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竺戳他腰窩,“你要不還是回去吧。”
裴母也在觀察他反應,道,“要是忙的話改天吧。”
賀硯庭,“不忙,那就打擾了。”
賀硯庭讓司機打開後備箱,去拿了什麼東西。
裴竺繞過去看,全是上好的紅酒跟補品。
“你幹嘛?”
賀硯庭單手拎著禮品,道,“算是跟你公開了關係,上門不能空著手。”
“......”裴竺問,“你還常備這些啊?”
賀硯庭沒說話,這些東西備了有半個月了,他經常過來,以防萬一。
算是未雨綢繆,派上用場了。
裴竺跟賀硯庭進入自家院子,裴父正在花園裏洗手。
臉色很嚴肅,不怎麼歡迎賀硯庭。
裴竺討好地問,“爸,你們怎麼不說一聲就回來了。”
裴父破天荒第一次,沒理她,轉身往屋裏走。
“.....”
裴母站在門口望了眼停在鐵欄門前那抹高挺身影,微笑請客,“進來坐吧。”
“好。”
裴竺定在院子裏,最後一個進屋。
裴父態度跟臉色,好似她馬上就要跟賀硯庭私奔一樣。
賀硯庭進去,裴母接過他手裏的東西,這孩子還準備得挺齊全。
“隨便坐。”
“嗯。”
賀硯庭坐在沙發扶手邊上,裴父坐在另一邊沙發扶手邊上。
一左一右,中間隔著一條很寬的楚河漢界。
裴父吩咐,“大柱,給小賀倒杯水。”
小賀,喊得挺順口。
“哦,好。”裴竺倒水過來放到賀硯庭麵前,也給她爸媽倒了一杯。嘿嘿笑道,“你們飛這麼久,辛苦了。”
裴父說,“我們沒翅膀,坐的飛機。”
“......”
裴竺坐到裴母坐的獨立沙發邊上,目光在裴父跟賀硯庭之間切換。
她爸難道看不上賀硯庭?要棒打鴛鴦?
空氣中的微妙氣息莫名有些詭異。
裴父清清嗓子,開口問,“你們交往多久了?”
裴父氣勢很足,可一說話就破防。
裴竺低頭忍笑,悄聲在裴母耳邊說,“我爸是不是終於熬到走外公的路了?”
裴母仰頭賞她刀眼。
“......”裴竺撞了下裴母。
賀硯庭回答,“截止到現在,六十五天。”
裴竺斂笑,他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緊接著她受到父母的眼神拷問。
裴竺齜牙附和道,“你們旅居這麼久,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
裴父問,“你多大年紀呢?”
裴竺噴了,她爸口吻像慰問一個老太爺。
賀硯庭坐得筆直,回答,“剛過三十。”
“哦,確實年紀不小了。”
“......”
裴瑞華不求自己女婿多麼一表人才,隻求以後對自己閨女好,人品過關,得有頭腦。
賀硯庭這個男人,儀表堂堂,又是個能幹之人,上次在夜總會他調查過,也確實為了他閨女而去。
他相信自己閨女眼光。
可他有些不甘心,自己養了二十八年的女兒,就像精心嗬護的花一樣,賀硯庭一出現,就要連帶著盆一起給他端走了。
心裏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