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勒厲站立於房頂之上,看著下麵烈火燒著的女魅眼裏充滿了深深的殺意。
“主子,是幸公子!”封樹抬眸一看,見是夏幸不由一驚。
北勒厲嘴唇動了動,眼裏包含著的仍是驚天的殺意,撇向夏幸卻愣了愣。
夏幸一臉溫潤的笑容,在火紅的衣裳長袍下顯得格外“妖豔”。
夏幸笑嘻嘻的對上北勒厲的視線“公子,消消氣,別拿這樣的眼神瞅著小生,小生怕著呢!”
“你來做甚!”
“小生來收拾殘局啊!”
“殘局?”
“是啊,這‘女魅’的消除方法還不完全,您也辛苦了,所以,剩下的就由小生來。”夏幸一臉真誠的看著北勒厲。
“哼!我看你是忘了,這才想起來自己來收拾的吧。”北勒厲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夏幸。
夏幸內心是悲催的,那隻是事情太多了,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唉,廢話不多說,我去了。”夏幸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上前往‘女魅’群裏走去。
“幸公子……”
“幸公子……”村民擔憂聲。
夏幸閉目,抬手,一串鈴鐺從衣袖內滑出來,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夏幸心裏正快速的回憶著祭祀的口訣個步伐,節奏。
睜眼,張口“哈~”
鈴鐺清脆聲音響起,夏幸看著眼前的女魅,輕聲說道:“碧玉搖,黃泉音。”
北勒厲等人都一怔。
“紅衣舞,為血路。”
“若是故人為歸去,望君能否回眸笑。”
“心中苦哀來訴說,願為你來解惑為。”
“理智清,莫害人,血債來世必有還。”
“此乃惡人顧所為,孤能為你了心願。”
夏幸每說一句,每搖一次鈴鐺,每動一次步伐,‘女魅’的動作就遲鈍許多,眼睛的焦距都開始清明。
夏幸看著女魅們,眼神可算的上溫柔。
‘女魅’個個都停下了腳步,站著發呆像是進入了某種回憶中,突的,一女魅衝向夏幸。
北勒厲一群人驚的心都要停止了。
可誰曾想到,夏幸隻是站著,微笑的張開手臂,用她入懷輕歎:“讓你受苦了。”
‘女魅’在夏幸的懷抱裏,放聲大哭,夏幸隻是溫柔的笑著,慢慢的撫著女魅的頭發,“抱歉,讓你受到如此糟的事情,以後不會了乖,別哭了……乖。”
“嗚~嗚嗚嗚……”
夏幸鬆開懷中的女魅,繼續搖著鈴鐺。
“吾名夏幸,在此立下重誓,吾絕對會為你們報仇雪恨,請不要懼怕…沒有人會傷害你們的。”
“女兒!”村民中的一婦女瞧見自家女兒身在其中,眼淚咻的流了出來,衝上去抱住自家女兒,兩人相擁而泣。
夏幸含著笑意的眼睛深處含著滿懷的憐惜,如此妙齡少女死了多可惜,衣袖下的手暮然握緊,要是在早點就好了,時間久了如何救,何況,我現在身子的情況…哎…她們最後的結果,隻有……死!
衣擺被拽住,夏幸眼裏閃過一絲錯愕,隻見那婦人跪在夏幸腳下哭訴著喊道:“幸夏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我女兒才十五六歲,正值好年華,怎能死去,求求你了,救救我女兒吧!”
一人帶頭,後麵的人都齊齊喊到。
夏幸眼裏滿是錯愕,苦笑的退了一步,“小生又不是仙人,如何救?”
“不會的,不會的,幸公子都能讓她們安靜下來。肯定都有救她性命的法子吧!”婦人瘋狂的撲向夏幸拽住她的衣擺。
夏幸無奈,輕輕掙脫“抱歉,各位姑娘之前已是死人,隻不過是將你們的魂喚回了,卻無法恢複意識。魂魄無法歸位,隻有在身體中亂竄,自然還是一座屍體,長時間在外晃蕩,身體各項器官早已潰爛,如何救?最好的解決方法,隻有死,才能讓你們魂歸鬼府,才得以獲得再世為人的機會。”
婦人已絕望抱著自己的女兒哭訴。
北勒厲走到夏幸身旁,看著眼前如此悲慘的一切,眼裏也劃過一絲悲痛,“真的沒辦法救了嗎?”
夏幸雙手抱臂,挑眉“你這是在問我嗎?”
北勒厲轉頭,直直盯著夏幸。
夏幸臉垮了下來,憂愁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也不是沒法子就要而是真的沒救了。”
“何解?”
“你應該知道屍體過上一天就會變硬,三天更是僵硬,況且再過幾天還散發出惡臭,更何況,這又死了一兩個月的人呢?不過死了七天之內的還是有的救。”
“那依你的意思是,死了將近有七天的是有的救了?”
“嗯?那還有的救…哎…喂,你拉我去哪!”夏幸被北勒厲猛的拉了過去,夏幸驚呼。
“去救人。”北勒厲淡淡回了一句。
我去!救人不會好好講嗎?我自是會去,用那麼大的力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