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軍要出征欒川的當天晚上,姚之富也遇到了怪事。
他剛剛從演武場回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有一位姿態萬千的女人,忽然到了她的床邊,跪下,道:“今聞姚將軍要攻打欒川縣城,全寶山之主,常遇春常大王,邀請姚將軍到府上去。”
姚之富覺得她身上的香味與齊寡婦的香味一樣,不同的是,蓮花的淡香之中,摻雜了一點點夜來香的迷惑。他想,這女子說的“常王”,一定是齊寡婦和張小巧在漆樹林裏遇到的那個鬼怪。
於是,從床上起來,道:“這天都晚了,明日還要領軍隊下山,如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請回去對你們家大王說了,姚之富改日一定會去拜訪!”
誰知那女子還是跪著不起,道:“我家大王說了,姚將軍這一次去攻打欒川,凶多吉少,險象環生,要姚將軍一定去,我們家大王有話要對將軍說。”
姚之富道:“我與你們家大王無親無故,彼此沒有照過麵,他為何要助我呢?”
女子道:“天下還有這等人,人家要幫他,他反要借口推辭;人家便不幫他,人家也是無愧於心。姚將軍要如此說,我隻好回去了。古人都說了,人世間沒有後悔藥,有的是斷腸草,望姚將軍珍重。”
說完起身就要朝門外走,姚之富急忙披衣起來,大步上前,扯住女子的袖子,道:“我不是要推辭你家大王的好意,隻是覺得夜深人困。既然你如此說了,我哪裏有不去的道理,何況還幹係到攻打欒川縣城一事?”
女子回過頭,嫵媚一笑,道:“我家大王最恨滿清,所以一心要幫姚將軍取勝。”
又道:“我幫姚將軍穿衣服,咱馬上就去。”於是,親手為姚之富更衣,穿盔甲,摸著姚之富的胸口道:“要將軍胸肌發達,好威猛的樣子。看得女子心兒噗噗跳動。想來,姚將軍還是個童子吧?”
姚之富渾身躁熱,隻是忍了,道:“既穿盔甲,那馬匹也要騎去,長槍也要握在手中了?”
女子道:“大王府裏,人人都慕姚將軍好身材,好武藝,還有好威望,這盔甲一穿起,戰馬一騎起,長槍一揚起,定然迷倒一大片矣!”
於是,隨她出來門來,姚之富提了梨花槍,跨上“颯露紫”戰馬,道:“仙子可要上到馬上來,一起騎著走?”
女子宛然笑道:“看在姚將軍的寶馬任的雄駿,我也上來吧!”於是,伸手給姚之富。姚之富一拉,女子便輕輕躍上馬背,姚之富感覺她的身體輕如鴻毛,背後把自己摟著,“颯露紫”戰馬便出了門。
此時男營裏很靜,一點聲音也沒有。營房大門站著的守衛,居然沒發覺姚之富和那女子騎馬出來。
姚之富扯著韁繩,“颯露紫”便朝北麵方向騰空而起,正在奇怪這時候“颯露紫”怎麼會飛起來了,剛剛這樣想,就已到了一座宮殿前麵,常王領著生得奇形怪狀的侍從,從門裏迎了上來。
常王彎腰行禮參拜道:“姚將軍馳騁沙場,這裏的人都想親眼目睹姚將軍的風采,因此就把姚將軍請來了。”姚之富見他行大禮,急忙還了禮。
於是叫人牽了馬匹,抬去梨花槍,進去宮殿裏,分賓主坐下。
隻見宮殿高大壯麗,就是紫禁也不過如此。隻是這些男人長得奇形怪狀,要怎麼醜就怎麼醜,然而上來上茶的女子,卻美得讓人歡悅無比。真的是男女之別,差別如此懸殊啊!
姚之富到處看去,見殿堂的房木鑲嵌著金銀瑪瑙,巨大的夜明珠閃爍著光彩,輝煌燦爛,耀眼奪目。姚之富覺得自己在一堆醜陋不堪的人中間,反倒很不自在了。
照例是擺上珍奇飯食,發著誘人的香味。姚之富正要喝茶,常王道:“這些東西擺出來,隻是給姚將軍看的,而不是給姚將軍吃喝的。”姚之富隻好忍住口水看常王吃那些美味佳肴,又把桌子上剩下的美味佳肴,分給那些露出貪婪目光的人。
吃好之後,常王就叫人把姚之富的梨花槍拿來欣賞。常王道:“我之前也使過梨花槍,火槍是用兩個竹筒裝上火藥,綁縛在長槍槍頭下麵,與敵交戰時,可先發射火焰燒灼敵兵,再用槍頭刺殺。”
“這種火器在南宋時已流行,叫‘梨花槍’,又稱‘飛火槍’,槍頭下裝有二尺長的藥筒。內含柳炭、鐵滓、磁末、硫磺、砒霜等物,戰時可以燃燒、毒煙、噴射,是一種不常見的軍械!”
“槍柄六尺長,末端有鐵鑽,槍頭一尺,槍頭下夾裝兩支噴射藥筒,用引信相連。使用時兩個藥筒相繼點燃噴射火焰;槍頭兩側有鉤鐮狀的鐵叉,兩長刃向上可作镋用,兩短刃向下可作鐮用,可以燒、刺、叉、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