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陳年表姑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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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黑當家這廂紋絲不動,反倒是一旁的仇老怪劇烈地咳嗽起來,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向來懶散慣了的學生突然間被老師通知要當堂做個測驗一般,隨後就聽得他一麵笑一麵灰溜溜地道:“嘿嘿嘿嘿——小夏兄弟,其實是我,當時看到那張文論報告上的作者名,再一看你的學生打扮就知道那些都是你的東西了。後來我跟老黑彙報情況進展的時候,順便、啊哈是無意之間就提到了你……誰知老黑他一下子激動得不得了,揪住這個不放了,我沒辦法啊隻好把你的事情和盤托出了……然後他讓我到你那裏去,試探著問些問題幫忙確認身份,再後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老黑也是想把你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反正怪爺我的臉皮能屈能伸的——但是你可千萬別覺得自己被人賣了啊!”

“仇煒說的沒有錯,的確是我執意要來打攪先生你的。”黑當家神情淡然、麵不改色,這點簡直就像是和白當家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但聽他附和著道,“你若覺得是我們為引你入局串通成一氣,恕我無法辯駁,隻能再一次誠摯地獻上我的歉意。”

“……你們不必道歉,我沒道理會責怪你們。”夏欒猛一吸鼻子,試圖讓胸腔裏那股巨浪平息下來。隨後沒過多久,他的臉色就逐漸恢複了正常,搖搖頭說,“反倒是我……感謝方先生告訴我這些事,剛才實在失禮了。”

“喜怒哀樂乃人之常情,這沒什麼值得驚訝的。”黑當家將杯子倒扣在茶盤上,麵上的表情難得動容,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這一回,屋內所有人都識相地沒有再說話,十分默契地低頭開始思考歸納起就黑當家所言,當下能夠整理出的現狀來。

首先,他們隱約能夠察覺到,事態的進展似乎已經有了一個相對明朗的局勢,可整體的脈路支線卻在不斷變得龐大,越來越多的人被牽扯進了這個混亂的關係網中。而黑當家所提供的訊息不但沒能對真相的探尋有所助益,反而使得當局者們陷入到一個更為錯綜複雜的情況中去。

那麼,這個陳樹源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當年托付的包裹以及上麵記載的博客網址是不是真的蘊藏著某種秘密呢?另外一位名叫“夏欒”的人既能被稱作是其故友,說明陳先生對於“重名”一事肯定是知情的,估計兩人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還有著匪淺的交情。但如果以上設想全部成立的話,那夏欒這位得加上過去式符號的表姑爺,之前的許多年裏一直都故意將這一茬隱瞞下來,他的做法就真的無法不讓人為之生疑了。

夏欒試著回想一下“表姑爺”遠走他鄉前的一段時日,隻記得那陣子剛好是小表姑暴病離世不久,辦完喪事的表姑爺自然沒有了繼續在家中立足的理由,逐漸便與家裏人斷了往來。直到他再稍大一些,才聽當地的街坊鄰裏們講,表姑爺早已離開村子去了外省。其間具體發生過什麼事情已不得而知,卻沒想到他一介艱難困苦又居無定所的貧民,竟有能耐混得如魚得水,甚至做起了才華橫溢的書畫家,這一切實在太匪夷所思,很難想象他是通過何種方式,把自己折騰到今天這一步的。

如此看來,陳樹源此人還真是相當的不簡單,他背井離鄉後經曆的一切,其中肯定都大有文章。時至今日夏欒才覺得懊悔,隻怪自己當初沒有再多留意一些。也許想要知道隱藏在事情背後的實情,隻有等他哪一天親自拜訪詢問那位“表姑爺”了。然而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人家既然離家十多年都沒有來過一通電話,就知道肯定早不把他們家當做親戚看待了。且先不論他們目前與陳先生無法取得聯係,就算順藤摸瓜地找上門去,人家偏不認你這個“表侄子”,一句話不說就把你轟出家門,屆時甭管他心裏頭有多少個不甘,吃了這趟閉門羹又能找誰理論去。

然而想歸這樣想,夏欒潛意識裏還是心存一點僥幸希望的,就向黑當家追問道:“方先生,如果一切真像你說的那樣,那現下問題的關鍵點就全都圍繞在陳先生這個人的身上了——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聯係得到他本人?”

黑當家點點頭,“辦法——我的確嚐試過。然而陳先生現在做慣了清閑散人,一直都隱居在蘇州某偏僻之地,平日足不出戶,極少再會接觸外人了。所以這幾天我隻能先派人多方打聽有關他的部分事跡,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