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野的城外,橫七豎八的躺著遍地的屍體,未成流幹的鮮血從創裂模糊血肉中汩汩的流淌,染紅了幹癟癟的泥沙,甚至掘地一尺都能見到深紅的血液,濃濃血腥味充滿了整個蕭殺的戰場,盔甲器械,刀劍槍矛等利器,隨地可見。
此戰嚴齊布置了一隊奇兵在城外潛伏,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偷襲黃巾軍陣型的後方,前方夾擊,使得黃巾軍大敗,主將都被嚴齊一槍刺死,可謂是大獲全勝。
投降的黃巾軍慢慢被一群群的分割,抱頭蹲在原地,被一群凶神惡煞的兵士們看守著,畢竟剛剛兩方人馬剛才還在你死我活的廝殺著,麵對著投降的敵人,士兵們不可能麵無表情的麵對著敵軍,嚴齊環顧著整個戰場,到處都是殘肢、內髒、和一片為流幹的鮮血等,充實著整個視野,心中已沒有了剛剛戰場上的嗜血激情,有的更是無盡的長歎。
戰馬哀嚎,烏鴉啼鳴,倒插的旗幟佝僂的身軀隨風飄揚,夕陽如鉛般墜落丘山,隻露出暈紅的一角,都不惹再看慘不忍睹的戰場,淡紅的光芒照射在血色的地麵,折出一縷顫顫陰生的涼氣。
夜晚馬上就要到臨,士兵們匆匆的打掃完戰場,把自己死去的隊友從戰場上移走,依依的登記清楚,以便能夠給死去將士們的家屬給予一定照料,一開始,嚴齊就讓每人登記自己家庭情況,以防不測,嚴齊的這種做法深受將士們的感激,使得嚴齊在軍中倍受尊敬和擁護,畢竟上了戰場誰也不能保準活下,這樣一來也使得將士們沒有後顧之憂,全心投入戰鬥中。
“主公,初步統計,我軍此戰傷亡三百一十三人,死亡近半,其餘大多都是輕傷,隻有十數人重傷,正在治療當中”聽到臧霸稟報我軍傷亡情況時,嚴齊光滑的額頭瞬間皺起了一個深深的溝壑,心中極為心痛,這些可是嚴齊的燕縣子弟兵,忠誠度絕對是百分之百,損失一人都心痛,更何況一戰就死去了將近十分之一。雖然這些士兵訓練有素,武器裝備都勝於黃巾軍,不過卻是頭一次上戰場,總會有不適應感和缺乏戰場經驗,經過這次戰場的銳變,嚴齊的士兵終於成為一個合格的士兵,正向“精兵”一詞邁進。
“宣高,將死去的士兵好生安葬,他們家屬替我安頓妥當,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嚴齊好生叮囑道。“主公仁義,臧霸定當辦理妥當”臧霸抱拳回答,為死去的士兵露出一份慰藉笑容,連忙轉身離去。
“先生一直不吭聲,難道是對我的吩咐有意見”嚴齊笑著打趣說道,深邃的眼眸躍出一種洞察人心光芒。
“恩公仁義,宮為之動容,乃是學之楷模,怎會有意見,不過宮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恩公可否給予賜教”陳宮睿智的目光好像存在著一絲的朦朧,隨即問道。“哦,先生請講”嚴齊頗為好奇的回道
“不知恩公如何處理投降的敵軍”陳宮麵色肅穆,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嚴齊的回道
嚴齊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心中還犯嘀咕著,畢竟前世自己雖然喜歡三國,卻不是三國迷,嚴齊總共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半年,書是讀了不少,字也認清許多,這個時代的字都是楷字而不是漢子,如果陳宮提出一個頗為深奧的問題,嚴齊答不上來那就尷尬了,
“我還以為公台先生提出什麼問題,原來是這個”嚴齊笑著說道,黑黝黝的眼球透出一股豁然開朗的神情,曆史上的陳宮出身寒門,在中牟縣做官之時,清正嚴明,愛戴百姓,在軍閥大亂期間曾經投靠過曹操,那是曹操之父等家眷被被陶謙部下殺害,率軍向東部攻打徐州,所攻克的十幾座城市,屠殺數十萬人,導致陳宮反叛,引呂布駐入兗州,可以看出陳宮是一位仁義之人,不希望自己的主公是一個殘暴的君主。
“如今黃巾起義,四方豪強而起,天下已將大亂,生靈塗炭在所難免,今後百姓恐怕要生活在水生火熱當中了,這些都是無辜的百姓,隻不過為了一口溫飽而加入黃巾賊,···”嚴齊的一段長篇大論下來,陳宮受益良多,心中已明了嚴齊會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