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亂成一鍋粥了。
賈珩氣定神閑坐在廳裏,等待尤氏回府,眼下賈珍搞定了,蓉哥兒是什麼東西不配他花心思。
剩下的便是搞定尤氏,將其拉攏到身邊,屆時西府追問,隻需讓她對外說,賈珍早有中風的跡象,那麼可信度就更穩當。
尤氏作為賈珍的枕邊人,自然清楚他的身體情況,西府可以懷疑他,總不好連尤氏也一起懷疑。
她素來在西府名聲較好,賢妻良母,溫柔體貼,對賈珍更是百依百順,膽子又小,怎麼可能和賈珩一起害賈珍。
賈珩閉上眼睛揉了揉臉,重新睜開一看,眼前還是寧國府。
不是在做夢。
真他媽穿越了啊。
凝眉片刻,賈珩算是徹底接受事實。嗯,穿都穿了不接受也得接受,難不成痛哭一場?還是假裝憂鬱發羊癲瘋。
白撿一條命,就樂吧。
笑話,他寧飛什麼時候低頭認輸過!
噢。
現在他叫賈珩。
大宣朝,插入紅樓人物。
看著四周奢華的陳設,宋不宋,唐不唐,明不明,簡直就是四不像。
曆史在宋朝斷層。
賈珩愈發把眉毛蹙緊,不能靠曆史先知混,那就另辟蹊徑。
趁尤氏還未回來,休息一下,理一理這個朝代。
穿越前的賈珩也算半個奇人,出生時便被親生父母遺棄,轉手到偏遠地區鄉下。
養父母一連生了六個女兒,就是生不出兒子,對他態度原本還算不錯。
結果十五歲那年,養母居然有了親生兒子,那一家子對他的態度瞬間惡化,把賈珩當奴才使喚,稍微做錯事,就是一頓毒打。
叛逆期的賈珩直接一把火,把惡毒養父母燒成重度傷,直接成為殘廢人。
他連夜逃出荒山,至此流浪,成為地方小混混,在賭場當疊碼仔。
黑場混了大半輩子,為了生存,什麼偷雞摸狗的技能都學了些。
機緣巧合拜師武當內功傳人,這才靠本事兒慢慢爬上去,靠一雙狠辣拳頭,坐上黑場二把手位置。
錢賺夠了,之後洗白又跑去國外潤,一把手去世,他準備回國接手幫派,嗬嗬!意外不就發生了。
當真是人生無常。
很快。
賈珍那邊屋子傳出哭聲。
賈珩肚子有些餓,原主在宗祠關了三天三夜,賈珍隻給送些湯水沾牙。他抓起案幾上的糕點開吃,豎起耳朵聽府裏的動靜。
“珍大爺好生生的怎麼就病了,聽聞在宗祠中風,當時二爺在裏頭。”
“嗬!肯定是珩二爺把珍大爺給氣出病的,真真是沒良心。”
“你們沒瞧見,方才我見蓉小爺臉都腫成豬頭了,慌慌張張從宗祠跑去西府,府裏除了珍大爺,誰敢打他呀,肯定是二爺幹的好事。”
“十幾年前抱回來的私生子,沒有我們東府收留,他早燒死在孤兒堂了,恩將仇報,不得好死!”
“話別說的太絕,珍大爺是什麼品性,二爺那容貌能不被惦記,肯定發生口角,才把珍大爺給氣病。”
“噓,小聲點別叫賴管家聽見,仔細你那層糟皮!”
賈珩冷笑一聲。
箕裘頹墮皆從敬,家事消亡首罪寧。
賈府能消亡,寧國府功勞不小。
院外陡然安靜。
尤氏紅著一雙桃花眼走進大廳,身前巨量頗為顯眼。
她今年不過才二十五歲,又沒生過孩子,那副端正秀麗模樣讓賈珩有些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