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 連 破 三 陣(2 / 3)

G、兩軍對鬥中,金將慚顯敗象。金古祿被嚴成方一錘打中馬臀,馬一驚,逃離戰陣,羅延慶一刀削掉同文先郎頭盔,同文大驚急退。金兀術見狀,急令鳴金收兵。金兵急退。

H、宋軍也不追趕,按預先安排急往兩邊撤退。

J、金兀術令親兵朝鐵浮砣陣地舉旗猛搖。頓時炮聲大震,鐵浮砣直朝宋營轟來。宋軍帳棚起火。煙塵滾滾。

K、山邊,嶽飛與宋軍臨時帳棚。眾將紛紛來見。嶽飛召集從將道:“各位,金兵依仗鐵浮砣,轟我營盤,十分猖狂,哪位有何良策可以破它。”張立道:“大元帥,我看這鐵浮砣,就是依照當年兩關用過的轟天炮彷製的,要破他並非難事。小將願領一百人趁黑摸進去破它。”嶽飛道;“用何方法。”張用道;“火物還用火攻,隻須將它的火yao還炸他的浮砣,定可取得全功。”張用道:“大元帥,小將願我哥同去也好互相照應。”嶽飛道:“好,你二人速去挑選懂火yao的軍兵,斷黑前去吧。你們要千萬小心,注意安全,到時,我自會派人去小商橋接應你們。”二人道:“遵命。”去。

嶽飛對牛皋、王貴道:“今晚,還須你二位去走一遭。”牛皋道:“帶多少人馬。”嶽飛道:“人不在多,隻須二百就足夠了。隻是還須用火,選一百會施火yao的軍士,多帶些火yao和引火之物。待張氏二兄弟得手時,你們立即放起火來,令軍士大聲呐喊,分散金兵注意力,金軍不知虛實,斷不敢出營來追。”牛皋笑道:“這倒不難,是我的老本行了。”王貴捶他一拳道:“這可不比你的亂草崗,不可出偏差的。”嶽飛道:“你二人須在橋邊等著張家兄弟回來,方可撤退。否則軍法從事。”牛皋道:“原知道不是兒戲,不過說說而已,大哥放心,包你兩個張公子完整歸來。”二人出。

(10)外景:夜,寒風冷凜,張立、張用領軍士黑衣接近鐵浮砣營。張用領軍士分幾組上去摸掉哨兵,悄然進入陣地,一尊尊火炮(鐵浮砣)成行擺布,前麵臨河。張用領一隊人警戒。多數按預先分工,兩人一組,接近各炮,將火yao從炮口灌入,又將炮口用泥士築緊。再將炮身推dao炮口朝地,又在四周撒上火yao。黑暗中,張立一聲呼嘯,眾軍士撤出營門。張立輕聲對張用道:“你領隊伍先撤,我來點火。”張用道:“哥哥先撤,我來點火。”張立道:“快走,此時不是講客氣是時候,速去小商橋等我。”張用領隊先行,留下兩個親兵:“你二人陪我大哥一同回來。”

暗夜中,一陣火光閃爍,霎時一陣轟鳴臣響,震徹夜空。鐵浮砣陣地火光衝天,爆炸聲不斷。

小商橋邊,牛皋見了,大聲道:“孩兒們,放火,擂鼓,喊起來。”眾人一齊點火,擂鼓,並大聲呼喊。

(11)內景:金兀術睡夢中被炮聲驚醒,急起,問值夜軍官,值夜軍官道:“小的也不明原因,已派人出去打探。”

一軍士慌忙入內報道:“稟狼主,鐵浮砣陣地被嶽飛炸毀,成了一片火海。”兀術大驚,快叫軍師,眾將前來。

又一軍士入報道:“狼主,小商河邊,不知多少宋軍,放火擂鼓呐喊不止。”

先鋒烏國龍急入:“狼主,讓我領一枝人馬去迎戰宋軍。”兀術道:“且慢,這嶽飛慣會用火,我在青龍山吃過他的大虧,他既敢如此囂張,其中必定有詐,我等不可輕舉妄動。隻令守營將士嚴加防患,可保無虞。”烏國龍出。

