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糧官錢自明趕到,嶽飛大喝道:“大膽奴才,你竟敢置軍法於不顧,克扣軍糧,你可知知道這是什麼罪嗎。”錢自明道:“大元帥,小的冤枉啊。卑職都是按王總監的命令辦的,小的不敢不遵啊。”嶽飛怒道:“為何不來報我,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統帥嗎。左右,與我推出去砍了。”執法官將錢自明推了出去。嶽飛轉身道:“王俊,錢自明所說,可有其事?”王俊見抵賴不過,隻得道:“在下也是怕軍糧接濟不上才如此的。”嶽飛怒道:“你身為朝廷命官,豈能不懂軍法,你既有假冒軍功在先,又有克扣軍糧在後。我這裏豈能容你,左右,與我推出去打四十軍棍,解往朝廷,聽候朝廷處治。”軍士推王俊去。牛皋道:“這樣惡人,為何不就地砍了。”嶽飛道:“不必多問。”又對請願軍士道:“弟兄們,克扣軍糧的官員已經處治,所扣軍糧一粒不少,全部補齊,大家安心去吧。”眾軍士歡呼道:“大元帥如此清明,我等寧願戰死沙場,也不替大元帥丟臉。”
(18)外景:金軍大校場,哈密嗤,屈原公正在操練五方陣,五色旗飛,五色隊伍運行自如。金兀術與陸文龍等騎馬至。二人急上前迎接。金兀術道:“軍師,這五方陣該可派得用場了吧。”哈密嗤道:“稟狼主,五方陣已經練成,五色軍各三千人,由十五個大將統領,各有特色,按金木水火土,生老病苦死排列,相生相克,不知底細者,保管他有來無回。”兀術道:“好,明日向嶽飛發戰書,約他三日後前來破陣,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19)外景:山村小院,晨,陳家莊,關鈴在小院晨練,兩把重若百斤的石鎖在手中舞動如飛,舞了一陣以後,輕輕放下,氣不踹。陳葵白須白發坐於一條舊藤椅上,捋須點頭。關鈴又從刀架上取下大刀舞動起來,隻聽風聲呼呼,白光環繞,不見人身。陳葵見了,順手提一桶水潑去,關鈴停刀。陳葵見地上濕了一圈,關鈴身上無半點水漬。點頭笑道:“豎子可教也。”關鈴道:“舅父,這下可讓甥兒去殺敵了吧,要不然敵軍都被嶽家哥哥他們殺光了。”陳葵笑道:“我知道你是留不住的,好吧,正好嶽家軍殺到朱仙鎮了,此去不到三百裏,騎馬一天半即可到達,準備明日早晨出發吧。”
(20)外景:金營東門。陸文龍騎馬後跟一輛馬車。門官攔住問道:“殿下欲去哪裏。”陸文龍笑道:“媽媽病了,服藥無效,聽說這東麵十五裏處,有一神廟,十分靈驗,去燒個香來。”門官掀開車簾,乳母臉色臘黃,哼聲不止。陸文龍有些不悅道:“難道有假不成。”門官急道:“沒沒,殿下請。”陸文龍與車來到小丘後,下馬對跟隨親兵道:“你們回大營去,不必跟隨。”親兵停下。陸文龍牽馬轉過山丘,從車內叫出王佐:“隻好委屈恩公駕車了。”王佐道:“使得。”隻手拿起鞭了一揚,駕車往南而來。
將近小商橋時,後麵一彪軍馬追來,陸文龍讓馬車先行,回轉身立馬橋頭。金軍烏國龍追來大叫:“殿下哪裏去。”陸文龍道:“烏國元帥,你也不必來追,我本乃大宋潞安州節度使陸登之子,今回歸故國,你告訴金兀術,我沒有趁機殺他,已是還他養育之義了。你若來追,枉自送了性命,別怪我不講情麵。”烏國龍明知不是陸文龍對手,不敢前進。陸文龍看看車已遠去,策馬飛馳過橋,朝宋營而去。
