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星月漫不經心走在路上,對他來說,就連走路,他也未曾用心過,唯一用心的地方,就是偷看學院的女生洗澡。不知不覺竟走到了販賣市場。這販賣市場最多提供的,還是移動能力方麵的養獸。例如耐性較好的三頭馬,至於取這個名字,不是它有三個腦袋,而是他可以當三匹普通馬來使用。
“可憐可憐我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可憐我孤苦伶仃,可憐可憐路邊這個孤兒吧,大爺,你給點吧。大嬸,大嬸。。。”要錢不成,那名乞丐失落的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破碗,嘴角輕動,像是在說些什麼,片刻之後,又露出一副可憐的模樣,繼續求的別人的施舍。
星月徑直走到路邊那乞丐身前,俯看下去,竟是一名女子。但飽經風霜過後的她,已是髒亂不堪,很配“乞丐”兩字。隻見那乞丐右手手腕上,套著一種器具,對於星月來說,再熟悉不過,這是綜合了穩定器與瞄準器兩大物件與一身的槍頭瞄準器,可憐星月買不起,隻在高貴子弟那裏見過,一個小小的乞丐竟能有如此高價的槍頭瞄準器?那可是足足200個金幣啊,但見這材質上好,絕非200個金幣可以買到。難怪了,她的碗裏,沒有一個銅幣。
星月頓了下來,指了指那乞丐右手上的槍頭瞄準器,連續做了幾個動作之後,那乞丐才明白星月不能說話,隻能靠比劃來交流,誰知那乞丐很聰明,竟知道星月在比劃什麼,淡然道:“你是說我這個牆頭瞄準器價值至少1000個金幣,為什麼還在這裏要錢對吧?”
星月點點頭。
那乞丐苦笑一下,說道:“這跟你沒有關係,你快點走吧,別擋著我要錢,我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
星月自知問不出來什麼,天下之大,有這種揣著價值1000個金幣的牆頭瞄準器,還來要錢的人,當真不是沒有!起身之後,斷然想要離開。
“等一等。。。”那乞丐叫住了星月,待星月轉過頭來,那乞丐才繼續說道:“看你的起身步伐,你也是學槍的?”不知星月為何從內心震了一下,從麵部看起來,星月的確因為這句話很是驚訝。
星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可讓那乞丐萬思不得其解了,頓時追問說:“你什麼意思?”星月再一次苦笑,也沒有再比劃什麼,看著那乞丐。
“看你的校服,一定是貝爾瑪爾學院槍流係的學生吧?你叫什麼名字?”那乞丐雖這麼問,但也自知說錯話,笑了一下,星月不能說話!但誰知星月拉開衣襟,心髒部位上那三把槍交叉的圖案下方,竟是繡著“塚二·星月”四個字,金光閃閃,比劃筆走龍蛇,無不叫人稱讚這刺繡的技術。
乞丐窒了一下,抬頭望著星月,口中緩緩說出“塚二·星月”四個字,仿佛念上一邊,可以記得牢固一些,乞丐立刻又說道:“我叫阿布。”
似乎是“知道了”的意思,星月點了點頭,轉身即走,想必沒有留下來的意思了。
“等一等,你可以給我幾個銅幣麼?我真的很久都沒有吃飯了!”
星月和阿布同時相似一笑,星月點點頭,這可把阿布高興壞了。可是,星月卻做了一個搖搖手的動作,牽著阿布的手就開走,一點沒有顧忌到阿布此時的手很髒,一步,兩步,三步,手牽手,阿布也沒有甩開。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那熟悉的地方,家。
“你帶我到你家吃飯?”阿布臉上洋溢出了一種快要吃飽飯的感覺,頓時覺得精神力無比的充足,走起路來也比星月快上一些。
星月還是搖了搖頭,牽著阿布,信步走進了垃圾山。阿布不解,卻也奈何不到星月,隻好跟著他,看他到底做些什麼。
星月不知哪裏來的勁,種種大型的機器被他用雙手舉過頭頂,穩穩當當的放置在另一邊,不知,他卻看到一個小小的機器,穩笑一下,將它拿了出來。看似已經損壞極其嚴重,屬於廢品,難不成他要賣廢品賺錢請阿布吃飯?如果是這樣,守著這麼大的一座垃圾山,他們家早就發財了。
不知什麼時候,星月早已經從懷裏拿出了一樣東西,似乎像是一個小盒子,裏麵放著各式各樣的修整刀具,小電鋸,焊接器具,無一不全。竟用這些看似技術含量特別大的活兒,在星月的手上盡然有序的進行著,“嘟嘟。。。”不知從哪裏來的聲音,阿布低頭一看,竟是星月手裏那個機器。
阿布先是愣了一下,聲音微弱的說道:“你修好了?”阿布還是不信。
星月點點頭,把手中剛修好的機器交到阿布手中,剛焊接過的地方,還有餘熱,阿布捧在手心,感覺那一絲溫熱傳到手心,傳到手臂,傳到胸口,以至於傳到心裏,激起莫名的浪花。看著眼前這個苦命的孩子,竟有憐惜和惋惜同時油然而生,內心慷慨無比,竟也說不出來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