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帳篷,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們兩個頓時傻眼了。隻見無數的藤枝圍繞帳篷緩緩移動著,將我們團團圍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在這個安靜的夜裏聽著令人不覺心生寒意。在我們前方約三十米的地方,立著一株巨大的橢圓形植物,足足有四五米高。顏色層呈藍色,下細上粗,最上方長著一張“大嘴”,乍看之下覺得有點像懷孕的喇叭花。那無數如觸手般的藤枝便是從這東西身上蔓延開的。
我發現其他人都早已站在外麵,看來也就我們最遲鈍了,外麵都鬧的天翻地覆了,而我們卻依舊睡的跟豬似的。
我問曾教授說:“這些是什麼東西?”
曾教授聳聳肩說:“這我哪兒知道,我是學考古的,又不是學植物學的。”
“這是食心藤。”一直不說話的黎生這時忽然開了口。
我看了看他,卻發現他的麵色異常平靜,可見心理素質跟我們壓根不是一個等級的。
楊腕看著食心藤麵色慘白的說:“原來這就是食心藤!”
趙楚稀問她:“你知道?”
楊腕微微點了點頭說:“我曾在一本科普雜誌上看到過,這種植物喜陰厭陽,隻能在潮濕的環境中生長,在熱帶雨林還是比較常見的。但一般隻有不過一米高,這麼大的還從未發現過。”
我用手肘捅捅一旁的朱飛問:“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昨天晚上那一泡尿把它澆大的。”
朱飛罵道:“你他嗎少來,我尿要有這功能我就回家種白菜都能發財了,還用來這鬼地方。”說完看著食心藤心裏有點忐忑的問:“這東西,該……不會咬人吧。”
楊腕回道:“那到不會……”
“那就好。”朱飛拍拍胸口籲了口氣。
“這種植物體內有一種強酸,當它用觸手捕獲到獵物時,直接從上麵那個嘴巴扔到自己的體內,一般生物在這種強酸的環境下不用兩分鍾就剩骨頭了,所以連咬這個步驟都省了。正因為這種種特性,對於它是植物還是動物,現在學術界還很難判定。”
“咕嚕”,身旁傳來朱飛吞口水的聲音,豆大汗珠順著他額頭滾下。我聽著也是暗暗心驚,想不到這世界上會有這種東西存在。正想著我忽然感到右手臂傳來一陣刺痛。出於本能我一下子跳了起來,罵道:“我靠,姓豬的你捏我幹嗎?”
朱飛問:“疼嗎?”
我怒道:“廢話,你讓我捏著試試。”
“那說明現在不是在做夢了!”說著臉上流露出絕望的表情。
看著眼前這個跟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頭上開始冒冷汗,真擔心什麼時候被他給買了。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還不是擔心這個問題的時候。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黎生忽然叫道:“小心!!”
可是已經太遲了,隻感覺耳邊一陣風吹過,朱飛大叫一聲整個人被藤枝卷飛了出去。
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被藤枝的攻擊速度嚇了一跳,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身體一緊,自己也被藤枝纏著身子給拽飛出去,隨後又重重的落回地上,摔得我七暈八素,頭上直冒金星。也不知這食心藤哪兒來那麼大力氣,我用盡吃奶的力氣都還脫不開身,整個人被藤枝纏著拖向食心藤的嘴裏。身子不斷與地麵摩擦著,身上不停出現劃痕,鮮血湧出。但此時已顧不得疼痛。我轉頭正打算向其他人求助,卻發現他們也全都被食心藤纏住,根本分不開身。
我心裏一陣絕望,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