(21)內景:嶽飛大帳。眾將集齊。嶽飛道:“今日天大之喜,陸公子文龍回歸認祖,且幾次傳信立功,暫封統製之職。王佐斷臂取義,向陸公子說明真相,功不可滅,暫領都統製缺,代管軍中糧草。”陸文龍、王佐道:“謝大元帥。”
嶽飛又道:“金兵今日發來戰書,約定明日晨時會戰,不知他又有什麼新招。”陸文龍道:“他們練了個五方陣,我看過幾回,兵分五色,好象十分厲害。”王佐道:“這五方陣是楊麼軍師屈原公所練,我略知些,無非是彼此呼應,相生相克而已,陣分五行,西北乾門生生,西南坤門為死,東南巽門為病,東北艮門為苦,中央為老,我軍隻須避開死門,從巽門殺入,另派兩支人馬直取西北生門和東北苦門,將金將逼至西南死門,另伏一支軍馬如此,保管他一敗塗地。”嶽飛道:“好,你二人今日歸來,真是天助我也。”陸文龍道:“大元帥,小的願為前鋒,去攻中央。”嶽飛道:“陸公子忠勇可嘉,可此次還是不必你去,必竟金兀術待你有養育之義,你不可親手殺他。你可乘此送乳母回老家去安頓了,仗有你打的。”陸文龍道:“遵命。”
(22)外景:金兵大營,五方陣前。宋軍大隊至。第一隊嶽雲,伍尚誌,張顯領五千兵馬從東南殺入。金將烏國龍,同文先郎分別領紅衣軍和綠衣軍迎戰。第二隊羅延慶,張立,張用領五千人馬繞過東麵,向東北艮門殺去。第三隊嶽飛自領嚴成方,鄭懷,吉青領人馬八千,從正東直往中央核心殺去。第四隊牛皋,趙雲,梁興領五千人馬向西北乾門殺去。第五隊施全,王貴,周青領王千人馬在西南方小山坡後埋伏,派幾個探哨在山頭樹林中觀察動靜。
嶽雲、伍尚誌獨戰二將有餘,但不時還要對付湧上來的金兵。一時難於取勝。各路雙方呈膠著狀。
金兵指揮台上,哈密嗤見西南方向無宋軍攻擊。對兀術道:“狼主,這西南方無人來攻,可見嶽飛兵將短缺,何不將其調至中央來,隻要我們困住嶽飛,宋軍失去指揮,必敗無疑。”屈原公急道:“軍師,不可,這西南乃是死門,我想應是王佐逃去宋營後,將陣圖要害告知了嶽飛,我觀西南那小山後有旗幡飄動,肯定布有兵馬,隻需我軍一動,他們乘虛殺入,我軍即會大亂。我觀現在雙方正在相持,隻須再有半個時辰,有一個宋將出點偏差,宋軍就會大亂,潰不成軍。”兀術道:“好,再看半個時辰吧。”
(23)外景:原野,關鈴騎馬急馳,來至一交叉路口,一路邊茶館坐下,吩咐道:“店家,請來一壺茶,一盤牛肉包子”小二上茶,包子。正飲茶間,從東邊大道趕來兩個騎馬青年,二人皆盔甲武器齊備,進店來大叫道:“快上茶,上點心,我們急著趕路。”店小二端出茶點。關鈴問小二:“店家,此去朱仙鎮還有多遠?”小二道:“從此直往南不到一個時辰工夫了,隻是聽說今天宋金兩軍正在打仗,客官此去恐有不便。”關鈴道:“謝了。”加快大口吃包子,起身欲走。後至的二人見狀,一人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急著到朱仙鎮有何要事?”關鈴道:“在下關鈴,前年與嶽家大公子有八拜之交,特此前來幫他殺敵,既今天正在打仗,我須急著趕去幫忙。”二人起立,一人道:“原來是關公子,我乃藕壙關總兵金節手下先鋒狄雷,這位是副先鋒樊成,隻因嶽元帥手下先鋒牛皋乃金總兵女婿,令我二人前去朱仙鎮助戰,正好遇上公子,我們何不三人同行。”關鈴道:“能與二位將軍同去,十分好事,我們快走吧。”三人會過帳,上馬急馳。
