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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孫堅攻占洛陽後縱兵搶掠導致洛陽迅速敗落,後來雖然修複漢室陵墓但眾多人還是無法掩蓋洛陽城的所作所為。孫堅的祖上並沒什麼大人物,為了緩解自己的壓力於是與袁術結盟,以袁術為尊。公孫越帶人來到後,袁術便準備發兵經由潼關攻取長安,與孫堅、公孫越等人連何時行軍何時造飯都想好了,突得斥候來報:袁紹竊居冀州並不滿足,竟使周昂占據陽城。陽城本是孫堅的地盤但袁術覺得自己若是不表態,讓小弟受人恥辱今後還有誰會跟自己混?便對公孫越說:“如今小人造次,若是強自出兵恐輜重不足兵敗事小若是置陛下於死地,術萬死莫贖。不若暫緩長安之行,待腹地安穩再迎漢帝也不遲。”公孫越時刻記得公孫瓚的囑托,不敢離袁術太遠,擔心被坑,便言:“如今誰阻後將軍發兵,便是我公孫越的仇人,越不才願與將軍同往。”袁術聞言大喜“汝兄師從盧公,吾亦是盧公晚輩,便以兄弟相稱休再提那將軍。”

曹尚其實對張達兄弟並沒覺得有什麼用處,黃巾軍不足為慮而張達兄弟的人頭遠遠沒迎漢帝會洛陽對漢帝重要,隻是對張角有些疑問,隻是下意識的覺得留著他們或許有用,便吩咐樂進將他們看押起來。曹洪對於曆城還是有些擔心,在濟南休息了一夜在卯時便帶人去了,留下樂進所部五百人。在發現有漢軍來到後張劫便開始組織攻城,張劫隻是想借那些黃巾賊的兵力盡力消耗曹操實力,並不指望造成什麼戰果。漢軍渡過濟水攻占濟南,縱然信息不達,一些留守在山中黃巾軍渠帥也有所察覺,白繞發覺形勢不妙吩咐於毒留守自己率兵支援張劫。

黃巾軍中大體上來說分為兩部分:一為原黃巾軍多為太平道信徒,也有些許百姓,軍紀嚴明可與漢軍一較高下;另外便是黃巾賊,並非信奉太平道而且大多都是些土匪盜賊,也就是蓋奢所說的雜牌軍,戰力參差不齊軍紀甚至不如涼州軍。雖說黃巾賊中也有強軍但基本上就是黃巾軍看不起黃巾軍,白繞、於毒便是黃巾賊,而張劫則是幸存的幾個太平道高層,張劫雖然平常一視同仁但也下意識的看不起黃巾賊。至於白繞、於毒,說實話張劫很是看重不然也不會令其留守山中,畢竟山裏那些人才是黃巾軍、太平道的根本。

白繞出了大山本想先至濟南,再思其他。卻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了蓋奢,得知濟南失守陳大戰死不由驚心。蓋奢平時很少說話,但並不代表蓋奢無能,白繞更是深知陳大之勇力,如今他二人都兵敗了,那就是說除了曆城曹操還有一支漢軍很是強大。白繞與蓋奢一商量,覺得濟南的那支漢軍威脅更大,白繞領兵向濟南進發蓋奢留在此地,萬一事情有變也好有個退路。

白繞用兵沒什麼特別,攻城也是如此。這次他一共帶了八千人,四麵齊攻務求敵與城皆亡。城中隻有五百人,雖說還有些民夫可用但曹尚信不過,在樂進稟報城外黃巾軍意欲四麵圍攻,便吩咐突圍。陳驍帶著百騎先行,樂進居中保護曹尚斷後的則是叫做許鳳的人。許鳳也是樂進兒時的玩伴,力氣大過常人未曾習過武藝,隻是仗著力大皮厚橫行鄉裏自跟著樂進來到軍中見識了高手,卻不想習武而是找了一把長柄鐵錘,而招式隻不過:從上往下重擊,從左往右橫掃,還有就是輪一圈重擊。陳驍手提大刀黃巾軍鮮有一合之敵,仿若狼入羊群;樂進守護中軍自然不必說,許鳳的大錘上綁著火把,坐騎奔跑時不忘點燃周邊房舍,待到許鳳出城門時城中已是一片火海。白繞看著燃燒的濟南城並沒覺得可惜,隻是覺得那支漢軍縱然不凡卻也沒蓋奢說的那麼強。白繞也沒多想隻是將這歸於蓋奢為麵子上好看故意誇大,這種是很多人都做,所以很常見白繞也沒在意,派一千人銜尾追殺,自己帶著剩下那七千人向曆城發進。

