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說道:“我需要一名武藝高強,身手敏捷的人,這事比較危險,若是時間足夠倒也可以慢慢進行,但是現在時間緊迫,必需要冒險,若是被抓住,很可能有性命之憂!”
劉暢眼神一凝,神情微變,隨即問道:“二公子方便細說麼?”
房遺愛沉吟了一下就說道:“我阿兄的孩子被人綁架了,我們知道綁架孩子的人是誰,但我們沒有證據,也不知道對方把孩子藏哪兒去了,不好直接去要人,短時間也找不到孩子被藏哪兒,而對方卻以孩子的安全威脅我們,現在我們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明白了,二公子是想找一個高手直接去對方的府邸把對方的孩子也綁了,而且對方的身份地位不低,甚至不弱於房府,否則二公子也不至於用這個法子!”劉暢說道。
房遺愛直接豎起了大拇指:“劉縣尉一點就透,厲害!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劉暢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倒是有這麼一個人,名叫褚英,是個采花賊,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了一手輕身功夫和易容術,從七年前開始作案66起,其中有49起作案得手,受害女子都是大家閨秀或是高門貴婦,全都被他汙了貞潔!”
“此人在三年前被抓住,但是死不認罪,而且也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那些被他奸汙的小姐和貴婦為了自己的名節,自然不肯上堂指證,所以這案子一直進行不下去,隻能擱置下來,人一直被關在長安縣的大獄裏!”
房遺愛疑惑的問道:“既然沒有人見過其真麵目,那麼你們是如何確定他的身份呢?”
“無法確定,但是他有很大的嫌疑,因為我們當初抓住他的時候是設下的陷阱,他當場被抓,但是被抓之後他矢口否認,堅持說自己隻是偷盜財物,而不良人也的確當場從他身上搜出了丟失的財物!”
房遺愛想了想問道:“這個人可靠嗎?如果放他出來,他會不會跑掉?”
劉暢說道:“我們可以跟他做一筆交易,隻要他能幫二公子做成這件事情,就用偷梁換柱之法放了他,替他改名換姓,更換戶籍;或者事成之後滅口!”
房遺愛考慮了一下,腦子裏想出了一個計劃的大致雛形,讓劉暢附耳過來,兩人低聲嘀嘀咕咕了一陣。
“好,下官這就去準備!”
傍晚,暮鼓響過了第一遍。
一輛牛車停在長安縣衙所在的長壽坊內一條巷子裏,車夫坐在車轅上裹著羊皮襖子打著盹。
這種牛車是長安城內人們最常用的出行工具,有錢人和高官貴族們都把車廂裝飾得豪華大,甚至在拉車的牛身披紅掛彩。
房遺愛裹著一個帶帽的鬥篷坐在車廂裏,車廂上墊著綿羊毛皮做的褥子,車廂底板下麵還有一個炭爐可以持續不斷的給車廂供暖。
這時,巷子裏口出現了四個人,其中三個分別是劉暢和兩個披著甲胄的監獄禁卒,其中一個禁卒趕著一輛板車,板車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上蓋著一張破爛草席。
板車咯吱咯吱的來到了房遺愛乘坐的牛車旁邊停下,劉暢向牛車車廂拱手行禮:“貴人,人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