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兒昏睡了幾個時辰之後,臉色漸漸的變紅潤了些,忽然醒來,哇一聲,從嘴裏吐出肚子裏的肮髒之物,嘩啦嘩啦一陣響,床下的木盆裏已接了一個盆底,其腥臭無詞加以形容。
張朋良一直不肯動手,這時見草兒醒來,不敢怠慢,總到要討好一下,方顯得他對草兒也是一往情深。於是,強忍著腥臭,悄悄把呼吸忍著了,用一塊手巾去揩草兒的嘴巴。
草兒臉色忽然發白,把嘴巴張大了,著嘔吐掙紮之狀,用手指著嘴巴,哦!哦!叫著。
張朋良見白兒此時已走出洞穴去了,嚇傻了:隻看見一條筷子粗的紅蟲,從草兒的嘴巴裏,搖頭晃腦,左右擺動,慢慢掙紮的要爬出嘴巴來。
那紅蟲就像一條長索,在草兒的口腔裏動啊動啊,漸漸的出來了兩三尺,卻還沒有完。草兒因為痛的緣故,身體超床前傾著,兩隻芊芊玉手,此時爆著青筋,死死的抓住床簷,脖子超前翹著。
她是要把紅蟲全部要吐出來的樣子,隻是那紅蟲細小而黏,任她如何鼓足脖子的力氣,那蟲子隻是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左右晃動。
張朋良想用手去把把蟲子扯出,可是覺得手板心一陣怵麻,怎敢伸手去?反而直嚇得朝後躲,兩隻怵麻的手反不知藏哪裏才好。
驚慌之下,他退到火爐邊,腳套到了火鉗,這才想起用火鉗,火鉗也許能把紅蟲從草兒的喉嚨裏拉扯出來。
他一邊驚慌失措的呼白兒,一邊將火鉗去夾紅蟲。可此時白兒偏偏上了茅廁,隻是遠遠的傳來她的聲音:“別慌,別慌,大概是淫蟲出來了!”
“淫蟲?”張朋良心中咕滴著,想不起這蟲子會叫“淫蟲”。
白兒既然知道這事,怎還在茅廁裏蹬著?又聽她從茅廁裏叫:“千萬別拿什麼東西去夾,那淫蟲不怕物件,鐵木一沾著就化成水了,隻能用手!”她大呼:“張將軍可以有用手把它扯出草兒的嘴巴來!”
可是,為時已晚,張朋良的火鉗已把紅蟲夾住。
張朋良以為,那紅蟲也是肉長的,那一火鉗下去,必然把它夾住了。可是,孰知,紅蟲一沾上火鉗,火鉗就像被爐火燒紅了的兩條鐵釺,立刻化成鐵水,斷了半截。紅蟲扭動身子,就像一條蛇一般,繞著火鉗繞到張朋良的手上來。
張朋良恐懼之際,火鉗就掉到了地上。
紅蟲也掉到地上,終於從草兒的嘴巴出完,繞在地上,至少有二三尺長。草兒又吐出一口又腥又臭的黏液,才渾身無力的靠在床頭上。
這時候,白兒劈劈啪啪的跑進來,道:“全部出來了?”
張朋良道:“全部出來了!”
白兒往地上一看,道:“哪裏都出來啊?不才是一條嗎?”
張朋良滿臉是汗,驚道:“一條不夠,還有幾條?”
白兒道:“還有,還有,還有兩條,還有兩條還沒出來呢!”
張朋良真的是嚇傻了,臉色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白,靠在牆壁上呼呼的出氣。
白兒便笑道:“想不到馳騁沙場的張將軍,怕筷子大一條淫蟲,居然怕成那樣?”
是啊!這行軍打仗,論砍論殺,死即是死了,也沒有那麼恐怖。這事之前怎麼沒聽過呢?淫賊倒是有之,淫蟲隻是形容男人和女人沉迷在淫中,可怎麼也想不到真的有淫蟲這種事。緩了口氣之後,張朋良慢慢鎮定下來。
於是,不得不好奇打聽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兒笑道:“張將軍不知男女同修之法,自然不了解這淫蟲是怎麼一回事了。大凡想采陽補陰成仙的修煉者,肚子裏都有這種蟲子在爬。”
“不多也不少,每個人就有三條。這蟲子不啃肚腸,不穿透脾胃,隻是懶懶散散,老老實實呆在身體裏,一天從蟲子身上分泌三次黏液,一旦分泌出黏液來,無論老女少女,都很難控製得住自己。”
“所以,人世間裏的那些奸夫淫婦,大概都是因為這紅色蟲子分泌黏液的緣故,冒著家破人亡的危險,也要把褲帶解了,把褲兒退了。”
“她們也痛苦啊!雖然不是為了感情而冒險,卻肚子裏的蟲子催促她們,因此她們是情不自禁要那樣做。而男人肚子裏並沒有蟲,你道這男人為何如此幸運?”
“是啊,男人真的幸運,何其幸運了。那個蟲兒其實是從他身上來,著床在女人肚子裏時,靠男人的精水為生。每當男人來時,它就上去把男人的東西纏住,盡情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