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英傑知其狡詐,剛才所受一掌必定不輕,欲拖延時間,以便療傷。毫不猶豫道:“南霸天,我不會給你太多時間自療的,兵器就兵器。”身形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長劍,根本未看青他是如何動的。
南霸天見詭計被仇英傑識破,不禁老臉泛潮。但轉念一想,仇英傑從未用過兵器,這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根本不會用兵器。第二,那便是他還沒遇到真正的對手,他不屑用兵器。當然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大,但第二種可能也非全無。因南霸天也未見過氣源真經,所以他也不能確定氣源真經中有無兵器篇。
仇英傑見南霸天猶豫不絕,道:“既然大教主不屑彎腰拾劍,仇某代勞。”將一柄長劍射向南霸天。
南霸天一側身,讓過長劍道:“哼!尋常凡物,豈是本座所用。”從背上取下一件白帛包著的長物,右手抓住一角一抖,褪去白帛,露出一把帶鞘長劍,劍鞘上鑲著一顆眼珠大小的龍眼寶石,此劍非比尋常,正是斬龍劍。原是上古神兵,雖經重鑄,但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殺人不沾血。
仇英傑一見此劍,脫口道:“斬龍劍!”
南霸天掣出長劍道:“不錯,正好用你的血祭劍。”氣貫長劍,劍芒暴漲,白光眩目,長劍一抖,一條匹練長虹幻作萬點寒星,直卷仇英傑。
仇英傑見長劍攻至,不敢輕攖其鋒,盡量遊走,避免武器相交。
如此一來,本來就不擅兵器的他,更覺縛手縛腳,全身武功半分施展不開,五六十回合下來,早已汗流浹背,越戰越疲,大有力不從心之感,可是南霸天的劍招一浪緊接一浪,直逼過來,明明已看到破綻,手中長劍卻遞不出去。
忽然,南霸天的劍抵在仇英傑心窩上,南霸天得意的笑道:“我南霸天才是整個武林的主宰,我才是天下無敵的,想殺我!今生不可能,來世你也做不到。哈……”
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兵器,注視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仇英傑目放奇光,鎮定如恒道:“大教主,你笑什麼?”
南霸天止住笑聲,驚奇地看著仇英傑,他不知為何仇英傑瀕死之際,仍麵不改色,這一點南霸天自歎不如。又換上一副猙獰的麵孔道:“從此時此刻起,本座就是武林盟主,你們……”用劍鞘指著所有人續道:“都得聽本座的,否則隻有死路一條。”又對仇英傑道:“你滅我天理教,害得本座如喪家之犬,不殺你難平本座心頭惡氣,受死吧!”手中劍一緊,直刺向仇英傑心窩。
舉場皆驚,一些人已不忍再看,垂下頭去。
忽聞一聲“天蠶寶衣!”南霸天一聲驚呼,將群雄的士氣重新喚起,鬥誌開始恢複,殺意重新抬頭。
武當掌門妙玄忙將寶劍擲給仇英傑道:“仇少俠接劍。”
仇英傑聞聲而動,接劍在手,讚道:“好劍!”
劍身紋路細膩、光滑,乘著月光,似一泓秋水,屈指一彈,一聲龍吟,真是愛不釋手,道:“南霸天,剛才你所恃得是神兵利器而已,現在我們再鬥一場,若是我輸了,從此我解散逆天教,終老深山,不再管江湖是非。”
“好!”
不等仇英傑回話,即揮劍撲上,仇英傑長劍一抖,化作數十朵劍花,幾聲清脆的交鳴聲過後,兩人對調位置,可以看出未分勝負。
二人同時大喝一聲,舉劍相迎,火星迸射,寒光暴閃,二人急忙收招,各自看手中兵刃,幸好無虞,再看整個論劍台上,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其餘人早已不再鬥,全部心神皆貫注於二人的拚鬥中。
仇英傑將所學掌、指、拳全部融入劍招中,經過初時手法上的適應,已然熟練很多,奇招迭出,如行雲流水,就連劍道翹楚華山派亦為之心折。
經過二三百回合的廝殺,一聲悶哼,血花乍現,南霸天胸前已開了一道半尺長的口子,血如泉湧,胸前一片殷紅。
南霸天被眼前的事實驚呆了,似乎已不知痛為何物。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會輸的。不……”
“你已經輸了,還有何花說?”
南霸天忽然拋出長劍,直指仇英傑麵門,隨即推出一道舉世無匹的駭人掌力。
事出倉促,兩人相距又近,仇英傑猝不及防。
“無恥!”話音落處,兩道金光指向斬龍劍,將劍擊偏,沒入峭壁中半尺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