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屍體絕不是無極聖師進洞藏寶時留下的,很有可能是操控鐵皮船的那幫人其中之一。
這人是如何落水身亡已經無從研究,但很顯然,那幫人來這裏的時候行動似乎也不怎麼順暢,還死了人。穆連山說骨架在水下已經散了,但周圍沒有其它東西。
水下的工作一般都是我和穆連山鐵柱輪流操作,穆連山上岸之後,我又接著下水,沿著他剛才已經查找過的地帶邊緣繼續向左側移動。在這種湖水中潛水真是相當要命的一件事,人進水以後完全就象沉入一個與世隔絕的黑暗世界,沒有一絲水流的波動,那種無形中的壓力幾乎能把人憋瘋,我感覺就憑我的心理素質,哪怕氧氣充足,被悶在水下幾個小時也會暫時性神經失常。
探照燈隻能照射出一小片的光亮,所以我必須不停的在籠子裏左右移動,盡量把視野拓寬。這次下水向左側前進了將近三十米後,探照燈在湖底猛然照射出一顆完整的頭顱骨。我讓鐵籠子靠近之後沉到湖底,發現這顆頭顱骨已經和身體分離了,左右幾平方米內到處都是散亂的人體各部分骨骼,和穆連山撈上去的那一堆一樣。
這些東西其實沒有太大的價值,我考慮要不要把它們打撈上去。因為我們一直呆在鐵籠子裏作業,在水下不能離開鐵籠,所以隨身帶了一把特製的類似於鉗子一樣的工具,完全伸展開以後有二點六米長,能夠從鋼筋鐵欄間伸出去夾回自己想要的東西。想了想,既然已經來了,打撈回去也不費什麼力氣,於是我開始一點一點圍著附近一小塊地方用鉗子夾骨頭。
骨頭尚未撈完,我又發現了一個氣瓶,明顯也是潛水員所用的那種便攜式氣瓶,可能裏麵的氧氣已經用完了,沉在湖底被泡的不成樣子。伸出鉗子把它夾回來後發現個頭太大,沒法弄回籠子裏。這種氣瓶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東西了,很笨重,這讓我覺得那些人肯定是在七八年前到的這裏,裝備比現在落後很多。
我就這樣一隻手拎著氣瓶返回,剛一離水麵,浮力消失,差點拿不動手裏的氣瓶。上船之後鐵柱繼續下水,我們則圍著氣瓶,想從中找出些有用的線索。不知道瓶子是被溶蝕的嚴重還是那些人細心,反正從頭看到尾,連一個字都沒有找到。
鐵柱毫無收獲的在水下晃了一圈之後,已經夜間八點多鍾,這一天又白幹了。我心裏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真覺得寶藏早就被人發掘過了。但整個地下湖百分之七十的地方已經查過,剩下這些不可能撂下不管。
到最後,地下湖隻剩靠岸邊那一部分淺水位置沒有看過,大家幾乎也都麻木了,準備全弄完了之後再商量怎麼辦。然而,就在這時,事情發生了意向不到的變化。
這天我們吃過早飯,踩著舢板登船,然後沿著湖岸行駛,在一處淺水區放下鐵籠,穆連山入水幾分鍾以後一直發信號,要求船向岸邊劃,因為我們的船結構簡單,船底座基本算是個木筏,所以能夠駛到離湖岸很近的地方。一直到快貼近岸邊了,穆連山才發信號出水。他一上來就告訴我們,水麵四五米的地方有個洞。
據穆連山說,這個洞是那種天然形成的洞,直徑隻有一米多,洞口形狀很不規則,不過由於能見度的問題,站在鐵籠裏根本開不到裏麵的任何情況。
這個消息頓時又給我們心理上帶來一絲莫名的希望和光明,連著幾天死氣沉沉的氣氛立即活躍起來,大家馬上商量進洞去看一看。
不過洞的直徑太小,而且由於地形的問題,如果想進洞,人必須從鐵籠裏出來,然後隻身進去。在水下全要靠鐵籠保護,一旦離開,危險就很可能隨之而來。最後我們想了個辦法,船盡量拖著鐵籠朝洞口靠攏,實在開不動的時候,由岸上的人橫向牽引,盡量把鐵籠門對準洞口,使進洞的人從鐵籠出來後直接就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