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隊十幾個人上山去了,三少和大頭覺得在家待著實在沒啥意思,還不如上山幫忙。三少心裏奇怪;‘這後山平常天天去得,今日老爺子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真有什麼危險’。想到此,便和大頭說了一通。大頭聽罷,晃著大腦袋,頗不以為然:‘想這胡家村,除了老爹哪個是咱兄弟對手,他們能去得,為啥咱兄弟不能去。’三少也深以為是,又正是十八九歲,血氣方剛年紀。當下,便於大頭收拾停當,挎了獵刀,攜了鋼叉上山去了。
兄弟倆聽著人聲嘈雜向東行去,怕與老爹照麵免不得一頓訓斥,於是兩人一合計幹脆向西麵走去。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便行的遠了。大頭拿個獵叉一路拍拍打打,希望能趕出一兩隻山雞或是野兔。
正行間,忽見一隻野兔從腳邊穿出。胡大頭舉叉便刺,那兔子生的肥大到也機靈,隻一個擰身避過掉頭便跑。兩人玩心大起,提了鋼叉緊追不舍,直追的兩人氣喘籲籲,眼看是要追不上了。忽見那隻野兔一個擰身,在半空中轉向掉頭落下便不見了。兩人隻以為跳進了草窩子裏,待來到近前才發現腳下是一條山溝。這山溝高有二十米上下,直上直下猶如刀削,定睛細看,那隻兔子正躺在溝底的一片草窩子一動不動,看樣子是摔死了。大頭哈哈大笑:‘你丫的倒是跑啊’發一聲喊,便順著溝壁懸掛的野藤樹根滑到溝底。三少剛要出聲阻止,便見大頭已下到溝底,隻得攀著野藤幾個跳躍也跟了下來。
大頭得意洋洋,伸手去抓那隻野兔。可能是太過得意,隻見那隻兔子一個翻身,晃了晃腦袋斜刺裏又衝了出去。‘****你奶奶’。氣的大頭也晃了晃腦袋,大罵一聲玩命追了出去。三少看著好笑,之前的一點顧慮也拋到了九霄雲外,施展開輕身功夫跟了上去。這一追也不知追了多久,畢竟年少氣盛,大頭邊追邊罵,隻把兔爺家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那隻兔子可能剛才墜崖也受傷了,跑著跑著突然一頭栽倒在地。胡大頭一步趕上瞅準了一叉紮了下去,將那兔爺刺透脖頸狠狠的釘在了地上,再看兔爺四蹄抽了一抽就此一命歸西。
兄弟倆也累得夠嗆,一屁股蹲在地上呼呼直喘。三少想起剛才的場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胡大頭麵子上掛不住了,一把抓過那隻兔子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刮子,又覺得不解氣,順手又朝著一株大樹上摔去。
三少站起身來,環視四周,隻看了一眼嘴裏叫聲:‘壞了’。胡大頭看了看三少,又打量了下四周,不覺脫口而出:‘這下真******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