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也有古墓?我們是不是跑錯地方了?”
聽見朱飛在一旁不停的鬼叫,我再也忍不住了,罵道:“你要是再唧唧歪歪的我保證這裏馬上會出現你的墓。”話雖這麼說,不過我也覺得奇怪,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雲南西南部,屬於熱帶雨林氣候。在這裏終年濕潤的土地,氣候炎熱潮濕,雨水充沛,為植物的生長提供了非常優越的環境條件。茂密的森林終年常綠,宛如環繞地球的一條翡翠項鏈。我們一行人在這茂密的林子裏小心翼翼的行進了三四天,看見旁邊的植物越見高大,種類也逐漸變得繁多。然而奇怪的是,四周的動物卻越來越少了,由原本的觸目可及,變成了現在要走幾十分鍾才能看到一兩隻鳥類。要是在這麼走下去,估計除了我們這幾個人再也見不到其他能動的玩意兒了。雖然對熱帶雨林的氣候並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的事情。
我悄悄觀察了下其他人的臉色,發現隻有同行的黎生眉頭緊鎖,若有所思。顯然他也發現了這點,不禁心頭一沉,產生種不詳的預感。
在這裏抬頭不見藍天,低頭滿眼苔蘚,密不透風的林中潮濕悶熱,腳下到處濕滑不小心就會摔倒。這裏光線暗淡,蟲蛇出沒,人們在其間行走,不僅困難重重,而且也很危險。若不是情事所迫,我打死也不會來這種鬼地方。這事要細談起來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我和朱飛是從小玩到大的鄰居,一直到現在還是同班同學。我們的父親都是名普通的礦工,每天在不見天日的礦井裏一直從早上忙到晚,以賺取一家人最基本的生活費,日子雖然艱辛,但也能湊合著過,至少溫飽是沒什麼問題了。然而不幸的是礦井卻在一個月前突然發生了坍塌事故,我和朱飛在那個時候同時失去了父親。
父親的死對我的打擊很大,一連好幾天我都悶悶不樂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吃飯。後來母親又是一病不起,下麵還有十歲大一個妹妹需要照養。家庭的重擔一下子落在了我的身上。朱飛家裏的情況跟我差不多,所以我們從此不得不輟學而跑到外麵去找工作,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我們一連找了一個星期都找不到一份工作。正灰心之際我們遇到了趙楚稀。
趙楚稀以前也是跟我同班的,在學校時經常吃飽撐著閑著沒事到處惹是生非。打打架,偷偷東西什麼的對他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印象比較深刻是有一次我們新來一物理老師,長的挺漂亮,身材也不錯,就是胸部小了點。趙楚稀見了後大笑說:“老師你胸好小,都還沒我大。”當時是在課堂上,老師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通紅。我看了後一陣不忍心,忙幫老師辯解道:“你懂個屁,她這叫含苞待放。”最後哄堂大笑。結果那次我跟他都寫了書份保證書。後來他又把一個新生給打殘了,學校忍無可忍,最終把他給開除了。從此他便到了鎮上成了名職業混混。
那天早晨陽光明媚,我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趙楚稀會找上門來。一問才知道,原來他現在在某位財大氣粗的“老板”做手下,那老板打算請支探險隊尋找自己的祖墳,現在那探險隊正缺倆人手,看跟我們兩人多年交情,便過了分我們一杯羹。
一旁的朱飛一聽就兩眼放光了,因為他所提出的條件太誘人了,無論找不找得到古墓,都可以拿到兩萬塊錢,要是找到了,每人便可以得四萬塊。這是一筆相當不少的數目,要我父親足足要賺兩年才行。
我聽著納悶,我什麼時候跟你多年交情了?好像同學不到一年你就被開了吧?
我說看來你這幾年混的不錯啊,說說看那老板是誰?
沒想趙楚稀卻搖搖頭說:“這我可不能說,總之去不去隨你。不過我提醒你們,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啊,到時候就不要說兄弟我沒仗義過你。你們可得想清楚點。”
我想了下說:“那我母親這麼辦,我要是出去了,她老人家可就沒人照顧了。”
趙楚稀笑笑說:“你放心,這個我們老板都安排好了,隻要你們加入這隻探險隊,你母親的事我們自會派人來幫你照顧。”
我一聽奇怪了,你老板都安排好了?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他口中的老板如此的此神通廣大,早料到我母親癱瘓在床?!這還真他媽能扯淡。
雖然滿腹疑惑,但想起躺在病床上的母親以及年幼的妹妹,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就是叫我去抱原子彈我都幹,還管他是龍潭還是虎穴,都要闖一闖了。於是我咬咬牙點了點頭。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一點頭一個曆史上最大的謎團開始緩緩向我展開。更讓人始料不及的是,這所有的一切卻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
我的噩夢,便從此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