(12)內景:金兀術大帳;兀術對哈密嗤道:“軍師,沒想到我苦心訓練的拐子馬和鐵浮砣連連被嶽飛所破,你那五方陣訓練得如何了?”哈密嗤道:“稟狼主,五方陣倒是隨時可供調用,但現今嶽飛連破我軍兩陣,氣勢正旺,而我軍新挫,士氣不穩,倒不如暫時停戰幾日,臣還有一計,請狼主定奪。”兀術道:“你還有何妙計。”哈密嗤道:“臣以為,嶽飛十萬人馬在此,軍糧必有大部須從江南運來,我們可派一支人馬,繞過宋營,沿長江一帶向東遊弋,截他糧道,糧道被截則嶽家軍自亂。然後可一舉擊之。”兀術道:“此法倒也可行。”遂問眾將:“誰人願去。”後軍元帥鶻眼郎君道:“末將願往。”兀術道:“好,你在軍中選拔三千勇士,沿江東去,隻需截住宋軍糧道。能運回則運回,不能運回則就地燒毀,不可讓他落入宋軍手中。”鶻眼郎君道:“得令。”

當日,金兵營門前掛出免戰牌。

(13)內景:臨安,夜,秦檜丞相府。賓客眾多,多為送禮求官而來。其中有臨安通判萬俟卨,臨安縣丞羅汝楫二人,給秦檜送來大禮盒一對,黃金二百兩,白銀一千兩。萬俟卨道:“太師日理萬機,席不遐暖,我等敬仰不已,些須薄禮,聊表小的對太師的忠誠敬意,敬請太師笑納。”秦檜見了,笑迷迷道:“二位不必如此客氣,隻要二位真心用事,自有遷升之日。”萬俟xie道:“小的二人隻因那年解糧去牛頭山,軍糧被船夫偷去,嶽飛不分清紅皂白,反而聽信船夫胡言,怪我二人盜走了軍糧,被白白地辱罵一頓,故多年未得升遷,從今日起,我二人便是太師門生,一切聽從太師調派,唯太師之命是從。”秦檜道:“好,難得你兩一片忠心,日後自然有用得著你們之處。放心吧。”二人得意而去。

秦府旗牌官王俊入,對秦檜道:“太師,小的已在西湖保俶塔下為太師購得一處小院,將小琴姑娘安頓好了,太師可以隨時去那裏休息,這是那裏院門的鑰匙,請太師收好。”秦檜接過,對王俊道:“王俊,我看你辦事精細,不隻武功可好?”王俊道:“回太師,隻因小的體力不濟,武功也隻平常。”秦檜運運神。又道:“你可識字,懂得些算學?”王俊道:“小的也曾讀過幾年書,九章算學都讀過的。”秦檜道:“好,我今派你一個美差,封你為都統製之職,派你去嶽飛軍中任糧草總管。”王俊道:“謝丞相恩典。”秦檜道;“還有,你且附耳過來。”王俊過去,秦檜對他耳邊囑咐一番,王俊連連點頭。秦檜又道:“你近日即可押三千擔軍糧起身吧,你回來之時,我自然會加封於你。”王俊道:“小的遵命。”

(14)內景:嶽飛大帳。嶽飛與眾將議事道:“金兵被我連破兩陣以後,掛起免戰牌。而我軍目前軍糧已覺不足,需派人前往各地押解糧草。誰人願去。”牛皋道:“還是我去吧。我與臨安的很多官員都混熟了,有機會我還想去見識見識那位秦太師呢,問問他那毒酒的事。”嶽飛道:“兄弟不可多事。”牛皋道;“好羅,隻是他再給我酒喝我是不會喝的。”王貴笑道:“牛哥也不喝酒了?”牛皋道:“莫笑我,我幾時喝酒誤過事啊。”嶽飛道:“軍中無戲言,各自準備去吧。”

(15)外景:江邊大道,王俊押解軍糧前進。來至一山邊,突然殺出一支兵馬,鶻眼郎君一馬當先,大喝道:“來將何人,敢來送死麼。”王俊見來將凶猛,不敢接戰,丟下糧草,轉身就逃。鶻眼郎君道:“如此草包,也來解糧,可見嶽飛用人不當,孩兒們,與我追。”留下少數軍士守住糧草,大隊去追王俊。

