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別的法術使不上了,就是最平常的護身咒也忘記了。他一邊且戰且退,突然想起自己在華山學藝時,師傅授他一套赫然的“斷頭自合”的法術來。
這法術一使出來,定然會把這些娘子軍嚇跑,這是他多年來屢戰屢勝的拿手戲。
兩個人在平地上你追我趕,李通覺得自己力氣不支,戰不過齊寡婦,突然把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提著耳朵,一刀割下,那腦袋瓜就被提在手上。
眾娘子軍一驚,果然散開,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無頭人騎著馬,一手揚刀,一手提著個腦袋瓜,朝齊寡婦殺來。
齊寡婦一怔,想不到李通還會如此邪法,打馬就跑。那斷頭人知道齊寡婦驚懼之間逃走,甚是得意,那刀快如閃電,劈劈啪啪砍來,齊寡婦的白馬尾巴被削了半截,想來,那刀口鋒利,簡直無與倫比。
這還不算恐怖,那恐怖的在後頭,隻見斷頭人突然將自己的腦袋瓜朝空中一撂,那顆人頭便在空中越變越大,發出淒厲的怪叫聲,而他的身子,卻依然端坐在馬上和齊寡婦迎戰。
這一招能把人嚇得心驚肉跳,如果換是別人,早就死在他的刀下。
誰知齊寡婦早先聽說“斷頭自合”的妖法,隻是沒有親眼所見,故而驚駭。
待她冷靜下來,勉強自己,要堅持一刻時間,“斷頭自合”的妖法便會不攻自破。
齊寡婦沉著應戰。她被無頭人追著砍殺,打馬在平地壩子裏繞圈子,那飛在頭頂上的頭顱呼號了一陣,卻不會俯衝下來咬人,漸漸的,她明白,這不過是嚇唬人的把戲而已。
眼看一刻時間即到,李通的身體在馬背上左衝右撞,已沒有剛才的靈活,而砍過來的刀也沒有了剛才的凶猛,就是那飛在頂上的頭顱,怪叫聲也沒有剛才的淒厲了。
這時,齊寡婦突然從腰中掏出了一張兩麵手帕來。這手帕,名叫“陰陽帕”,一麵是白色的,一麵是黑色的。他一邊拍馬奔走,一邊口中念念有詞:
咳咳生等有陰光
亂者當含一片陽??????????
微微小事意即散
怎與吾佛陪鸞壇
這詞一念完,把兩色手帕往空中一撂,天空立刻陰惻惻一點光亮也沒有了,這是兩色手帕陰的一麵朝下,能把大地罩得暗無天日;一會兒,大地又金光鋥亮,刺眼難睜,這是兩色手帕陽的一麵朝下,能把大地照得金光鋥亮。
她把這陰陽帕往空中一撂,一忽明亮,一忽黑暗,倒把個李通弄得眼花繚亂,那馬匹托著身子,突突的奔走,找不著頭了。
那頭在空中左飛右騰,就是也找不著身子。
一會,見馬匹托著身體,已到了壩子邊上,而空中飛著的頭顱,卻還在壩子中央,想與身體彙合,可是,怎麼也找不著。
這時,隻見齊寡婦繡鸞刀橫空一揮,李通的頭和身子,都突突地冒起血來,一齊滾到地上。
娘子軍呼聲雷動:教師神威!教師神威!
秦王李通已死,齊寡婦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首先把秦王寨的金銀珠寶搜出來,分給秦王寨周圍的嘍囉,讓他們從此在秦王寨一帶開墾山地,學會種植,不要再做強盜。
她對張小巧道:“你也看見了,不是我要殺他李通,隻是李通自尋死路。那頭既割下來,哪有自合的道理?這在冥冥之中已有定數。”
“我知你有所不舍,隻是我不殺他,他也會死。隻是換了一種死法而已。”
張小巧問:“怎個死?”
“是暴病而死。”於是,齊寡婦拿了一麵銅鏡來,叫張小巧照看。
張小巧一照,那銅鏡不見自己的影子,倒是看見那李通躺在床上,痛得死去活來,一會就吐血而死了。再又一看,銅鏡裏又出現了自己的影子,不過穿一身白衣,手裏還有一支白蓮。自此,才相信了齊寡婦說這是冥冥之中的定數,早是逃脫不了的劫數。
於是,在秦王寨燒火煮飯,飯後齊寡婦對娘子軍道:“李通已死,怪物已除,山梁溝渠,草尖樹葉,這時候都沒有毒了。那張朋良逃到山上,一時半刻找不到路回到陶灣。我們這就搜山,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來。”
眾位,別走開,更精彩的故事又開始了,請接著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