夏侯惇在濮陽呆了幾天便帶著程昱硬塞給自己幾百人趕到濟水,隻有李乾之子李整帶著百十人在看守橋梁,夏侯惇也懶得見李整直接帶兵渡河;夏侯淵帶著一千騎兵在曆城外圍尋找戰機,遇到一支一支趕來人馬便也毫不客氣接過指揮,繼續在尋找戰機。所謂尋找戰機其實就是看戲,曆城外兩萬黃巾軍並覺得自己多有用但足以讓夏侯淵不敢妄動,直到曹洪的出現。

這日,心中不安越發劇烈的張劫正準備再度強攻曆城時,隻是隱隱約約的聽到遠方有喊殺聲傳來,見帳中眾人並無異樣以為自己多日不曾好生歇息有些乏累,卻見一人衣甲不整跑了進來。黃巾軍物資緊缺有資格穿甲的不多,甚至一些百夫長都沒,這人既然著甲張劫也便按捺下怒氣看著那人。那人慌慌張張的說:“大帥,濟南方向出現漢軍現已殺入軍中。”張劫似乎並不意外揮揮手,便走出帥帳。還未走幾步又聽到北麵傳來廝殺聲,想來北麵也有漢軍,莫非這曹操真是我太平道煞星?黃巾賊眾人相互看著,不知誰喊了一聲:大帥既然此間一敗還是早日退卻,來日方長啊。留在張劫身邊的最後一個結義兄弟鄧別怒道:“你們這幫廢物,錯非你們連一個小小的曆城都守不住,哪裏會如此?事到如今不思如何破敵卻想跑,哈哈哈想我堂堂黃巾軍哪來的這幫敗類?”眾人雖礙於張劫威風不感還嘴卻暗自不滿,張劫也懶得理他們,回到帳中兀自穿上戰甲舉槍上馬,鄧別也隨手拿過一柄大刀上馬。

曹操看著遠方兩支漢軍不由狂喜,其實曆城已經快守不住了,待張劫攻城隻消半個時辰便會城破。如今曹操雖然已經有些撐不住了,但還是帶能衝殺的人打開城門殺賊。黃巾軍哪裏去想城中如何隻知道漢軍援軍已到,現在是自己逃跑的時候。張劫的黃巾軍大概還有兩千人,雖說大部分是黃巾力士但連戰數日縱然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張劫意在突圍,曹洪、夏侯淵見其也不敢阻攔便放任其離去。曹洪、夏侯淵見到曹操的時候,曹操衣甲殘破佩劍也有了不少缺口,曹操見到他們笑笑:“子廉、妙才,你們來了、”

夏侯惇帶著近五百人渡濟水之後向濟南開進,走著走著突然有斥候來報:前方發現一支人馬。夏侯惇怎不知?明明已經看到了,那斥候也會找位置剛好擋在夏侯惇前麵,夏侯惇也不多說一腳踹開向前望去:前方那支軍馬沒打旗號,迎麵來的是幾十騎遠遠望去不似黃巾賊。

陳驍見前方出現一支人馬強自打起精神,帶著身邊的幾人前去試探,還未走近隻聽有人喊道:“你們什麼人?”陳驍不想費力回答,誰知道等會打不打?還是保留體力的好。夏侯惇見來人不回答,又喊了一次同時吩咐李整弓弩準備,夏侯惇心裏默數著正準備下令出擊後聽到一道有些熟悉的喊聲:兗州軍軍侯樂進在此,前方何人?曹尚睡足了,睜眼一看一人出現在自己馬車中,那人也察覺到自己醒了。“曹家小子,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得到這五百人的指揮權,但就你這樣可不行啊。”曹尚看了一眼前的人,毫不在乎的說:“夏侯妙才!我做什麼關你鳥事?閃一邊去。”見那人不走,曹尚正準備找個竹簡打出去,剛找打一個去發現麵前這人有點不對,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認錯人了。“哦,是你啊,你們兩長的真的有點像。嗯,到飯點了嗎?”夏侯惇有些無語。夏侯淵和曹尚相互看不慣,自己也知道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認錯,得罪他的就那麼幾個還……夏侯惇知道曹尚性子懶散想必不習慣掌軍,便說:“你好好睡吧,行軍打仗不用你操心。”

