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處的探險隊共七人,為首的是我們的隊長曾延富,差不多有三十多歲,頭上有幾根白發,鼻梁上架著副眼鏡,樣子斯斯文文的,據說還是某大學的曆史係教授,所以我們都叫他曾教授。跟他一起的是他的兩個學生,一個叫曆則成,長的白白胖胖的,其他人都管他叫胖子。還有一個是隊裏唯一的女性,叫楊腕,或許是在陽光下呆久了的緣故,皮膚有些偏黑,然而卻令她顯得更為健康活潑。前凸後翹,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級人物了,隻有二十三四來歲的樣子,比我跟朱飛大上那麼一兩歲。這一路上我見她跟曾教授關係曖昧,不是你幫我擦擦汗,就是我幫你錘錘背,令人羨慕不已。我和朱飛暗自一合計,難不成這倆人玩師生戀。不過話說回來,他們要真是情侶那倒也蠻般配的,男的成熟穩健,女的漂亮體貼。恐怕這世界上沒比他們倆更合適了。另外一個便是黎生,這家夥有著施瓦辛格那樣比狗熊還強壯的體魄,戴者墨鏡,一路上都沒見他說什麼話,一直陰沉著臉。用朱飛的話形容他就是:“隻要他躺在地上,便跟死人沒什麼兩樣了;隻要他站在古墓裏,百分百會被認為是僵屍。可惜他沒去拍恐怖片,不然到時候拿個奧斯卡啥的還不是易如反掌,大好人才就這麼給浪費了。”說著還惋惜的歎了口氣。當然這些話是絕不能讓黎生聽到的,不然看他一身肌肉,到時在你身上隨便來那麼幾下,估計跟死人沒兩樣的就是自己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家夥在這麼熱的天氣裏居然還把著襯衫扣子扣到頂,就連最上麵的那顆都不放過,把脖子給緊緊裹住。我看著都覺的憋得慌,真不知他腦子裏在想什麼,又或者是在他脖子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秘密?最後一個出場的就是介紹方強跟朱飛來的趙楚稀。說實話,現在我對他老板的興趣可比對他的興趣大多了,這一路上我一直旁敲側擊,想把關於他老板的事給套出來,卻不想這家夥嘴巴咬的死死的,便連他老板是男是女都不肯透露,最後我隻能選擇放棄。執著著該執著的那叫毅力,執著著不該執著的那就叫固執了。
我們一行在這深山老林裏行進了足足有三四天,我腳底板生疼,估計幾天又給磨出了不少水泡。
前麵帶隊的曾教授這時候停了下來,看看天色說:“今天不早了,我們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吧。”
我們應了聲,找了塊平整的空地後便開始搭帳篷。這個時候朱飛卻飛似的朝著叢林深處狂奔而去。
我問:“你小子幹嘛去呢?”
朱飛頭也不回的說:“體內雜質過多,排泄一下。”
我說:“直接說去大便不就行了,幹嘛那麼多廢話。”
朱飛道:“偉大的人這麼說自有道理,像你們這些平庸的人是無法理解的。”說著便消失在叢林的後麵。
我看著他的背影笑笑說:“就你還偉大呢,小心讓狼給叼了。”
朱飛這一去去了很久,隻等到我們能搭好帳篷後還沒回來,心裏不禁有點擔心,暗自尋思著總不會真讓狼給叼了吧。正想過去瞧瞧就發現那家夥提著褲子吹著口哨從裏麵走了出來。我說你怎麼去這麼久啊。
他笑笑說:“不好意思,今天難產。”
我聽後心想,為他操心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誤。
我們在帳篷中間生了堆火,隨便煮了些東西填飽肚子。然後七個人就圍坐在篝火旁開始聊天。
朱飛坐下後揉揉大腿說:“曾教授,這路還有多遠啊,在這樣走下去我估計有腿進去沒腿回來了。”
胖子嘲笑道:“我說小豬同誌,才走這麼點路你就叫苦了,想當年我可在西藏那邊的熱帶雨林裏走了十多天都沒哼過一聲。”
我說:“胖子你就吹吧你,西藏還熱帶雨林?我琢磨著要讓你在說下去你就得到南極去抓北極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