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結束後,關衝帶著濃濃的醉意回到了房間,離上班還有40多分鍾,見時間還早,便沒急著用內力化解,索性倒在了舒適的小床上,感受起了這種朦朦朧朧亦幻亦真的奇異狀態。
不知不覺間,他萌生了一種天真的想法,他覺得,若自己生來便是極普通的人,這樣的生活,應該早習以為常了吧,那該是種什麼滋味呢?他想了想,還是無法得到答案。而且,當他揣摩這些的時候,總覺得腦子裏有個聲音在打擾著,似乎在告誡自己,這種生活很乏味,很單調。
是啊,學習工作,娶妻生子,贍養老人,這應該是基本的生活要素了。可這些要素,適合自己嗎?
想到這裏,他不自然地又想起了出山前,師傅成家立業的叮囑,難道要違逆師命?不對,似乎是父命才妥帖些吧。
他腦子裏亂亂的,可不管如何胡思亂想,不管自己喜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他都不能叫師傅失望。
想起師傅,關衝覺得是該回去看看了,那就春節吧,隻是不知幾位師兄有沒有空,可無論如何,他都覺得,這種重要的節日,自己必須陪在師傅身邊,似乎隻有那樣,他才覺得安心,覺得無所牽掛。
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表,還有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關衝收起雜念,便想起來運轉幾次心法,可就在這時,房門外卻傳來了走步的聲音,很清脆,接著便是咚咚的敲門聲,會是誰呢?
“小關專家,我給您沏了杯熱茶,您解解酒吧。”
不是別人,是產科那位幫自己擦汗的長得很清秀的小護士,徐主任好像稱呼她為婉兒,隻是不知姓什麼。
對於別人的好意,關衝向來不忍拒絕,於是笑道:“謝謝你了婉兒護士,下午安排手術了嗎?”
婉兒似乎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小關專家,您就叫我婉兒吧,加個護士難聽死了。還有,我的全名叫蘇婉兒,您要是同意了,我再說不遲。”
這邏輯還真奇怪,不過聽她這一說,關衝也覺得生硬了些,就想別人稱呼自己小關專家一樣。
“那行,不過你也別叫我什麼小關專家了,我叫關衝,喊我名字就好。”
蘇婉兒似乎很高興,隨口道:“原來你叫關衝啊,那我私底下就叫衝哥吧,這樣才顯得親切。哦對了衝哥,下午安排了六台手術,都是剖宮產。”
關衝皺了皺眉,雖說他隻經曆了三次手術,但意識世界傳遞的信息告訴他,剖宮產對胎兒和母體的影響,遠遠大於順產,不僅凝實的淡藍色光點無法被胎兒全部吸收,而且在手術開始的那一刻,由於要抵製突然破宮產生的傷害,母體產生的生命保護之光,也遠沒有順產來得熾烈。這樣一來,胎兒的生命顏色,就無法融合到最飽滿的淡紅色。
見他皺起了眉,蘇婉兒小心道:“怎麼了衝哥?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關衝擺了擺手道:“沒事,對了婉兒,你等我一下,待會咱們去見見產婦。”
利用洗臉的空間,關衝用內力化解了酒意,雖隻有一瞬,但他的內力相比以前,可雄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