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篇的話
如果一個人的文筆沉悶而且冗長,不知道算不算很奇怪。浸淫文學創作十幾年,從來沒下定決心寫一篇長文,所以本文可算是處女秀。在文學網站看了很多年,直到今天忍不住技癢,拙作一篇也想來獻獻醜。動筆之前,我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但腦中空白以至無法文字,於是拜讀了其他作者的一些開篇語,最後仍然無奈地發現,我始終學不會打“親”情牌,我天生就不具備讓人喜歡的親和力,個性使然,自己也無措。
我從不憚以最惡毒的語言批評自己的文筆,就像我從不憚以用最驕傲的態度來寫文一樣。所謂芥子花雖小,也學牡丹開,因為能力有限,所以有時候難免技窮,也許就免不了將以前一些寫過的得意的片段和情節穿鑿附會一番,如有雷同,謝絕人肉。我會盡最大努力寫的精彩,如果看客們仍不滿意,我隻能說大抵也就是如此了。各位且當我是一隻趴在腳麵上的癩蛤蟆,我不會咬人,但我會各應人。所以我要定期來騷擾大家的眼球,也就是說,允許您不看,但絕不允許您說看不見。
嗬嗬,這段話聽起來還真是頗多清高。其實,我對遣詞造句並不在行,也沒有係統地學習過語法。但是我對文字向來是有情結的,對我而言,以文字的口徑傳播出來的東西,敏感度超過任何一種傳播媒介。但願大家喜歡這種沒有華麗辭藻堆砌的原生態文字在你耳邊娓娓道來的感覺。因為但凡跟文字有關的場景和記憶,總是能給我的靈魂以最深厚的撞擊,也許有一天我不再寫文,但是在這裏寫這篇文的情景,對於我這樣一個草根寫手來說,即使隔絕,亦不敢相忘。再佐以魯迅先生的一句話:那簡直是一定的了。
抱歉,好像跑題太遠了。
李紅花,沒錯,這個土的像剛從秦始皇老奶奶墳裏扒出來的名字,就是本文女主的芳名了。她一直不太接受這個伴隨了她27年的名字,同時對她老爸沒文化、不負責的表現也一直耿耿於懷。李紅花雖然不喜歡那些濕嗒嗒的唯美女名,更排斥遁天偉地類似古代國號的男名,但是她卻渴望有個哪怕是一呼百應的菜市場名。偏偏李紅花三個字,土就罷了,更可恨的是還給人一種醜人多作怪、馬不知臉長的感覺。這讓她一個中文係畢業的文學青年情何以堪?
李紅花大學畢業後,看到很多同學當上了公務員或者教師,有了相對體麵和安逸的生活,而自己仍然是打工一族,所以偶爾也有過恨爹不成剛的抱怨,但是性格樂觀的她一直也沒有背太多前途未卜的壓力。本著先就業再擇業的原則,她先來到了一所大型商超當導購。商超裏不乏溜光水滑的妹妹,許多外貌協會的男生將這裏當成把妹的好去處。在李紅花當導購的這兩年中,身邊的妹子們一個個被矮富挫或高窮帥領走,隻有她一直無人問津。其實李紅花的性格倒是挺受歡迎的,基本上屬於思想開放、行為保守的靠譜女孩。當然,靠譜的原因更大一部分是由於她長的也比較靠譜。做個對比,美女走在大街上會淹沒人群,而李紅花走在大街則會被人群淹沒。
因為李紅花無所羈絆的生活導致了她無所事事的頹廢。在下班後的大把時間裏,她總是不斷挖掘新鮮好玩的東西。網遊是早已戒了的,**和人人網的趣味也早已乏善可陳,對鬥地主和打夠級也興致缺缺。後來看到很多同事都在看電子書,也就隨便找了兩本武俠文看了起來。以前她竟不知道,原來她還如此迷戀武俠背景,喜歡江湖裏那種“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的激昂。看這亂世,高手林立如過江之鯽,他們各自背著幫派浩蕩招搖的大旗,挎著譽滿鮮血和寶石的刀劍,讓這些上古利器伴隨著鐵鏽味道的風,掠過敵人的鬢角。男人似可削金如土,女人亦能拈發成弦。尤其是那些夾雜在複仇和鮮血中的兒女情長,時常讓胸內正燒著荒草的李紅花欲罷不能。女人YY的天性促使她遁著那些武功絕世,相貌無雙的江湖兒女的腳步,一直走過每天的深夜和淩晨。
因為看的投入,李紅花便時常幻想自己能成為一名卓然於世、特立獨行的俠女,但是這個夢想跟自己現世女**絲的身份相去彌遠。晚上沉浸在蕩氣回腸的武俠故事中,白天依舊站在櫃台前賣她的兒童玩具。真真的是夜裏想了千條路,起來仍舊賣豆腐。
但夜晚和白晝仍在交疊,忽忽悠悠就到了年關。
李紅花極其不適應過年的氣氛,那些喜慶的對聯和燈籠,那些清脆的爆竹和笑聲,都讓她感到了孤獨的落寞和被世界拋棄的恐慌。而她追的那本武俠文,終於也應景的結了文。
就在此時,李紅花的桃花運卻來了。同事夢雪給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見麵那天,李紅花早起了一個點兒在鏡前捯飭。夢雪催到第4遍的時候她才翩然而至。到了約會地點,她尋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一個類似相親的男人在等候。等了大概10分鍾,老早就停在街邊的寶馬車裏走出一個男人,看了她幾秒鍾後,非常紳士地問道:“請問,你是李紅花小姐嗎?”李紅花當時幾乎沒暈過去。
後來夢雪憤憤地質問李紅花:“你不是總羨慕古代那些武功蓋世的大俠嗎?現在住豪宅開豪車的男人就是大俠。這麼好的條件,你還挑三揀四,照這樣下去你還能嫁人?幹脆打個鋪蓋卷去峨眉山投奔滅絕師太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