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女人有那麼大的魅力,與那枯燥無味的佛經究竟不同,想著想著,連還俗的心思都有了。這樣煎熬到了中午時分,在心煩意亂打坐的時候,忽然感覺肩膀上有一隻女人的手在撫摸自己。
徒弟驚慌失措,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婦人,忙問:“施主怎生在這裏,我師傅一大早就去了你家為你婆婆治病去了。”婦人就地坐下來,捉住他的手道:“豈莫管他那個老朽,我丈夫死了多年,不知快活是什麼滋味了。我見你目清貌美,自昨天開始,心早係在你這裏了。”
徒弟色迷心竅,氣喘籲籲,被婦人推倒,就要在佛像下行那男女之事。
徒弟渾身無力,隻有一個地方傲然挺立,掙紮道:“姐姐,在這裏有辱佛門,不如挪個地方,到柴房裏去......”兩個摟摟抱抱,拖拖拉拉到了柴房,果然幹柴烈火,徒弟昏昏沉沉睡去。
一直到了黃昏時分,徒弟忽然醒來,大叫:“我師傅大概要回來了矣!”隻見婦人一絲不掛睡在旁邊,笑道:“你師傅日幕西山,老態龍鍾,行如蝸牛,哪裏走得那麼快,我想來,他這時候大概才走到三十裏外,想是今天晚上回不來了,正好夠我兩快活來著。”
於是,兩個人又糾纏了一回,所謂煩惱日長,快活夜短,誰知兩個人糾纏了一夜,天亮時,就見智圓和尚氣喘籲籲的到了洪福寺山門,正靠在山門息氣,大概是走了一天,又是一夜的路,累得發慌了。
徒弟見到師傅回來,心下就慌了,忙低聲問婦人怎麼辦。婦人笑道:“你隻管和我去快活,我有法子對付那老朽。”徒弟急忙道:“殺人之事可是做不得的,把我師傅引開就算了,我們的事從長計議。”
婦人一邊穿衣服,一邊道:“你隻管躲在這裏,不要出聲,看我戲耍他一回。”說著,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截雕刻成人形的木頭疙瘩來,朝廟宇門前一扔,那木頭疙瘩居然變化成徒弟的樣子,在廟宇門口迎見智圓和尚。
智圓和尚實在累得很,見了木頭疙瘩,不知是變化,就說了去胡家寨的經過,進了廟門,到裏屋去躺下。
這時候,婦人忽然從柴房裏走出,大聲叫罵智圓和尚沒有慈悲心,要他再去胡家寨一趟。那木頭疙瘩居然與婦人一應一和,最後婦人與智圓和尚在廟宇門口的台階上扭打。智圓和尚一鐮刀下去,把木頭疙瘩砍倒在地。
婦人飛奔到柴房,一手拉了徒弟的手道:“這一回穩妥了,老和尚把那假人一埋,萬事皆了,你豈隨我到我家去快活,自由自在的沒有人管。”徒弟就那樣稀裏糊塗的被婦人拉著走。
這一走,卻不是走丁堡村那條路,而是往南山去。徒弟驚問,是不是走錯路了。婦人道:“家裏的事,莫去管他。我帶你到一個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我們就在那裏過日子。”徒弟覺得也是機會難得,也不多想了。
一路讓婦人拉著手,朝偏僻的地方走,到了南山的一條溝穀裏,見懸崖上有一個洞穴,兩個人攀登上去,婦人道:“你不要憂慮,我隻是為我兩個好。你是個出家的和尚,與人野合,豈可大白於天下?”徒弟得了滋味,哪惜得反抗?
兩個人到了洞穴裏,見那洞穴倒還幹淨,好像經常有人打掃收拾的樣子,除了如此,其實與別的洞穴沒有什麼不同。隻是他們進去一會之後,裏麵顯得寬闊平坦,岩壁上隱隱約約畫有許多美女的畫像。
徒弟不知有這麼一個去處,盯著上麵的畫像發呆,婦人笑道:“岩壁上的這些畫像美不美?”徒弟可惜道:“美是美了,可惜沒有姐姐你真實。”
婦人笑道:“看你對這些畫像羨慕得很,要不要我叫喚她們從岩壁上下來陪你?”徒弟以為婦人開玩笑,隻是道:“我倒喜歡姐姐你真實,肉是肉,皮是皮。”婦人見他說的癡呆,朝畫像道:“你們倒要出來見見這俊俏的後生則過?”
招呼一打,那些栩栩如生的畫像一瞬間就變成女子的模樣,一個個的從岩壁上嘻嘻笑著,飄了下來。徒弟明知遇到了妖邪,卻經不住誘惑,與她們嬉戲起來,與這個親,和那個摟抱,大行淫蕩之風。
就一天一夜的功夫,已是軟弱無力,無法動彈。
張朋良笑:“有這等豔遇的鬼事?”智圓和尚道:“有這等事,現在徒弟還在內室修養,起不了床,將軍不信,可以去問問他。”
張朋良道:“但據智圓大師所說,這怪異之事算是完了,怎又說到了晚上,又有東西作怪,害怕我駐軍不利呢?”智圓和尚又說出什麼話來,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