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不是古墓,就是一個祭壇,所以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你順著甬道一直往前走就行了。”候開心說。
蕭墨銘點了點頭,對著候開心笑了一下,轉身向古墓入口走去。
“小心點。”候開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蕭墨銘頭也不回地揚了揚手,走進了古墓。
古墓裏一片黑暗,剛進入的一小段路,因為外麵的月光還能照到,所以多少能看得見東西。
沒走幾步,月光就照不到了,四周一片漆黑,蕭墨銘隻能拿出手機充當照明之用。
好在,古墓裏正如候開心所說,沒有什麼機關,隻是有幾道石門,不過都被考古隊從外麵撬開了。
蕭墨銘匆匆看了幾眼,估摸著以前這些石門是可以自由開啟的,直到十幾年前,顧謹言從裏麵逃出來的時候,不經意間弄壞了機關,石門就此緊閉,施方也被迫關在裏麵,直到最近才得以重見天日。
——
顧謹言看清那個從隔牆後麵走出來的人的樣子後,不禁勃然大怒。
“於明明,你發什麼神經,你幹嘛把我弄到這裏?!”顧謹言喝道。
“別緊張,這裏你之前來過的呀!”於明明嘴角一勾,臉色陰邪地說,“你忘了嗎?”
“鬼才會來這裏!”顧謹言盯著他,神態非常激動。
若是顧謹言這時候能夠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和神態,她一定會驚訝自己竟然會如此有勇氣,在這個詭異的地方能夠如此鎮定。
“看來你真的忘了。”於明明笑了笑,“沒關係,反正你待會就會消失了,記不記得都一樣。”
“什麼消失?!於明明你發什麼神經?”顧謹言喊道,手腳不斷掙紮,帶動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於明明不理她,轉身從隔牆後麵拿來了一個石盒以及一個酒爵。
顧謹言看到那個酒爵,頓時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她此時心中疑慮萬分,毫無頭緒,根本就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清楚於明明到底為什麼把她帶來這裏。
於明明拿著石盒和酒爵來到顧謹言身邊,將東西放在祭壇上。
“喂,你怎麼也在這?”顧謹言問酒爵,她記得酒爵裏麵有個精靈,沒準能從它嘴裏知道些什麼。
“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反正過一會你就消失了,知道也沒用啊!”酒爵回答道。
“什麼消失,你們究竟在說什麼?”顧謹言焦急地問。
於明明對她跟酒爵的談話並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似乎並不在意她知道事情的真相,隻是懶得自己說給顧謹言聽。
於明明雖然並沒有出聲,不過,酒爵說完那句話後,便閉上了嘴,似乎也不想浪費口舌。
顧謹言出離憤怒,沒人回話的感覺讓她十分難受,特別是遇到了這麼詭異的事情。
她用力地拉扯著鐵鏈,想要將其拽斷,然而,沒有工具,單憑雙手,還是在被綁住的情況下,如何能夠弄得斷。
她屏氣凝神,想要調動體內的法力,努力了半晌,發現竟然完全使不出法力,她成了一個普通人!
她感到丹田的氣脈被堵住了,法力被堵在丹田,根本就到不了身體的其他地方。
這個死/變/態,竟然封了我的穴位!
“你們這兩個神經病,幹嘛綁住姑奶奶我啊?!”顧奈奈大喊,“還不快給我鬆開!”
於明明微愣,看著祭壇上的顧奈奈,嘴角翹了翹:“久違啦,這語氣可真動聽,我等了好久了。”
“等你/媽/的/死/變/態!”顧奈奈罵道。
“這人還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居然還能產生兩個人格。”於明明說著,歪著頭,自言自語,“這兩個人格是共用一個靈魂嗎?”
於明明打開了石盒,從裏麵捧出了一條拇指大小的黑色蟲子,蟲子的背部,從頭端直到尾部有一條十分明顯的紅線,飄忽不定的燈火照在蟲子上麵,顯得異常詭異。
於明明拿著那條蟲子慢慢靠近顧奈奈。
“等了十幾年,總算是要成了。”於明明喃喃自語。
“靠,你想幹什麼?!”顧奈奈大喊,心中莫名十分驚慌。
看著那條詭異的蟲子,她腦海裏原本塵封的記憶開始慢慢浮現,就如同堅如磐石的大壩裂開了一條小縫,隻待時機一到,就如江河決堤。
於明明走到了顧奈奈腦袋旁邊,將手中地蟲子慢慢地放到她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