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蟲子的吞吃,男人便覺得索然無味,所以連自己的老婆也不要了,自己的孩子也不管了,他們吃飯睡覺,勞作休息,無不想這事兒。”
張朋良聽得毛骨悚然,把木盆端出去了,打了一盆水過來,見那淫蟲還在地上蠕動,氣不打一處來,回身去,抱了一塊石頭進來,道:“它既不怕鐵,也不怕木,石頭來時,它總是害怕吧?”
石頭朝地上猛紮下去,果然,那蟲子被石頭紮成幾半截,不過還是蠕動的厲害。張朋良發起狠來,又撿起石頭,一點點的把它搗爛了,才用掃把和著泥土一起,攏到火爐裏燒了。
這時候,又見草兒又開始嘔吐,幾個時辰後,白兒終於用手把草兒肚子裏的另外兩條紅色的線蟲扯了出來,放到爐火裏燒了。
白兒用清水給草兒查洗了嘴巴、鼻子,又叫她休息一會。張朋良此時懷疑白兒肚子裏也有蟲子,他道:“那忘情水煎製的丹藥還多,白兒不妨也吃了,吐出去就好,養那蟲子在肚裏不惡心,不害怕嗎?”
白兒就說了,她肚子裏沒有這蟲子的,那時候,玄虛老道授她們采陽補陰修煉方法時,給了解藥,因為這事恐怖,說了害怕我們不煉,因此不好明說,隻是囑咐我們一定要在行法之前把解藥服用了。可是草兒覺得玄虛老道的藥發出一股尿騷味,不曾服得,所以才有這樣的後果。
白兒道:“那藥雖騷味重,可一遇此物,就化成水。不過裏麵滲了罌粟花精,讓人飄飄然而忘乎所以。所以修煉那事,也有失手的時候。有一次被那家的婦人提了把菜刀,舉刀就砍。”
“好在草兒還算清醒,把我朝床下猛然一推,兩人飛身就跑,要不然我早就死在菜刀之下了。”
一會,草兒從床上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張朋良冷眉冷眼的道:“這天都快黑了,怎麼張將軍還不走呢?難道要在此欲壞我姊妹的名聲,辱我姊妹的清白?”
張朋良竟然目瞪口呆,不知怎麼回答才好。白兒對草兒道:“張將軍不是要去見玄虛師傅嗎?所以到這裏來一趟,不過是約我們集伴而行罷了,妹妹何必給他難堪呢?剛才妹妹肚子裏的絛蟲,還是張將軍給你拿出來的呢!”
可是,草兒不買他的賬,道:“我見他色眉色眼的,大概不是什麼好男人,姐姐莫給他騙了去!”她又警告張朋良道:“如果你想打我姐的鬼主意,看我這劍一定會把你那話兒割去喂狗!”
張朋良覺得,現在的草兒和服藥前的草兒,對自己已經不是一回事,才真的相信白兒所說忘情水之事並非虛言。又想一想那些偷男人的婦人來,覺得她們肚子裏都有長蟲在爬,那簡直叫人毛骨悚然。
為轉移話題,張朋良問,白兒的神筆可否借他一看。白兒還當他是與自己有肌膚之親的人,也不多想,也不吝嗇,當下從腰間取出神筆來。張朋良拿到手中一看,見這筆與普通的狼豪並沒多大差別。
相反,這筆做工粗糙,筆頭的毛也所剩無幾,根本看不出是一件寶貝。但他見怪不怪,當場就在那岩壁上畫了一道門,可是,他用手去推,岩壁還是岩壁的樣子,根本沒有變化成一道能夠開啟的門。
於是又問這是怎麼回事?白兒就告訴他,這神筆隻是認主,是它的主人,隻要畫任何一堵牆壁都靈,而別人就不行,就是贈送神筆的玄虛老道,已經不是神筆的主人時,怎麼也畫不出一道牆壁來。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沒有虛假,白兒走到洞穴口的土牆邊,在土牆上畫了一道門,果然在頃刻之間,就現出了一道門。白兒害怕張朋良又懷疑,叫他進門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出去到眼睛裏所看到的洞口景色那裏。
張朋良從門裏一進去,果然到了洞口外麵,隻見這石洞就在一塊大石下麵,隱藏得很好,甚至高大的樹木把洞口都遮去了一半,確實是一個躲避追捕的好所在,看這天色已晚,想起蟲子的事。
剛才草兒肚子裏的蟲子,讓他惡心得忘記了晚上他和她們要幹的事。張朋良道:“白兒既有架飛紙車的本事,不如現在就去找你家玄虛師傅?到了那兒,我要好好和他喝上兩盅,慢慢研究抓捕齊王氏的事情!”
白兒在洞穴裏笑道:“你還沒見到我師傅呢,等你見到他時,再不想提喝酒的事了?”
張朋良奇怪道:“為什麼?難道你們師傅像和尚一樣不能飲酒?”
白兒道:“那倒不是,我也不說了,如是張將軍有心,和他一醉方休,也未嚐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