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共同成就了這間偉大的建築。
而這間建築選址如此之高的目的,據說是為了讓巨企人在哪裏都可以一眼看到這裏,讓每一個巨企人為之驕傲。
可現在葉傾城從上往下看,卻覺得明白了好像明白了這裏矗立的另外一層意思。
“你是不是在想所有的人民都不過是腳底的螞蟻,隻有站立在這裏的才能算的上真的人類。”
一聲有些蒼老疲倦的聲音,說出了葉傾城此刻的心聲。
待葉傾城轉身,卻發覺晏老爺子正用一種溫柔的眼神看著她。
葉傾城搖了搖頭。
“我沒有那麼想!我隻是……”
“你這是什麼?!沒啥不好意思的,很多人到這都是這麼想的!”
晏老爺子緩步走到了葉傾城身側,俯瞰著腳下那深不見底的燈火。
“您也是嗎?!”
葉傾城猶豫了一下問道。
“我嗎?!好像很久以前是這麼想的!”
“很久以前?!”
“是的!很久以前!就跟每一個故事開頭一樣!我也要給你講講故事了。”
“講講故事?!”
葉傾城心裏泛起了一點漣漪。
“沒錯!講講故事!”
晚風總是會讓人感覺到有些困意,就如同眼前的晏老爺子眼神中也彌漫出了迷離。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都還不是所謂的巨企聯合體常務董事的時候。我們集團發現了一種據說可以讓人類壽命大跨度延長的物質。可這種物質卻又相當的微量,即使將整個巨企的儲量加起來都隻夠一個人使用的。”
“所以您用了這種物質?”
葉傾城以為對方想要和自己說什麼長壽的秘密。
她卻在吃痛中,被老人的一個悶棍給打中了左腿。
“好好聽老人說話,不要打岔。”
“好好好!”
葉傾城捂著腿隻得唯唯諾諾。
“你說的對!那個時候時任董事長的我,確實是自己用了那種物質。隻是使用這種物質的中間遇到了波折。”
“什麼波折?!”
“我把自己的兒子殺了!”
“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沒有什麼!隻是因為我的那個兒子啊!他勸我那時不要使用這種物質,希望我等這種物質可以複刻製造之後再使用。不然孤獨的一個人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可我那個時候已經快到了生命的末期了,心裏麵全是想著要怎麼活下去。對於我那個兒子,我也隻是將他視做是擔心我霸占太久的權力。”
“他見我一意孤行,就將裝有那種物質的容器自己藏了起來,想要自己研究。我一怒之下,便把他一家都給殺了。”
“沒想到,後來果然是應了他說的!我的命是越來越長,可我送走的人是越來越多。到頭來,一個個我看著長大的,又一個個被我給送走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晏老爺子拄著自己的拐杖,苦笑著哈哈了幾下。
“這……”
聽到了這種陳年秘辛的葉傾城嘴巴微張,卻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啥。
好在老人也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這些。
“我老人家跟你說這裏,也不是想要你安慰什麼。我也早就放下了。”
“那您為什麼?”
葉傾城疑惑地問道。
“那是因為我的殺手幹活不利索,給我留下了半個!”
老人將自己的目光移回了遠處正和張樂知打鬧著的晏子糖,眼神也是越發的慈祥。
“您的意思是?!子糖就是!”
葉傾城語氣中有些不敢相信,可所有的猜想都指向了那個。
“子糖是也不全是!我不都說了!殺手隻給我留下了半個!而這半個就是我的孫女,一個腦死亡的植物人,晏若糖。”
說著老人從懷裏掏出一張早已經斑駁的照片。
上麵的人長相與遠處的子糖幾乎是一模一樣,隻是她沒有子糖那種一看就感覺出來的不協調感,而是真的像一個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