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阿福答應,當即就再次複述起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什麼好怕了,說一遍是說,說兩遍也是說,結果沒有什麼區別。
還不等阿福說完,房遺直就情緒爆發了,指著阿福大怒:“好膽,竟敢隨意誣陷我,是誰指使你的!”
他說完立即轉身對房玄齡作揖道:“阿耶不可聽信他一麵之詞啊,兒子是萬萬不敢做出如此之事的!”
他又憤怒的對房遺愛說道:“二弟,你我兄弟的確是有嫌隙,但你也不用如此誣陷於我,壞我的名聲啊,我畢竟是你的親生兄長啊!”
“啪啪啪!”房遺愛微笑著鼓起掌,“阿兄裝無辜和委屈裝得真像,我很佩服你!”
說著他看向阿福問道:“阿福,在我喝的氣血壯骨湯裏加的料是你自己去買的,還是有人給你的!”
阿福連忙說道:“是大公子給我的!有一次,我還無意中在興化坊的東西大街的範家藥鋪門口看到大公子提著一包藥從藥鋪裏走出來!”
話音落下,房遺直頓時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做得如此隱蔽之事竟然會被阿福看到,難道這廝在跟蹤他?
房遺愛又問:“是幾日前?”
“約莫有六七日了!”
這時房遺愛對房玄齡說道:“阿耶,可派人去範家藥鋪查一查,藥鋪賣藥出去肯定有相關的記錄,也可以讓那藥鋪掌櫃過來認人,是不是他,一問便知!”
“算了,我還是直接進宮見駕,將此事稟報陛下,有人如此害他的女婿,想讓他女兒守活寡,我看他管不管!”
房遺愛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房遺直聽了這話差點癱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站穩。
“站住!”房玄齡大喝一聲,“你想讓此事鬧得人盡皆知嗎?消息傳出去,對你有什麼好處?外人隻會看我房家的笑話!”
房遺愛停下來,轉身問道:“阿耶說如何處置?有人死鴨子嘴硬不認賬,我隻有請陛下親自下旨查辦嘍!”
房玄齡盯著房遺直喝問:“遺直,這事要真是你幹的,你就承認,為父隻在家裏處置;你若不肯承認,事情要是鬧到皇帝麵前,為父就是想保你也無能為力啊!”
房遺直終究不是千年的狐狸,在房玄齡這頭老狐狸的引導和威壓下還是現了原形,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兒子也沒想過要讓遺愛絕嗣,也是迫不得已啊!”
房玄齡見房遺直承認了,氣得差點當場昏過去,“你這個畜牲,他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你怎可忍心下如此毒手!我打死你這個混賬東西!”
說著就取下腰間的革帶往房遺直身上招呼。
房遺直被抽得慘叫連連,一邊爬著躲避,一邊慘叫,轉瞬之間,後背就被抽爛,血肉模糊。
十幾次之後,他實在頂不住了,大叫道:“阿耶饒命,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逼的呀!”
房玄齡停了下來,他氣喘籲籲的喝問:“你說什麼?被逼的?誰敢逼迫你暗害自己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