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是?”凜指著安安和冴兩個人手腕上類似於手銬的東西,安安移開視線,又不得不解釋。

“我們剛剛吵起來了,這是來自於繪心的懲罰。”安安滿臉不服氣,冴平靜的看著手銬。

“你們這個……不是很好訓練吧?”凜垂眸看安安,安安氣得要死。反正現在在綠茵場,安安挑起腳下的球,一腳遠射,大力射門。

“沒關係,我們兩個又不是把腿鋸了,早晚會有辦法的。”安安咬牙切齒,畢竟也正常,畢竟兩個人剛剛吵得很凶。

把時間拉回今天早上,兩個人起床的時候就沒有多好的情緒了。

“就這個程度,你還能叫指揮官啊?這是上天有眼,讓小爺我今天開了眼。”安安踩著球,嘴巴淬毒。

“你比起我離開的時候,還要弱。”糸師冴,說話直戳肺管子。但也很明顯,是因為這句話,把安安惹得更生氣了。

“對,你強了,你怎麼不算強呢?西甲有你,可真是福氣呢。”安安陰陽怪氣回懟的時候,繪心就注意到這邊了。

“你弱的我都懷疑你這幾年有沒有訓練,像你這樣的人在法甲出名,法甲真是麵上無光。”

恰好是因為熟悉,所以說話往往對方的痛處戳。就因為知道對方在乎什麼,就因為知道對方最希望得到的是什麼,才能夠一腳踩雷。

“對我這樣的人出名算什麼呢?算我運氣好啊。我就是個廢物,什麼都不算。你最厲害了,你最棒。”

安安直接挑球,一腳踹了過去。球擦過冴的臉頰留下紅痕,安安到底是沒舍得直接轟臉。

“像我這樣的廢物,我不配做你的弟弟,你也不會做我的哥哥。以後記得我是陌生人。別管我的事情。”

糸師家的嘴,一個比一個難評。明明最在乎的就是彼此,偏偏傷害對方最深的也是彼此。

愛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在割開自己的心髒的時候,也能夠把對方的心髒劃傷的鮮血淋漓。

“糸師安!滾回來,你再往前一步,我再也不認你這個弟弟了。”安安沒有回頭,每一步都走的很堅定。

“記住不是你不要我這個弟弟,是我再也不承認不接受不認可你是我的哥哥。”安安離開的時候,說的極為冷淡。

繪心:兩個活爹,淨會給我惹事。

冴不知道,但是繪心清楚。安安離開的那幾步,步步落淚。所以這真是一對奇怪的兄弟啊。

哥哥在乎的要命,弟弟倔的要死。兩個人明明隻需要有一方服軟,則不會到這個地步的。

可是天塌了都有嘴頂著,這兩個家夥,一個比一個說的心狠,卻一個比一個心都還軟。

一個眼含熱淚,等待著回眸,一個步步停頓,希望能夠被牽住手。一個沒挽留,一個沒回頭。

雖然很明顯,訓練其實是可以的。但是兩個人都沒什麼心情,就連吃飯都是相看兩厭的狀態。

凜無奈的看著,畢竟以他的身份哄誰都不太正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