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使看著幻化成兔子的仙子安全離開,又默不作聲的回到玉兔佩裏。
望著公主落寞的背影,古欣蘭不知道公主是怎麼了,但是猜到了她有心事,不知道她有什麼放不開。原本是開開心心,悶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出來透氣了,卻搞得這麼的沉重。看了看身邊的秋玲,想探求原因的問她道:“公主最近怎麼了?”
秋玲每天都伺候著古欣蘭左右,公主有什麼事情她當然也是不解,搖搖頭表示不知。其實女人是敏感,公主對曹寅的特別,秋玲還是看得出來其中的奧妙。但是她不確定,也不敢不願妄加定論,公主的落寞,讓她原本平靜的心起了波瀾,開始隱隱大感不妙,自己不會是……又覺得可笑的搖搖頭,不會的怎麼可能,他隻能還算是個孩子。
回想公主離開的神情,古欣蘭也不想追上去,也許她需要安靜。平日的公主總是沒有煩惱的,整日嘻哈,沒個規矩。也許她才是最為孤單的人,敏感的心理,讓她把什麼都包裝起來,隻有笑容來掩飾自己的悲傷。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的公主,是什麼都放在心上的,不讓人覺察。
難得出來,看今日天氣陰涼,便帶著秋玲隨意走走,隨便散散心。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德壽寺,就想進去看看赫嬤嬤在忙什麼,隨便給她一個驚喜,這幾天,有忙著照顧自己,有忙著打理祭祀,累壞她了。
走過一處,聽到殿堂裏麵傳來嗬斥聲,又夾雜著哭聲和求饒聲。仔細一聽,便聽到了赫嬤嬤的聲音,古欣蘭拉著秋玲,走了進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赫嬤嬤見古欣蘭走了進來,很是驚訝,看著地上跪著的女人,覺得更棘手。
古欣蘭不明白的問赫嬤嬤:“赫嬤嬤發生什麼事了?”
赫嬤嬤忙上前扶著她說道:“皇後你大病初愈,怎麼就出來了,快坐下,不可累壞了。”
其他人剛見到古欣蘭以為是哪位宮裏的姑姑,沒想到是皇後忙慌亂的跪下。古欣蘭在椅子上坐定,便讓大家起來,有些人卻都不肯起來。
疑惑的看著赫嬤嬤,赫嬤嬤見狀才口歎氣的解釋道:“本來是在這裏準備明天為皇後病愈感謝神靈而準備,誰知道這婦人卻跑來這殿堂的菩薩哭訴,真真的晦氣。”
古欣蘭看了看地上的所謂婦人,也隻不過跟秋玲差不多的年紀。看她低著頭,仍舊哭的淒淒慘慘,其他幾個婦人幫忙求情的說道:“這孩子糊塗,皇後娘娘開恩啊!”
古欣蘭看她哭的可憐,也不打算責怪,隻是好奇的問她:“為什麼跑這裏哭泣。“
那婦人見皇後都來了,自知自己是性命難保,就活了出去的說道:“民女是這裏的海戶,是來這裏幫忙的。想到新婚丈夫剛剛去世,忍不住哭了起來。”
古欣蘭聽她說新婚丈夫去世,自己不也是新婚,不由替她傷心,也就不追究的說道:“既然心中悲傷,不能做事,就先回去吧。”
那婦人見皇後不怪罪,才敢抬起頭來,見她麵目仁慈,沒有走。跪著爬到古欣蘭的腳邊,拉著古欣蘭的腳說道:“皇後娘娘,您宅心仁厚,求求你,救救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