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好詩!”
“確實好詩!”在座眾中頻頻點頭,就邊一直未曾開口的暴龍屠剛也禁不住連連點頭。
歐陽乾讚道:“李兄果然不虧為一屆狀元,這才思每捷,詩賦才情真非一般人可比!”
原來,歐陽老太身著紫袍,頭戴珠釵,麵色與燭光輝映,當年,老太太曾為救當今聖上披掛上陣,巾幗不讓須眉。
在座眾人皆是須眉男兒,前來祝壽,堂中眾人推杯換盞,好不歡暢,最後又以神不老翁祝老太祝壽之長久,可謂是妙語連珠,無怪乎眾人對其心悅誠服。
“鬥酒十千須眉醉,恭祝神仙不老翁,好詩好詩,確實好詩!”楊廷安亦不自覺吟出口來,一旁的鄭玉豹卻又要興風作浪了。
他張嘴便道:“李兄貴為當朝文狀元,這作詩嘛自不在話下,你既然覺他的詩好,你也作一首如何呀?”大家一聽,知道這鄭玉豹又要冒壞水,心想楊廷安保準又要說上茅廁了,依他那一點墨水,緣何能與李越然相提並論。
哪知,楊廷安不緊不慢,臉帶微笑地看了他一眼,“好啊!”卻是一點也不推讓。
眾人一聽,這興趣又來了。
一旁的歐陽乾一看,要壞事,等下若然這楊廷安兩次三番在自己府中被眾世子取笑、嘲弄,傳到楊震宇與楊廷和的耳朵裏,可夠他與父親歐陽儒受的,那楊震宇是什麼人,說一不二,殺人不眨眼,可不要鬧出什麼亂子來。
他忙哈哈一笑道:“咱們李兄是當朝狀元,他的才情我想我們在座眾位應該無人能出其右,我看咱們就不作詩了吧,喝酒,喝酒!”
那知鄭玉豹卻是不幹,他似乎就是要讓楊廷安醜出到底。
他伸手一攔歐陽乾的酒杯,道:“哎,我說歐陽兄,這楊兄都已經答應了,你總該讓他作上一首才是,莫不是你瞧不上楊兄的才思?”
說著,眼睛一眯,此話一出,歐陽乾卻是再也不好說什麼,他望了望楊廷安,但見楊廷安衝他點頭而笑。
不知為何,歐陽乾總覺得今晚的楊廷安有些不一般,與往常的他簡直判若雲泥,像剛才,鄭玉豹的戲耍,怕不惹得他當場拂袖而去,可是他卻沉下來了,而且幾乎是不動聲色,以前的楊廷安可沒有這一份涵養功夫。
此時,一坐幾小都向楊廷安望來,他不看眾人,掃了場中一眼,其實以他在現代所學的詩文,心中不知有多少的詩詞歌賦,隨便搬了一段這些人也未必知曉,但鑒於他目前的身份,這才不得不煞有介事地沉吟起來。
這一沉吟卻比李越然用的時間要長,人家是文狀元,這個麵子要給足了,而且此人看來並不壞,片刻之後,隻見他頭一抬,朗聲道:“鳳冠霞衣照青眉,淡畫巧雲夢不成。一片丹心巾幗誌,霸王駕前禦龍騎!”
就在騎字剛剛落地之時,在座五人目瞪口呆,直愣愣盯著楊廷安,半晌未吐出一個字,好一會兒,還是李越然首先鼓起掌來,頓時,其餘幾個,除了鄭玉豹外,紛紛拍掌,皆是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