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隻知道陶月的讀初三,不知道她在哪個班級。
隻能夠到了初三的樓層,一個班一個班的找過去。
偶爾碰到班上還有幾個留存的學生,她便會詢問認不認識陶月。
他們回答不認識,她再去往下一間教室。
初三八班,謝錦看著教室門口的牌子,初三一共九個班,這是倒數第二個。
教室裏有兩個女生,和一個男生正在討論著什麼。
“同學。”謝錦出聲打招呼。
三人齊刷刷的看過了,謝錦說:“你們認識陶月嗎?”
“你是誰?”其中一個女同學反問。
這意思,她是認識的。
謝錦說:“我是她的阿姨,我來接她,這都放學了,我沒在校門口看到她,所以進來找找。”
“阿姨?陶月不是孤兒嗎?”另一個女生說。
說完,她才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一般,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們不知道。”最先開口的女生說道。
謝錦看著三人的反應,目光閃躲,神色略顯慌張,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鼻頭。
這是說謊的表現,他們知道陶月的下落。
謝錦想了想說:“你們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我們就是不知道。”三人梗著脖子說道。
謝錦掏出證件:“我是警察,如果陶月出了事情,而你們知道她的下落,卻刻意隱瞞,事後我可以追究你們的責任。”
“警察!”三人瞬間臉色大變。
都還是幾個孩子,謝錦稍微一嚇唬,三人便說了。
隻是情況有些糟糕。
——
“陶月,聽說你很拽啊,整天拉著個臉,裝什麼清高。”陶月被堵在廁所,麵前的人雖然年紀和她一般大,但是化著妝,校服穿的極具特色。
渾身上下都透著兩個字——囂張。
陶月性格孤僻,不愛說話,現在他們眼中成了假清高。
她不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獨自舔舐著不為人知的傷口,她沒有傷害任何人,卻要接受別人莫名的傷害。
陶月緊緊的抱著懷裏的書包,步步後退。
廁所的異味直衝鼻腔,她屏住呼吸,卻不是因為這些異味,而是害怕。
“看她那慫樣。”
“要不我們一人打她一耳光吧。”
“行,早看她不爽了。”
陶月聽著她們的議論,聽著他們如何對自己進行霸淩,當著她的麵,肆無忌憚。
“她萬一告老師怎麼辦?”突然有人提出擔心。
可隨即擔心便被驅散。
“告就告唄,反正她又沒有證據。而且老師才不會管,她一個孤兒,爹媽都不要的。”
陶月聽著那些話,攥著書包袋子的手,因為用力手指骨節發白。
“行,就這麼定了。”他們輕描淡寫,肆無忌憚的宣判著陶月的結局。
眾人一擁而上,雙拳難敵四手,陶月跑不掉,為了護住自己,她蹲下身,雙手緊緊的抱著頭。
那些人見陶月如此不配合,便撕扯她的頭發和衣服。
陶月盡管拚盡全力的護著自己,但身上還是難免被抓傷。
就在她堅持不住絕望之際。
廁所的門被“砰”的一聲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