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白兒到新安(2 / 2)

楊濟源不消,道:“藤蔓被大糞澆了一次,生長更慢了,如今又被軍士用大火燒了一回,估計都要枯死了。姑娘豈如此焦心?”

於是白兒又說到在紫荊山上,看見白蓮試驗飛木鳶之事,張朋良才慌了,忙問怎麼回事。草兒見不得白兒與張朋良談話親熱的樣子,道:“那木鳶有千餘,如加改進,可以飛越城牆而來,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張將軍身為一軍之將,還不趕快想辦法,怎的在這裏大擺筵席,談笑風生?”

張朋良問楊濟源有什麼辦法?楊濟源道:“這有何難?”

他說,木鳶即使越過城牆而來,它降落時也要在平地上才安穩,我們可以在城牆之內,估計木鳶落地的地方,挖下陷阱,布下羅網。木鳶一落地,就掉進陷阱之中,被羅網網了。”

“而那城牆之上,我們可以把燃油準備充足,待見攻城時,她們爬到了蔓藤之上,這時候把燃油點燃,正好把她們一個個燒掉下去,倒是利用了藤蔓之便了。”

張朋良聞之大喜,立刻命令軍士照辦。於是,在城牆裏的空地上,都挖了陷阱,布下羅網,又將木桶裝了燃油,到了城牆頂上備好。

張朋良想起來,這是目前最可取的守城上策,嘉獎了楊濟源。

可是這楊濟源假裝得很大器,道:“多謝張將軍抬愛,在下能變真金白銀,錢財已不是在下稀罕之事,一心求得為張將軍效勞,才是在下夢寐以求之事啊!”

張朋良很感動,又加封了他官職,升至百長,領一百弓箭手,在城牆之上,防止白蓮從城門攻進。

張朋良得了白兒,兩個人巴不得筵席散去,把草兒支走。於是安排了住處,草兒與白兒從洛寧飛來,又在新安城牆上被濃煙和臭氣熏了一回,著實累了,到了屋子裏,見了床,就躺下了。

白兒見草兒睡去,抽了個空,到了張朋良的地方,兩個人幹柴烈火了一回,昏昏沉沉的睡了。

張朋良一直記掛白兒身上的神筆,這時候悄悄起來,穿衣服,把了白兒的神筆,出了院子,在那城牆上畫了,看看能不能畫出門來,可是,他畫好後,見那牆壁仍然是牆壁的樣子,根本沒有變化。

這時候,他才知道這神筆是認主的,或者是要用咒語才行,害得他對此筆窺視了好久,逐回來,把筆放回白兒的衣兜裏,假裝睡下。

白兒聽到響動,迷迷糊糊的用手在張朋良身上摸索了一會,睜開眼睛,忽然道:“草兒呢?”張朋良假裝睜開眼睛,道:“白兒忘記自己在哪裏了?”白兒這才想起來,兩人又糾纏了一回。

一會,白兒埋在被子裏吞淚有聲,張朋良搬她翻身過來,道:“怎麼哭了?”白兒傷心道:“自與張將軍糾纏後,心中再也放不下。聞得張將軍在欒川有了妻妾三個,如今讓我何去何從?”

張朋良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那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你我在軍中,相濡以沫,倒是真的夫妻了。待平了白蓮,朝廷封了官,我就和你在京城裏廝守,而其他夫人,就讓她們在欒川鄉下穿金戴銀,照顧家小,這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

白兒道:“大丈夫隻是為國為天下,建功立業,名垂千古,也不過於留戀兒女情長。白兒不過是日久不見將軍的麵,心中悲苦,此時得以糾纏,忍不住高興,故而哭了。”又問:“怎不見我玄虛師傅?”

張朋良便將景安布兵之事說了,又問白兒,她覺得楊濟源的法術如何?白兒道:“將軍之前對道術也略知一二,道士那中空中斟酒,囊中取肉之事也會相信?凡是那些巫師,多是招搖撞騙之人,將軍得多留個心眼,一城軍士和老百姓的性命,怎能係在他身上?”

張朋良不以為然,白兒從床上起來,把了張朋良的褲腰帶,對他道:“將軍看這是什麼東西?”

張朋良笑道:“這不就是我的將軍帶嗎?”

白兒把著腰帶鑽進了被褥裏,道:“現在將軍朝被褥裏摸一摸,看看是何物?”張朋良把手從白兒身上溫暖嫩柔的肌膚上滑過,猛然摸到一條冰冷的東西,道:“這腰帶怎的如此冰冷?”

待他的手從被褥出來時,見自己的手裏捲著一條烏黑的大蛇,張著巨口,吐著信子,直朝他臉色咬來,大吃一驚,“哎喲!”一聲,從床上蹦起,那大蛇已摔到屋角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