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白子矜,花豔酒悶虧(1 / 3)

豔酒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隨後看向鬼穀子:“單比試喝酒未免有些太無趣,我們是不是應該打些賭什麼的?”

鬼穀子頓時來了興致,放下酒杯道:“什麼賭?”

花豔酒狡黠的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我知道你這裏有崆峒印,不如我們賭大一點的,你若輸了,就把崆峒印交給我。”

鬼穀子本來還笑嗬嗬饒有興致的樣子,聽到“崆峒印”三字,臉色一變,擺手道:“我這裏沒有崆峒印,你賭別的吧。”

花豔酒眼珠一轉,說道:“其實你是怕跟我比輸了,不舍得給我吧?”看向凰羽道:“我跟你說,鬼穀子空會釀酒,那個酒量還真是不夠看,酒品也差到不行!”

凰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藐視了鬼穀子一眼:“原來是這樣。”

“死丫頭,你莫要胡說!”鬼穀子大怒,猛拍了桌子,震得桌子上擺的酒杯亂顫。

花豔酒扁了扁嘴,故作委屈:“我可沒有胡說,明明就是嘛。”

鬼穀子氣結,指節敲著桌子:“你且說說,我哪裏酒量不夠看,哪裏酒品不好了?”

花豔酒站了起來,抬腳站在椅子上俯視他:“上一次就是你先醉的,崆峒印明明就在你這裏,卻還不承認!”

鬼穀子也站在椅子上掐著腰:“沒有就是沒有!”

花豔酒酒杯一摔,瓷杯頓時粉碎,濺落了一地的渣渣,站上了桌子指著鬼穀子:“倚老賣老,你說謊!”

凰羽嘴角抽搐,站了起來揉著額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袖:“豔酒,淡定啊。”

“誰倚老賣老了,就在我這裏怎麼滴!就是不給你!”鬼穀子也站上桌子,氣勢絲毫不輸。

昆侖山那三個淡定的端坐在座位上,看著撒潑的兩個人麵無表情。白子矜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花豔酒,見她被凰羽拉了幾下,又淡定的將衣袖從她手裏抽出來,悠然的從桌子上下來。

坐在椅子上倒了杯酒品了一下,看向鬼穀子嘖嘖道:“承認了?”

鬼穀子愣了愣,這才反應到自己已經被她氣得站在桌子上了。可是怎麼辦?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他哼了一聲坐了下來,用大蒲扇呼啦呼啦的扇著,看起來氣得不輕。

花豔酒見氣氛僵硬,輕咳了一聲嘻嘻道:“其實,我也隻是借用一下,又沒有真的不還給你了。”拉過來凰羽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桃淵上神花釀的釀法,隻要你借給我崆峒印,我就讓她教你。”

鬼穀子一聽到花釀,疑惑的看向凰羽,遲疑道:“她會花釀?”

花豔酒拍了拍桌子:“那是自然!”

凰羽呆了呆,挨著豔酒想要說什麼,又被她打斷:“當年桃淵上神釀就花釀時,她可是站在一邊看過的。”

凰羽越來越鬱悶,剛想說話,便見鬼穀子定定的打量著自己。她身上一抖,不動聲色的往花豔酒身後靠了靠。

“你是什麼人?”鬼穀子問道。

“啊?”凰羽激靈了一下,支吾道:“我……我曾是上神他的侍女。”

“胡說!”鬼穀子輕斥道:“無憂穀眾仙已經盡數覆滅了,你一個小小的仙子何以安好?”

凰羽正想說話,花豔酒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道:“其實是這樣的,凰兒她是百年前離開的無憂穀,那時候無憂穀還在……”頓了頓,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你知道我們狐族是不分男女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狐族都是這個樣子麼?凰羽的心苦成了苦瓜。

對上鬼穀子懷疑的目光,花豔酒咬了咬牙,牽著凰羽的手含情脈脈道:“幸好當年凰兒離開了,不然,你死了,我也絕不獨活。”凰羽的臉刷的一下黑了,她想把被她抓著的手給剁了。

她們倆看向了鬼穀子,果然,他老人家的麵皮由紅潤轉紫,然後徹底的發青,身子一歪,趴在案上吐了起來。

花豔酒不失良機的酸道:“鬼穀子你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拿解酒湯?”

鬼穀子忍無可忍的抬頭吼道:“我這是被你惡心的!”

整個過程,昆侖三人都一如既往的發揚他們昆侖的“冰雕”精神,坐在那裏連都沒動一下。

過了半晌,白子矜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抬手斟了一杯緩緩的抿了一口,看著花豔酒。那神情儼然是老鷹捉小雞的腹黑。

“到底怎麼樣啊?”花豔酒催促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鬼穀子捏著下巴沉吟了會兒,說道:“我怎麼知道她釀的確是花釀,萬一你們騙我怎麼辦?”

“哎,你……你信不過她,還能信不過我麼?”花豔酒氣結。

鬼穀子瞪了她一眼,咬牙道:“就是你,我才不放心!”

花豔酒頓時泄氣,趴在桌子上:“好吧,你說怎麼辦?”

鬼穀子搖著大蒲扇,敲著桌子:“不然這樣,你先與我比酒,表示誠意。”

凰羽愣住了,這是什麼邏輯?這跟崆峒印有關麼?她正想提醒他時。花豔酒連忙捂住她的口,誠懇道:“就這麼說定了。”

小仙童奉了幾十壇酒過來,擺在桌子上散發著淡淡的酒香。但在凰羽眼裏卻是散發著青黑的毒氣,這麼烈的酒,喝上幾十壇會死人的吧?

花豔酒拎起酒壇剛想喝,一隻手悠然的製止了她。

抬頭一看竟是白子矜,他什麼時候移動到麵前的?

花豔酒想到方才剛被人家給輕薄了一回,頓時倒退後一步,一臉警惕:“你幹嘛?”

白子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手裏的酒壇拿了下來,放在桌子上,緩緩道:“受了傷,就安分一些。”

君子玉和蘇淺止相視了一眼,白子矜今天這是怎麼了?

平日裏白子矜在他們幾個中,算是最沉穩理性的人,與人相處也是隨和淡然。和度朔的冷漠不同,也和蘇淺止君子玉的淡漠不同,更和令羽商離洛的厚顏不同。他們認識了那麼久,始終看不出白子矜心裏在想些什麼。

看似隨和,但也沒有那麼隨和,對待同門師兄弟,一直有求必應,溫吞柔和,卻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放肆。似笑非笑的表情,加上不緊不慢的說話,簡直就是理想中的翩翩貴公子,可以說他是可以讓人接近卻無法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