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 第三十章 :張朋良做官(2 / 2)

他板著臉,道:“彭兄可不要做那忘恩負義之事呀!”

彭澤已道:“秦王寨多少年來,與官府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秦王寨之事,你不說也罷,就是說了,也不值我縣衙裏的一個官位呀!兄弟既然來了,好好休息幾天,和彭某喝上幾盅,再回陶灣,好吧?”

張朋良道:“彭兄,火不燒在你腳背你不曉得燙,是吧?你明明知道我在陶灣的家和產業已被白蓮洗劫一空,現在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叫我何處去?”

“那秦王寨已被齊王氏的白蓮所滅,秦王李通也死了。這正好是向朝廷請功受賞的一個好機會,說不定彭兄因此飛黃騰達了,再不稀罕這七品官位,怎麼連縣衙裏一個不入流的官職也舍不得給兄弟我呢?”

於是,把秦王寨如何被齊寡婦破了,自己如何逃出來,又遇到樹林裏旗兵被毒死的屍首,把王國東頭顱割下等一一仔細說了。

彭澤已立刻書寫奏折,內容大概是自己身先士卒,如何英勇,又如何破了秦王寨,殺了李通,為朝廷和地方除掉了一顆毒瘤等語,又害怕洛陽知州明白根底,於是,越級上報,命令驛兵火速把奏折送往漢陽。

張朋良道:“巡撫景安已領兵在南陽一帶與白蓮周旋,你這奏折送去,恐怕隻會落到布政司手裏。”彭澤已道:“那布政司不正好是你朋友嗎?”

張朋良覺得自己走了嘴,道:“也是!也是!好在他還是咱欒川的人,不會扣押拖延,好歹也會很快把奏折遞到朝廷去,彭兄您就等著加官進爵吧!”

彭澤已高興之餘,給了張朋良一個巡查之職,這官位差不多相當從七品,把一個張朋良笑得合不攏嘴,即叫人去洛陽把避難的家眷接回欒川,正兒八經做起官來。

彭澤已知道白蓮不會就此罷休,從秦王寨出來,必會回來欒川騷擾,當下把城防駐兵和各個部門的旗兵鄉勇調到縣衙附近住下,又在欒川各處交通要道布了旗兵把守,這才鬆了口氣,等待朝廷的加官進爵。

豈說旗兵將軍楊朝安,那日聽了王國東的話,一心去攻打秦王寨,順便幫助王國東殺了彭澤東,好扶王國東坐上知縣的官位,自己也居剿滅秦王寨之功。

由於山高林密,不便大隊人馬行動,於是,把兩百快騎分成兩隊,一對由王國東領著,從獅子廟樹林裏爬上山去,而自己領著一半多人馬從陶灣方向朝秦王寨進發。

誰知,隊伍剛進山,還不到幾十裏,就有人中毒倒下了,而他所騎的馬的四個馬蹄,也因為中毒腐爛,不能行走,隻好停下來。前麵的旗兵回來道:“草尖樹葉都有毒,人馬沾著就暈倒,不過一刻就會氣斷身亡!”

怎麼會這樣?他道:“朝大路走,可好?”旗兵道:“不僅僅草尖樹葉上有毒,就是那山梁子、溝渠下,山腰上,居然無緣無故騰起霧來,越是朝前去,霧越來越濃,幾乎看不到前麵一丈之地。”

楊朝安本從信陽下來,不熟悉欒川環境,不敢貿然前進,歎道:“我楊朝安,少年時是個獵戶,就善使弓箭,又能騎馬,那山上的飛禽走獸,幾乎被我殺光捕絕,後來做了將軍,大刀所到,鬼神也得讓路,隻是從沒有大功可建。”

“不想,尾隨齊王氏而來,到了這欒川之地,本想乘此機會建功立業,居然遇到這些稀奇古怪之事!難道這是蒼天注定?”逐回陶灣,找個寨子駐紮下來,靜聽齊寡婦的動靜。

本來自己的馬中毒,到了陶灣,晚上就死了,隻好換了一匹馬,晚上睡覺時,突然暈暈乎乎,生起病來。手下給他敷了毛巾,拉下帳子後,就出去了。

他恍然之間,就見一個人拉著一匹馬走了進來,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的馬匹死而複生,立刻高興起來,可是仔細看,這匹馬比他剛剛死去的馬大得多,楊朝安起來對那人道:

“這裏是本將軍休息的地方,你怎把馬匹牽進睡房裏來,還不快牽出去?”

那人道:“我不是人,我是鬼,我之所以把這匹馬牽進來,是得到了冥王的命令,叫你騎這匹馬去見他。”

楊朝安推說自己生病不能騎馬,也不能行走,那鬼便發起怒來,披頭散發,青麵獠牙,一把把楊朝安從床上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