(16)外景:接前景,牛皋兵到,見不到一百兵丁守著大片糧車,遂上前道:“哈,不需俺牛爺爺動手,這麼多糧自己送上來了。”正說間,王俊被鶻眼郎君追趕,又折了回來。牛皋見狀,上前攔住道;“呔,何方草寇在此搶糧。”王俊見牛皋是宋將,急忙上前道:“將軍救我。”躲過牛皋身後。鶻眼郎君見牛皋擋住,以為與王俊一路,並不放在眼裏,舉狼牙棒就打。牛皋道:“好家夥,這一路來還未開張,正閑得慌,快讓牛爺爺來開開心。”說完舉鐧就打。二人戰了十餘合,不相上下,牛皋猛地將馬一回,鶻眼郎君策馬來追,牛皋急勒住馬,一個側身讓鶻眼郎君追來,鶻眼收韁不及,被牛皋回首一鐧,正擊中頭蓋,悶哼一聲,死於馬下。眾金兵慌忙逃竄,丟下大片屍首逃去。

牛皋大笑道;“這樣不經打,我還沒過到癮呢,孩兒們,將頭顱割下,也算一功。”並策馬順手抓來一個金兵問道:“快說,你們這頭叫什麼名字。”金兵戰驚答道:“係後軍元帥鶻眼郎君。”牛皋將金兵一丟,笑道:“順手殺了個元帥,倒有點運氣。”

王俊驚魂稍定,上前道:“多謝將軍搭救。敢問將軍尊姓大名,是那路元帥麾下。”牛皋道:“我乃嶽大元帥麾下都統製牛皋是也。你這人也太沒本事了,一個小小金將,被他殺得逃命不及,丟我大宋臉麵。”王俊羞愧道:“也是在下一時不防,被他占了上風。”你皋道:“這些軍糧可是你的,欲解往何處。”王俊道:“我叫王俊,朝廷命我為都統製,正是解糧去嶽元帥處,有朝廷印信在此。”牛皋道:“好哇,我這裏正好有二千擔軍糧寄存在前麵驛站,我撥五百軍士與你,你順便將軍糧和這顆人頭一起帶回去,報告大元帥,我還要去附近州縣籌些糧草,約需半個月後才能回去。”

(17)內景:嶽飛大帳。半個月後,牛皋解糧歸來。入帳道:“元帥大哥,牛皋奉命解糧歸來。”嶽飛道:“好,此次解回多少糧食?”牛皋道:“此番押回五千擔,前次交王都統帶回二千擔,共七千擔。”嶽飛道:“上次王都統押來五千擔,並未見你的二千擔呀。”牛皋道:“不單有二千擔糧草,還有金將鶻眼郎君人頭一顆呢。”嶽飛道:“那鶻眼郎君是王都統所殺啊,是他殺了金將才救了你的。”牛皋道:“你是說那個叫王俊的王都統啊。哈哈。此人若不是我救了,他那顆頭早隨鶻眼郎君去金邦了。那有這般不要臉的人,王俊,你出來,說說是誰殺的金將,我那二千擔軍糧哪裏去了。”

王俊硬著頭皮,強咀道:“牛皋,你不可強詞爭功,當初不是我救你,你還有今天嗎。”

牛皋氣得哇哇大叫,上前一把揪住王俊,王貴等急上前扯開。牛皋大叫道:“這朝廷瞎了眼,競用這樣不要臉的人來當都統製。我這鳥都統製不要了,別跟著壞了我的名聲。王俊,你有種與我比試比試。我隻須邊手邊腳,看你可能從我手下爬過去。”王俊嚇得不敢上前。

嶽飛道:“算了,待我查清楚再作區處。牛皋,退一邊去。”此時旗牌入報:“大元帥,帳外有數百軍士,自稱是各營代表,要求大元帥放他們回家。”嶽飛驚道:“哪有此事,快出去看看。”

嶽飛與眾人出帳,隻見數百士兵跪於地下,幾個年長的軍校上前對嶽飛道:“大元帥,我等都是跟隨你多年了,可近來發給的糧草,一鬥隻有六七升,小的們不服,去問錢糧官,卻說是解糧官在外遊玩未回,隻能如此。我們還靠省些軍糧寄回家去養家糊口,如今既要減少,小的們隻好請大元帥準我們除了冊籍,回家種田,尋條活路。”嶽飛道:“豈有此理,快傳錢糧官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