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豔酒瞪大了眼睛,她這是被一個男子給調戲了?
狐族自詡貌美,且精通媚術,從來都隻有他們調戲別人,沒有反被別人調戲這回事。豔酒頓時覺得作為天狐一族的女君,她實在是太給狐族丟臉了!
既然這個人這麼可惡,那就不能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豔酒打定了主意,伸手攏住了他撫摸她臉龐的手,含情脈脈緩緩道:“這位公子模樣倒是十分的好,若公子不棄,豔酒以後就跟著公子,好好伺候公子。”
白子矜對上了她的眼睛,此時的花豔酒,晶亮的眼中恍若盛著三江春水,白皙的臉龐賽若凝脂,含笑嫣然。不知不覺,他注意到她粉櫻的唇瓣,竟然有種想要一探芳澤的衝動。他的呼吸一緊,原本清明的眼中染了些許的情欲。
身上漸漸地有些熱度,他閉上雙眼努力的克製著翻江倒海的雜念。花豔酒見此,心中大喜,施展媚術在他耳邊嗬氣如蘭:“你看我美麼?”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劃了一下。
白子矜握著她手腕的手,力道不覺大了一些。努力克製,嘶啞著聲音:“不要對我用媚術。”
花豔酒嘟著嘴,似乎撒嬌一般:“可是,你不是很喜歡麼?”作勢拉了拉他的衣襟:“你就看一看我嘛。”
白子矜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手上卻還用著力,閉目不知道在做什麼。
花豔酒咬咬牙,曖昧的拉了拉他的束腰道:“公子,你放開奴家,讓奴家好好伺候你。”
不動,還是不動。花豔酒有些泄氣,朝著周圍看了看,見四周沒有人,便下了狠心。湊近了他緩緩道:“公子,四下無人,公子不必含羞。”說著吻上了白子矜的唇瓣。
他還是沒有動,花豔酒還覆在他的唇瓣上,眨著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人,有些泄氣。
花豔酒發誓,自打她學會用媚術以來,這是她最最狼狽的一次。人都說昆侖山上的弟子都是清心寡欲,當時她還嗤之以鼻。在她看來,這天下的男人,不管他是仙還是人,不管他是英雄還是狗熊,都是一個樣。
以往,她也遇到過比較厲害的妖魔仙神,隻消用媚術,對方就會立即變成軟趴趴的軟腳蝦,任憑她吩咐。以她的容色,就連女子都會被迷惑。這個人,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她黯然了一會兒,剛想退出,卻猛然見白子矜睜開了眼睛。花豔酒激靈了一下,他現在不是應該被她的媚術迷惑了麼?即使自控再強,也應該有些異樣才對。怎麼還這樣冷靜?一雙眼睛裏噙著笑意好像在嘲笑她一樣。
她連忙退出退後了一步,汗涔涔:“你……你……”
白子矜嘴角依然是淡淡的笑意,緩緩道:“我說過,不要對我用媚術。”
花豔酒受到了前所未有最大的打擊,不顧形象的扯著他的衣領:“為什麼啊為什麼,你怎麼還好好的?”難道是她受了傷,所以媚術失靈了?
什麼理智矜持什麼的,頓時變成了隨風而逝的浮雲。
白子矜若有所思的並著手指,在方才被花豔酒吻過的唇瓣上抹了一把:“哦,我學過《清心玉念經》”
“……”花豔酒想一頭撞死在他麵前。
她現在徹底的鬱結了,世上還有沒有比這更慘不忍睹的事情?
“其實,你要找的是凰羽,現在她都走了,也沒有我什麼事了。”過了許久,花豔酒悶悶道。
不就是主動吻了一個人麼,不就是魅惑人家不成自己丟人了麼?鬱結什麼呀!她可是狐族的女君,在這種小事上一定要淡定下來,萬不能丟了他們狐族的臉麵。
“所以?”白子矜悠然問道。
“所以你現在就應該把我放了,然後去找凰羽!”花豔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白子矜抵著下巴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道:“可是我一開始要抓的人,就是你啊。”
花豔酒迷糊了:“什麼?”
“不然你以為我支開他們兩個做什麼?”白子矜嘴角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意。
“……”花豔酒怔住了,反應了半晌才警惕問道:“你想幹嘛!”
白子矜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緩緩道:“我要你肯承認,你和我。”
看著這樣的他,花豔酒眼中閃出一絲慌亂,隨後又鎮定下來,靜默了半晌。突然用力掙紮著:“你胡說什麼,我不認識你!”
白子矜不依不饒的握著她的手腕,眉間微微蹙起,意外的固執。
“瘋子瘋子,你快放開我呀,你……”花豔酒掙紮著,突然失力昏倒在他懷裏。
白子矜錯愕了一下,抱著她放低了身子。攬著她腰際的手感覺有些黏膩的異樣,他一抬手赫然發現手上盡是鮮血。
“卿……卿兒!”白子矜伸手抱著她,一向清明冷靜的他,第一次這樣驚慌失措起來。
他抱著她:“卿兒,你醒醒,醒醒!”鮮血緩緩的蔓延,再看時已經染紅了一大片土地。
他早知道她受了傷,卻不成想竟然傷的那麼重。她嘻嘻哈哈的跟他們打鬥,他還以為應該不礙事,卻沒想到她隻是強撐。一直沉浸在終於重逢的喜悅裏,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後背已經被鮮血浸透。
是誰,傷的她這般重?不待多想,白子矜連忙打橫抱起花豔酒便向燕赤山下飛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花豔酒眼前模糊一片,她輕哼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眉間,這才看清了周圍。
簡陋的小茅屋裏,陳設著幾件陶罐,一把破弓和幾支箭掛在牆上,桌子上隻擺了一隻瓷茶壺和幾個杯子,還缺了口,這屋裏雖然破敗卻很整潔。她愣了愣,這是什麼情況?
她支著身子強撐著起身,這時,一個老大娘走了進來,見她醒了連忙過來扶著她道:“姑娘你醒了?”
花豔酒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嘶啞:“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老大娘扶著她:“這深山老林的隻有我和老伴住著,昨兒老伴上山打獵碰上了你和夫君昏倒在路邊,才把你們救了來。”
“夫……夫君?”花豔酒愣了愣,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