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離開(1 / 2)

ps:大頭泡個同學的催更……咳咳咳

從西南吹來的風裏帶著屬於北海的潮濕和鹹腥,而跟隨著這腳步而來的還有堆積於天空的灰色積雨雲。被雲朵籠罩的哈魯撒也因此進入雨季,接連不斷能持續一個多自然月的大雨讓大地變成一片泥濘。不過這對於奎德人來說並不算壞事,城外愈加洶湧的河流能夠讓長船航行的更快。

哈魯撒城邦中的戰鬥還在繼續,但智慧教廷的教堂已經被完全攻破。剩下的教會士兵占據了城邦西麵,並且通過鄰邦索拉爾獲得了支援,教廷的教宗冕下為他們派來了更多的部隊和騎士。

哈魯撒貴族們終於重新占領了城市,雖然戰爭已經將這裏變成一片殘垣,並且雙方在泥濘平原上的對峙阻礙了頻繁往來的商隊。曾經在襲擊中受傷的執政官已經在白袍法師和醫生的治療下重新醒過來,他對有可能再次爆發的戰爭並不擔心,而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睿智。切爾斯特聯盟並不能容忍教廷的行動,於是一支馬爾斯軍隊駐紮到了索拉爾邊境,用戰爭威脅抗議那群瘋狂教徒的行動。

龍屹努斯人並不在意教廷和哈魯撒貴族之間的談判扯皮,馬汀爵士在委婉拒絕了一些議員的挽留後,終於帶著執政官給龍屹努斯大公的密信踏上歸程。坐著長船順流而下會花掉他們大約兩周的時間,然後雇傭軍會在龍屹努斯北部港口卡拉生下船,用剩下的幾周時間穿越術士國度。寒冬和雨季都不是開戰的時機,所以哈裏森王國的軍隊應該在地上泥濘幹燥時發動入侵。

便利交通造就了哈魯撒的發達商隊和捕魚業,於是龍屹努斯人輕易找到了一支運輸船隊。十餘艘長船能夠在載滿貨物的同時帶上所有完好奎德人,受傷者本來被要求留在這座城市,但瑞加最終堅持帶上了他們。這座浸水抹布一樣潮濕的城市裏到處都是漏下的積水。甚至讓一些戰士的傷口開始化膿腐爛。

將放有一套鎖甲和換洗衣服的箱子置於馬背,瑞加和百夫長來到了城市東部的港口。一部分奎德人已經上了長船,現在正噪雜的搬運行李安撫馬匹。這些木船看起來已經破舊不堪,本應呈現出淡黃的長條鬆木現在已經腐爛發褐。

我懷疑它們會不會在水麵上散架,這些老家夥看起來應該被送入火堆。隨手在長船的鬆木桅杆上拍了拍,獵人沉悶的張嘴詢問道。但還沒等百夫長張開嘴。正在整理帆鎖的水手就表達了不滿。

‘老爵士’最起碼能在水上再漂二十個冬天,這條河流並沒有什麼風浪,我們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在水麵下若隱若現的暗礁。那些如陰險毒蛇般潛伏在水中的家夥能讓一艘大船瞬間破碎。

很抱歉,軍官大人。這小子才出來幹了一年水手,所以說起話來總是和公牛一樣魯莽。沒有讓水手接著喋喋不休,一個穿著短襯衣但披著毛皮鬥篷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留著讓奎德人有好感的胡須,有如同被吊死的黑蟲子一樣編織成小辮垂下。

我就是這艘‘老爵士’的船長,同時也是商隊的指揮。大家都叫我瞎子盧克。陌生人在掀了掀用兩片牛皮縫成的圓帽之後禮貌的介紹了自己。這些船隻會同陸地一般安穩,除非有人把我們送到了北海上。那裏的風浪連巨人也會落荒而逃。

盧克船長可不是瞎子,不過他曾經蒙著眼睛駕船駛過了整條航道。水手又忍不住得意洋洋的插嘴道。

你在北海上航行過?這下連百夫長都覺得不可思議了。據說那裏每年都要葬送掉上千艘大船。

那是海神的試煉之地,隻有征服最強風浪的勇士才能獲得在那裏盡情揚帆的資格。老盧克不舍的摸了摸長船的彎曲艦首,那裏有一排鐵釘將其固定在龍骨兩端。當年我也有一艘用最好橡木製成的大船,不過後來卻在風浪中散架,活下來的也隻有我一個。

很抱歉讓您想起這個,不過我們最好盡快發船。到達卡拉生的時候我會請大家一起去喝杯龍屹努斯最好的麥酒。百夫長將皮手套用力拽下來之後,按著船幫跳上了長船。他的行李和馬匹都已經有水手接了過去。我可是那家‘龍涎香’的常客。在北部兵團服役時經常去那裏喝酒。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個老板娘的豐滿胸脯和大白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