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揚見南霸天受激而去,心下大急,忙招呼屬下,展開身形,急追而去。邊追邊取出響箭,召集周圍其餘教眾支援。
逆天堡附近的天理教眾見信號,知事情有變,迅速向柳飄揚奔來,柳飄揚無暇細言,直把他們帶上論劍台。
隻見論劍台上,南霸天與仇英傑相對而立,如削的峰壁下,擺放著兩個靈位,不問可知,此便是仇英傑父母的靈位。
南霸天目不稍瞬地盯著仇英傑,他知麵前站著的已非昔日之吳下阿蒙,武功尚在自己之上,若稍有差池,自己便要長眠於此了。
驀然,一聲大喝道:“殺雞焉用宰牛刀,讓屬下為教主打頭陣。”天理教中越出一人,揚掌直撲仇英傑。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揚武堂堂主柳飄揚。出掌似電閃,功力非同小可,但仇英傑卻視若無睹。
眼看便要打在身上,就在電光火石瞬間,一條黑影從天而降,將柳飄揚掌力引向一側,化於無形,並回敬一掌。
柳飄揚一驚,忙提真氣硬接,翻身落地,方看清來人是武當掌門妙玄。
柳飄揚狠狠道:“太極神功,果然名不虛傳,再接我一掌試試。”一道剛猛無儔的掌力倏告出手,妙玄大喝一聲“好!”以十成太極神功迎上,竟將驚濤裂岸般的掌力化作一陣輕風,飛雪落定,隻見二人之間竟然推出一道五尺寬的“行道”,氣流相交處,形成一座七八尺見方的雪丘。
南霸天正為妙玄的不速而至感到納悶之際,天理教中又一人越眾而出,道:“牛鼻子,休狂,接我幾招。”人尚在半空,身後又有十餘人緊隨而出。
如此一來,正中仇英傑下懷,那些人尚未出手,九大派及逆天教眾高手亦從天而降,截下天理教十餘高手。
“日尊”郝白日身份最尊,道:“要倚多為勝嗎!好,那就別怪我們以多欺少了。今日不準放過一個天理教頑徒餘孽,一概格殺勿論!”
南霸天見突然來了這麼許多武林高手,頓時心如死灰,自己處心積慮的陰謀也將以失敗告終,於是心一橫道:“本座不信,會輸給你這乳臭未幹的黃口小兒,二十八宿,布陣。”
仇英傑早料到他會有此,微微一哂道:“南霸天,你不用在做困獸之鬥了,今日便是你壽終之日。”
少林住持無嗔道:“倒行逆施陣。”少林一百單八羅漢立時布成奇陣,將星宿大陣分割成數塊。
南霸天萬沒料到自己苦心調教的星宿大陣竟變成二十八顆流星,再也不能為自己的夢想增“光”了。深吸一口氣,將海源真經無形罡氣布滿全身,雙掌於胸前劃一圓弧,大喝一聲,毫無保留地奮力推出,一道排山倒海的氣浪,席卷地上積雪,似怒海驚濤挾震天怒嘯,湧向仇英傑。
仇英傑也為此掌之勢感到震驚,急忙倒縱七尺,全力施為,將真氣循經脈迅速運轉,猛迎上去。
“轟!!”
雪花漫天,氣浪排空,掀起一陣軒然大波,直把一側酣鬥的雙方高手震得歪歪斜斜,站立不穩,內功深厚者尚可保無虞,那些功力稍次者,皆被卷起的飛石似暗器般嵌入肉中,無辜枉死者,不下二三十人。
仇英傑身不由己連退五個大步,步步深入地麵三寸有餘,暗暗驚駭南霸天功力之深。而南霸天心下之驚更甚於仇英傑,自己傾力一擊,竟傷不到對方分毫,心下又涼了半截,微一定神,複又猱身而上。
仇英傑也不甘示弱,氣源真經招式源源而出,南霸天招式狠辣、詭異、陰毒,招招不離仇英傑致命要害,但仇英傑所習乃是海源真經克星—氣源真經。
氣源真經武學博大精深,集佛、道、儒三派之長於一身,奇異而不陰毒,剛猛而不狠辣,屬正大光明的武學正宗。而海源真經乃是邪魔外道,邪不勝正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深習海源真經的南霸天又豈會例外。
二人交手近五百招,被仇英傑掌風掃中左肋,外衣撕裂,血肉淋漓,痛入骨髓,畢竟南霸天身經百戰,老奸巨猾,揮掌攻向仇英傑心腧穴,複化無影手掌背拍打仇英傑耳後藏血重穴,正是以攻為守,攻其必救以自救。
仇英傑果然後撤,保命要緊。
南霸天借機後退,以海源真經中上乘療傷法迅速自療,兼以一粒白虎續命丹,同時以言語拖住仇英傑道:“好身法!既然是生死鬥,我們何不用兵器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