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頭子樊勇說道:“相爺,樊某以為這五個人當中,房遺愛的嫌疑是最大的,畢竟此事與梁國公府有關,而房遺愛又是房府的二公子,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他做的!”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他認可樊勇的分析,又問道:“還查到了什麼?”
樊勇說道:“死去刺客的身份查到了,他是兩年前被長安縣捕獲的一個淫賊,但因為他一直咬死不承認,而且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真麵目,所以那件淫賊案就一直懸而未決,此人也一直被關押在長安縣大牢內!”
“但在半個多月前此人死在了牢裏,縣衙經過查驗之後就派人把他的屍體拉出城外掩埋,因為有相關的記錄,一切都合情合理,所以也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刺客的身份被查實之後,長安縣衙那邊革除了驗屍官的職務,這必然是房府在背後發力!”
長孫無忌不置可否,房玄齡如果連這麼小的事情都辦不好也就不可能在李世民手下當任十幾年的宰相了。
他問樊勇:“你以為此事要如何處置?”
樊勇不知道長孫無忌心裏怎麼想的,他隻能試著問道:“相爺,房遺被關在房家祠堂出不來,我們要對付他也暫時做不到,要不要找刺客行刺房遺愛?”
長孫無忌搖了搖頭,“行刺乃是非常之事,不可輕易為之,我乃大唐王朝堂堂宰相,為了兒女與外人的私怨就動用行刺手段,說出去豈不被人輕視?行刺手段非萬不得已不可輕易動用,否則後患無窮!”
“有些事情用權謀手段來做,光明正大的陽謀,就算有人明知我趙國公府與梁國公府有仇,他們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樊勇問道:“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暫且放一旁吧,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長孫無忌說道。
“諾!”樊勇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他剛從後堂出來沒多久,一個家丁就找上了他:“樊頭領請留步!”
樊勇看見是一個年輕小廝,好像沒見過,停下腳步問道:“汝是何人?找某何事?”
年輕小廝笑著行禮說道:“樊頭領,我是新來的家丁阿福,目前在大公子身邊聽差,大公子吩咐請樊頭領過去說話!”
樊勇一聽是長孫衝找他,也沒有猶豫當即說道:“好,帶路吧!”
“樊頭領請跟我來!”
傍晚的餘暉照耀在東跨院內,長孫衝扶著一根拐杖叉開雙腿在院內慢慢的走著,他臉色蒼白,氣色很差,眉宇之間帶著陰霾。
“大公子,樊頭領來了!”阿福帶著樊勇來到長孫衝身邊行禮道。
長孫衝看了看樊勇,對阿福揮了揮手,阿福躬身退走。
“見過大公子!”樊勇向長孫衝行禮道。
長孫衝問道:“樊勇,你們都查出來了?”
樊勇老實的回答道:“大公子,根據我和萬年縣不良人目前調查的情況來看,行刺當晚潛入後院盜走延公子並且射殺刺客的人應該是房遺愛,至於是誰把大公子打傷的,應該就在房遺直和房遺愛兩兄弟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