(24)外景:金軍戰場,雙方大戰,牛皋、趙雲正與金將金骨朵,銀骨朵大戰。金、銀二將各高大凶狠,雙方勢均力敵。不分勝負,忽然金將且戰且退,退至一小河邊,牛皋摧軍快追,忽然金兵發一聲喊,隻聽一聲轟響,上遊一股洪流滾滾衝來。牛皋見狀,大叫不好,快撤。宋軍急退,部份士兵退避不及,被河水衝倒,金兵乘勢回馬來追,宋軍死傷部份,牛皋急了,複又衝來,但金兵來勢過猛,牛皋無法前進,舉鐧亂打,但打了一個,上來二個,牛皋的馬已被剌了一槍。行動不力。趙雲急過來幫牛皋,正在苦戰之際,隻見金兵後陣大亂,北麵殺來三個青年猛將,關鈴在前,舉大刀左右飛舞,金骨朵上前去迎戰,被關鈴一刀削去半邊腦袋,死於馬下。金兵頓時大亂。牛皋見了,大笑道:“天神來也,金兵死定了。”宋軍士氣大振,重新衝殺金兵,銀骨朵見哥哥死了,急令士兵搶過屍首,領軍向西麵轉移。
關鈴走近牛皋,馬上大叫道:“牛將軍,還認識關鈴嗎。”牛皋頓時醒悟過來,笑道:“啊,差點認不出來了,不是嶽雲侄兒的兄弟嗎,你該叫我叔叔才是。”關鈴笑道:“這兩位你該認識吧。”牛皋道:“到是有些麵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狄雷道:“姑爺真好記性,我們是金總兵手下正副先鋒呀。”牛皋道:“啊喲,親戚來了。不恭不恭。”關鈴道:“莫客氣了,我嶽雲哥哥在哪裏。”牛皋道:“好,你們隨我來,先去對付中心大營。奪他指揮旗,金兵自亂,即可大勝。”
(25)外景;中央指揮台前,嚴成方、鄭懷正與金古祿,銀古祿,鐵臂金,鐵臂銀大戰,一人迎戰二將,吉青與同文先郎大戰,雙方不分勝負,金兀術見嶽飛在張保保護下觀戰,上馬飛身來見嶽飛,大叫道:“嶽飛,怎麼派王佐來騙我,帶走我兒文龍。速叫文龍來見我。”嶽飛道:“陸文龍愛國歸宗,本是正理,我正念你對他有養育之義,不讓他來見你,算是給你麵子了。你速去吧。”金兀術道:“今日既雙方會戰,你我也來比個高下吧。”嶽飛道:“好,請吧。”金兀術舉大刀砍來,嶽飛接住,雙方大戰。
正在大戰中,忽見金兵大亂,關鈴,牛皋,狄雷,樊成,四將如風殺來,金兵紛敗退。趙雲,梁興衝上指揮台,去奪指揮旗,守台金將銅古祿,鐵古祿急上前頂住。哈密嗤見宋兵殺來,急領屈原公在親兵護衛下逃退。
金兵無了指揮,頓時大亂。各路抵抗不住,一敗如水。東南麵嶽雲,東北南羅延慶等分別殺敗金兵,金兵紛紛被逼向西南逃竄。
金兀術見指揮台被占,無心戀戰,虛幌一刀,轉身往北退去。卻被北麵殺來的羅延慶阻住,隻得轉往西逃去。同文先郎與金古祿等眾將急轉身隨後跟上。
大量金兵逃至西邊,施全,王貴,周青以逸待勞,迎住敗退的金兵亂殺,金兵死傷無數。宋軍大獲全勝。乘勝追擊,北進五十裏下寨。
指揮台邊,張保護嶽飛登上指揮台。牛皋領關鈴,狄雷,樊成來見。關鈴上前拜見道:“大元帥叔叔,關鈴奉舅父之命,特前來助大元帥殺敵,望大元帥恕我遲來之罪。”嶽飛道;“賢契請起。”指狄、樊二人問:“此二位是==”狄雷,樊成道:“稟大元帥,小將狄雷,樊成,奉總兵金節大人之命,前來投效大元帥,一同抗金。”嶽飛大笑道:“好啊,不想今日一舉破了金兵五方陣,你們三人功勞不小,都在軍前聽用吧。”對張保道:“傳令收兵吧。”又對一親將道道:“你領關小將軍等去見嶽雲。叫他招呼好三位小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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