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泉心人道:“玄虛道長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用盾牌就可以抵擋弩箭了,就是火銃射過來,那盾牌稍微厚一些,那又何妨呢?”
玄虛老道按照泉泉心人的說法,把一切布置完畢,大軍雲集在橋頭,就見十來個巨人陡然豎起,揮舞著腦袋瓜大的錘槌,搖搖晃晃的走上橋去。
那邊橋頭的張小巧看見,急叫弓箭手準備。
張朋良的快騎遠遠的的跟在巨人的後麵,一步一步的朝橋中間推進。剛剛從橋頭推進不遠,忽然刮起大風,下了大雨,雷電就在是在上空震響,不一會兒,電光直劈巨人頭頂。
張朋良見風太猛,雨太大,忙叫騎兵停止前進,那些旗兵哪裏見過這陣勢,一動也不敢動。
泉泉心人在後麵大吼:“緊跟過去,那雷不會劈到你們!”
但是,此時除了巨人胯下的軍士,他們抬著巨人緩緩前進,其他的人哪裏敢上前一步?
雷電擊了一會,漸漸的就停止了。等雨停下,風住了,一看,巨人頭頂上的柏木已經燒成了灰塵。
張朋良在馬背上,前麵有巨人開路,後麵有火器營跟著,自然就不害怕了。
當巨人過了橋中間,張朋良策馬跟上,對著對岸的張小巧破口大罵:“你這個會詐屍的張小巧,這一次你若是死了,我把你剁成肉醬,看你如何詐屍?”
張朋良顯然對上次在獅子廟砍了張小巧的頭顱之後,又見張小巧不死而耿耿於懷。這張朋良最害怕的是齊寡婦,就是能用梨花槍放毒的姚之富,他也不放在眼裏,像張小巧這樣的小人物,根本就不值一提。
齊寡婦上一次因為巨人而放走了景安,這一次見旗兵由巨人打頭陣,張朋良在中間,火器營在後麵,而景安帶領他的旗兵在橋頭上觀望,她想,景安一定是要等巨人和張朋良過了橋,他才領兵攻打過來。
這老頭子是個怕死鬼,即使他打贏,他也不窮追猛打,就是他打輸了,他也不退去,隻是黏著白蓮的屁股後麵。你去哪裏,他到哪裏,你回頭來,他也回頭去;等你走了,他又黏上來。
這種不疼不癢的仗,讓橫衝直撞的齊寡婦大為光火。這一次,她在橋頭觀望,對眾將道:“誰去拿張朋良來!”
姚之富當然要一馬當先,可是,還沒有上去,張小巧大叫:“那廝是罵我,而不是罵姚將軍!”
齊寡婦道:“即是張護法前去,也待降了巨人再去。”於是,下令弓箭手和弩箭手放箭。
可是,這一次不同往常,弓箭射過去,巨人沒有倒下,很顯然巨人胯下隱藏的軍士都有盾牌護擋。
眼看巨人越來越近,就要到了白蓮麵前。張小巧道:“不能再等了,待我前去!”齊寡婦問她:“行不行?”張小巧道:“行!”
齊寡婦又問姚將軍可要同去,張小巧道:“本來巨人和張朋良那狗賊都不足為懼,隻是後麵還跟著火器營,人多了,反遭火銃射殺!待我一個人前去破他的陣,好給大家出口氣。”
齊寡婦不舍,道:“你隻要在前麵廝殺,不可接近火器營。”張小巧策馬正要前去,忽然對齊寡婦道:“王教師見我近了巨人,就趕快施法讓那天黑下來吧!我會乘此機會把張朋良的狗頭提來!”
齊寡婦道:“好的!”
張小巧提著鉤鐮槍,策馬朝橋上奔去,口裏吼道:“張朋良狗賊,你休得再叫罵,我這來取你狗頭也!”
她策馬衝到巨人麵前,舉鉤鐮槍朝巨人胯下就刺,隻覺得鉤鐮槍槍頭刺在盾牌上,這才明白弓弩射它不倒的原因。
她一邊策馬左右躲閃巨人揮舞的錘槌,一邊用鉤鐮槍去勾那巨人胯下的褲子,果然見裏麵隱藏著軍士,一邊抬著巨人架子,一邊用盾牌阻擋她的鉤鐮槍。
她看準了空隙,一槍搠進去,鉤鐮一拉回來,一個軍士被鉤鐮攔腰鉤斷,忽然倒下,巨人搖搖晃晃的就倒了。巨人橫倒在橋上,攔住了其他巨人的來路,那些巨人咆哮起來,舉起錘槌就打。
張朋良見張小巧毫無畏懼之色,居然敢與巨人搏鬥,自己的馬不能前來,隻好勒了馬,叫後麵的火器營朝張小巧開火,不過這一開火,一損俱損,雖然傷不了巨人胯下的軍士,但是巨人身上的衣服和支架會遭到破壞。
張朋良哪還管得這些,火器營的軍士開了數十槍,見巨人身上被打得衣衫襤褸,同時張小巧也不得不借正在行走的巨人躲避槍火,正當張朋良認為張小巧在火器營的槍口之下必死無疑之時,天忽然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