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你們都聽見啥了?”

“唉,福寶說我夜裏守水泵觸電死了,還說,還說你大嫂跳河自殺了!”

“啊!”

容愛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按照福寶的說法,大哥大嫂比自己還慘。

計春分繼續道:“咱福寶說,她懷疑是田愛國害的,說他是為了什麼小學教師的名額。”

容愛軍咬了咬牙。

“咱福寶說田愛國要跟小五離婚,我去跟他理論打了他,然後他就故意陷害,讓我判刑坐牢,我死在牢裏了。”

盧秀芝歎了口氣:“都是那個田愛國,不過,咱福寶還說了一個什麼白月光,媽也不知道是啥。”

“媽,我覺得咱們還是先別告訴小五,先調查調查情況再說。”

容建軍道。

計春分接口道:“媽,建軍說得對,福寶說田愛國害建軍是因為一個小學教師崗,可,可咱手裏也沒什麼小學教師崗啊!”

盧秀芝和容愛軍也都覺得有道理。

畢竟,現在這些都是聽小福寶心聲得到的消息,還沒辦法求證。

“廣平嫂子,廣平嫂子在家嗎?”

幾人正在屋裏商量,忽聽見外院門口傳來村長的聲音。

“他叔,在呢!”

盧秀芝應聲,站起來就往外走。

容建軍、計春分和容愛國也都跟了出去。

張家村村長張長義一看見容建軍就嗬嗬一笑:“哎呀,大侄子,你果然在這邊院子。”

“舅老爺,看您這笑容滿麵的,找我家建軍是不是有啥好事兒?”

計春分笑道。

春分娘家和張長義有老親,張長義是她的表舅老爺,所以她嫁過來還是按以前的稱呼叫張長義。

張長義嗬嗬一笑,手裏的旱煙袋揚了揚。

“好事兒,當然是好事兒。”

轉頭對盧秀芝道:“廣平嫂子,過幾天張家村小學有個老師要走,頭幾天我就跟上麵打了報告今天已經批下來了,這個崗就讓建軍頂上。”

計春分喜得眉開眼笑。

“舅老爺,這是真的?”

張長義拿煙袋鍋子作勢敲她的頭:“你舅老爺還能拿這事兒開玩笑?”

“謝謝他叔,你費心了。

快,屋裏坐,外麵怪冷的。”

盧秀芝高興地讓張長義進屋說話。

容建軍和容愛軍幹脆上手,一邊一個要拉張長義進屋。

張長義趕緊擺手:“不坐了,不坐了,眼看著開始澆春田了,拉回來的化肥我得去看看。”

說著就要走。

榮建軍道:“長義叔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幹,不辜負您的一片苦心。”

張長義過來拍了拍容建軍的肩膀,張了張嘴,最後隻說了一句:“叔從小看著你長大,知道你是個難得的好孩子,當個小學老師也委屈了你!”

容建軍擠出一個笑容:“謝謝叔,我不委屈!”

“行,那我走了啊!”

張長義轉過身,邁著大步走了。

剛出了院門又轉身回來。

“哦,對了,我聽六嬸子說小五生了。

回頭兒我讓我家那口子來看小五。”

說罷,頭也不回走了。

“媽,太好了,大哥能去小學教書了!”

容愛軍高興得像個孩子。

一回頭卻看見盧秀芝臉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