臂發麻,不過那股熱流卻在他的身體中一刻不停的流動,飛速的修複著受傷的肌體和傷口,令瑞加的戰鬥力重新恢複到巔峰。

正當瑞加打算衝上去和帕索再次纏鬥在一起的時候,一聲輕微的悶響突然從不遠處傳過來,引起了眾多獸人士兵的注意。獵人當然猜出了那是女戰士移動樺樹的聲音,但獸人士兵卻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分出了兩人向著一百碼處的森林走去。

瑞加當然不能夠讓他們打斷莫妮卡的工作,於是獵人從丘陵的頂端一跳,繞過了屈身防禦中的帕索,衝向了那些在觀看著戰鬥的獸人士兵。被雪獾皮包裹著的雙腳重重的踏入了積雪中,獵人打了一個滾之後又輕易的站立起來,揮動著戰斧撞向了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

青銅鍛造出來的斧刃在積雪反射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直到逼入了獸人不到三碼的距離之後,那個士兵才倉惶的將手中的兵器擋在胸前。但他手中的武器僅是一把粗糙的長矛。由鬆木製造出來而又塗上了一層獸筋熬製物的矛杆雖然堅韌卻不夠堅硬!在銳利的金屬之前,它隻來得及發出一聲脆響就被劈成兩段。

緊接著被劈開的是獸人的胸膛,這個長矛士兵從胸口到腹部間被劃出了一道恐怖的傷口。暗紅色的血液和各種各樣的器官從這個巨大的傷口中滑下來,染紅了腳下的地麵。更令其餘獸人恐懼的是這個獸人竟然還沒有立刻失去生命。這士兵一邊哭喊,一邊將從腹部劃出來的腸子送回肚子,但這反而加快了他死亡的速度。被凍結的內髒塞入了溫暖的腹腔之後,立即開始吸取他身體的溫度。不到五個呼吸之後,這個士兵就無聲無息的垂頭跪倒在地麵上,變成一具堅冰般寒冷的屍體。

趁著沒有帕索的阻攔,狂化之後的瑞加在獸人的隊伍中左衝右殺,短時間之內就打倒了四個士兵,成功的將那兩個準備去查看森林的獸人吸引回來。

在瑞加晃過他的時候,獸人戰士帕索就意識到不妙,但他還認為這是奎德人想要逃走。但當他笨拙的回過頭時,印入雙眼的卻是滿地的鮮血。在不到兩個呼吸之間,就已經有一個獸人士兵被砍倒在地。

“可恥的懦夫!”憤怒猶如燃燒的龍息一樣從帕索的呼吸中噴出來,這個矮壯的戰士已經被瑞加激的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健壯的雙腿在積雪中努力跋涉,‘刀疤臉’立即掉頭衝了回來,但在這過程中又有三個士兵被砍倒在地麵上。寒冷殘酷的壞境使傷者在冰原上的存活率極低,所以這三個要害部位被劈砍出了巨大傷口的獸人很快就失去了身體的溫度。

但馬上獵人就再也沒有了能夠殺死獸人士兵的機會,因為帕索終於衝上來,和他戰鬥在一起。並且這一次‘刀疤臉’沒有阻止其他士兵對於瑞加的圍攻。各種各樣的兵器被獸人握在手中,隻要有機會就衝上來攻擊獵人。

時不時無聲無息刺過來的武器終於又讓瑞加品嚐到了受傷的滋味,幾道淺淺的傷痕分布在雄壯的身軀上,幸好沒有讓狂化中的獵人感覺到痛楚。更加幸運的是,獸人中的射手都被留在丘陵底部抵禦雪猿的進攻,否則瑞加的戰鬥將會變得更加艱難。

神秘熱流的壯大似乎使奎德人的狂化時間又變長了一些,不過在幾次和帕索的交手之後,瑞加終於感受到了體內那股熱流的衰弱。獵人將手中的的戰斧掄了一圈後,再也不管那些‘嗷嗷’衝向自己的獸人士兵,直接向著莫妮卡藏身的樺樹林衝去。按照心裏默念的時間,女戰士這時候也應該製作出了簡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