在曆城停歇幾日,濟北相鮑信、泰山郡太守張邈各帶三千人來到。雖說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但黃巾軍底蘊猶在近百萬人能戰之士有四十萬縱然大多數都是黃巾賊但還是不可小覷,不說別的光是張劫的那兩千黃巾力士就很難對付。曹操與眾人看著地圖都不知道該什麼,如今隻知道黃巾軍大致兵力其他的一概不知,曹操無奈隻好先休整軍隊待搜集到足夠的情報再謀進取。眾人散去不久夏侯惇帶著張達兄弟來見曹操,曹操看著眼前這幾個小孩一時不知道夏侯惇想幹什麼。夏侯惇走到曹操身邊小聲說:“孟德,他們是那漁陽天子張舉的後人。”張舉本泰山太守四年前與張純造反自稱天子,開始公孫瓚出兵先勝後負,後來劉虞招降丘力居張舉出奔塞外下落不明。曹操沒想到眼前這兩小子是竟然是張舉子嗣,張舉是漁陽人他們似乎不該出現在這,那麼……曹操問到:“可是,與黃巾軍有關?”“季德發現他們的時候張德正帶著他們逃跑,後來黃巾軍也因此追殺過季德。”曹操看一眼夏侯惇,夏侯惇麵色如常想來曹尚沒什麼事,繼而說道:“他們就交給你了”說罷便向外走去。

袁術怎麼也沒想到,孫堅、公孫越帶著數千人竟然在小小的陽城栽了,損兵折將袁術倒也不在乎,可是公孫越戰死,這問題就大了。袁術自己也不是沒實力迎漢帝,隻是想拉上劉虞,畢竟劉虞的身份擺在那,可這結果。時至今日袁術也隻好硬著頭皮向劉虞回報了公孫越死訊,為了表示誠意便讓劉和去,畢竟若不是袁術擔心劉虞不肯與自己合兵,他們父子早團聚了。

因為袁紹奪韓馥的地盤,所以冀州的一些忠於韓馥的人總是搗亂,袁紹便派出流騎搜查可疑人。正巧袁紹正在城外軍營看完準備回城時發現抓到一個可疑人,出於好奇也就多看了幾眼,卻隻覺得眼前這人很是熟悉,隻是肯定自己不認識他,便問其長輩,果不其然他說出了一個袁紹很是敬重的人:劉虞。然後,那個小校就倒黴了。袁紹對劉和很是恭敬,雖然是看在劉虞的份上。劉和受此款待在袁紹問起的時候也就毫不隱瞞的把他從接到漢帝密詔到被那小校抓到仔仔細細說了一遍,袁紹聞聽後招過侍衛命其責罰那小校,隨即向劉和解釋。袁紹招待了劉和幾天,便由麹義保護劉和前往幽州。

在張達交代了自己知道的有關黃巾軍的一切信息,夏侯惇便把他們扔到一處小院不再理會,曹操等人得到了詳細情報都在策劃如何擊敗黃巾軍,自然便沒人理會他們兄弟。張達總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子很危險,便主動找曹操,奈何曹操事太多哪有時間理會幾個小孩?再三碰壁之下,張達便開始轉變目標求見曹尚。曹尚進來閑的發慌,便想看看他們來幹什麼。張達獨自一人來見曹尚,一俟走近便跪下淒慘的說自己經曆的磨難,正說著卻聽到曹尚說:“直接說事。”張達聞言忙從懷裏拿出一卷書本,雙手捧起接著說道:“此為太平道雨書,達自知必死,然則舍年幼從未為惡。”許鳳接過那書轉交到曹尚手裏,曹尚接過隨手翻了幾頁,伸出一條腿看著眼前這不必自己小多少的人懶洋洋地說:“我鞋子髒了,你若給我舔幹淨或許,我會考慮。”張達看著曹尚一臉漠然的看著自己,本欲起身便走可想到二伯的話不由咬了咬牙頭慢慢向曹尚的腳移去,就在他快要接近時曹尚收回了腳看著眼前的人,良久緩緩說:“你是個好哥哥,回去吧,你的死活我不敢保證他們不會有事的”張達緩緩起身拍去膝上的塵土向曹尚行了一大禮後轉身走去。曹尚看著張達的背影,隻是在嫉妒他的弟弟:有這麼好的一個哥哥。

卷首寫著:眾星億億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國一賢良也。雨卷之上寫的大多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雜加著一些朱紅色的字跡,注明各個咒語的用處,盡管隻標出寥寥幾處。最後一頁歪歪斜斜寫著兩行小字:天地不仁,聖人妄德;嗚呼哀哉。第一行還算齊整,第二行就有些淩亂,特別是哀哉二字若不是細看還看不出來,想來當時留字的那人狀態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