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的旗兵把竹倉搬回神靈寨之後,景安命令軍士準備,次日準備要渡河。這故事過於太緊張,我還是把它擱在一邊,回頭再說。
讓我們來看看白蓮這邊,到底是個什麼的情況。
齊寡婦本來就準備硬攻神靈寨了,隻等去欒川辦糧草的白蓮一回來,齊家軍和娘子軍吃上一餐飽飯,就馬上攻打神靈寨。
誰知辦糧草的軍士去了兩天,回來時,幾十匹馬的背上的麻袋,那是空空如也,負責領隊的頭目跪在齊寡婦麵前,聲淚俱下的請求治罪。
齊寡婦問了他,才知道情況,原來那時候,景安和其他各路旗兵駐紮在欒川城裏,為了能夠把白蓮拖住,使自己守城的時間更長,把欒川周圍的鄉村的糧食都收刮一空,老百姓因此沒法過日子,都五流四散去討飯去了。
白蓮到了每個村子,幾乎都會看到餓死的屍體,那不死的,靠著野菜蒿草充饑,麵黃肌瘦,也是奄奄一息的樣子。
辦糧草的白蓮到了這些村子,又到另外的村子去,幾乎把欒川周邊都走了一遭,幾乎都是一個樣子,一顆米也沒弄到手,當然隻好空手而歸。
由於是出來辦糧草,所以得繞開官兵而走,如是去那洛寧和附近的縣城,害怕遭到逃跑到那裏的駐兵追殺,因此,隻好在野地裏搬了一些還沒有成熟的苞穀,回到神靈寨駐地。
齊寡婦也不多追究,與姚之富商量了,她要親自去辦糧草,把強攻神靈寨的事暫緩下來,有了糧草再說。
她按照回來的人的描述,再不去欒川,而是叫上娘子軍的十來個人,化了妝,打扮成當地土民的樣子,把麻袋捆好,碼在馬背上,牽著王洛寧走去。
到了洛寧城外,見人煙稀少,隻好朝到村子裏去問情況。
她們進了村子,見家家都緊閉大門,根本沒有人,找了好久,才在寨中間一戶人家,找到一個老頭。
老頭說,自從惠齡到了洛寧,就把這裏的男女拉去修城牆了,那城牆在之前白蓮來時,就倒塌了十多裏,修好城牆,為的是防止白蓮來攻打。
“所以,姑娘才看見家家戶戶都關門閉窗的。村裏的老人和小孩,也得從山上背石頭,去城裏交差。不去的,一旦追究起來,都是死罪。”
齊寡婦把銀子交給他,叫他賣一點糧食給她們。老頭問她要多少,齊寡婦說,怎麼也得讓十多馬匹夠駝才行。
老頭告訴她,要等晚上村民從洛寧城裏回來才行,村子裏人家剩下的糧食也不多。估計就是給更多的錢,村民也不一定要把糊口的糧食賣給她們。
他道:“之前白蓮過縣城時,還分發每家每戶銀子,糧食都是掏錢來買,哪像這些旗兵啊!呼啦啦到了洛寧,第一個就是進村子搶糧食。糧食藏得不好的,都被他們收刮去了。就是家裏的養的家畜、雞鴨,也被他們搶進城裏殺吃。”
“現在又抓人進城去修城牆,這個豈不說了,叫老人孩子到山上搬石頭,因為這裏山路很險峻,推車挑擔上上下下的,很是費人力,年輕人都吃不消,何況是小人和老人?”
齊寡婦道:“能不能用銀子抵消勞力?如果可以,我可以將一些銀子給你們,交與那旗兵之後,避免老人和小孩的勞累受苦。”
老頭道:“這個不知道,我所以沒有去背石頭,是因為我之前去了盧氏走親戚了,回來沒遇到旗兵。所以才能夠活著在這裏和姑娘們說話。”
齊寡婦叫菱兒取了一些銀子給老頭,老頭謝了,道:“這附近都是窮人家,糧食也被旗兵收刮盡了,姑娘就是有銀子,也買不到糧食。隻有白岩李財主,在懸崖上的洞穴裏藏有幾萬斤穀子。”
“可是,這李財主有一個癖好,寧願讓糧食爛掉,也舍不得賣出一顆米。如果姑娘說得動他,也算是有福分了。”
齊寡婦問了方向,就要領人過去,老頭道:“姑娘就是拿出大塊黃金來,李財主也不會把糧食賣給你,除非你把他的寶貝女兒的病治好了。姑娘會治病救人嗎?”
齊寡婦點了點頭,道:“如果順利,死人都可以救得活過來!”老頭哪肯信他?
但是他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銀子,又道:“但是姑娘如果貿然前去,他又不相信姑娘。如果姑娘有治病的方子,我倒先去遊說,引他來請你,話說上門的生意好做,那才是好辦法。”
齊寡婦道:“你去見到他後就說,有個妙手回春的姑娘,能夠治好一百種病。她不要金銀財寶,不要榮華富貴,隻要那乘積了數年快要爛掉的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