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狼接觸她的視線,衝著她呲牙,夜歌嘴角微微一抽,視線從狼的身上抽離,厲墨琛高大身軀猛然映入眼簾,她的心口驀地揪緊。
他已經換去回來時候穿的那一身白色西裝,一身黑色的浴袍,腳上穿著拖鞋,那模樣看起來有些慵懶,顛覆了他貴公子的形象,反倒是多了些夜夜的魔力與霸氣。
順著浴袍往上看,敞開的前襟裸露結實的胸肌,健康的顏色透著野性與健美,看得她臉紅心跳,口幹舌燥,不由簇起秀眉。
為什麼他給她的感覺,與其他男人都不一樣?
悄悄的吞了下口水,她看向他的臉。
他似乎剛洗過澡,也許是出來得急,還沒來得及擦幹頭發,濕答答的頭發依舊在滴著水,眼看著水滴落在他的脖頸上,她臉上的燥熱更加濃烈,心跳也越發的快。
夜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病了一般,呼吸不暢,心悸胸悶,甚至伴有發燒的症狀。
她逃避似得收回目光,低著頭,無聲的退下,卻在經過他身邊的刹那,被他猛得扣住皓腕。
他的手依舊還有熱水的溫度,燙得她好生難受。
而被他輕易抓住,夜歌再次心生懊惱,不悅的嗬斥:“放開我。”
厲墨琛邪狷一笑:“你臉紅什麼?”
“發燒而已。”
用力揮去他的手,她徑自回房,厲墨琛轉身叫住她:“夜。”
“什麼事?”
沒有回頭,夜歌隻是冷冷的答應。
她不想他看到她臉紅的狼狽模樣。
“這個給你。”
走近她,厲墨琛把不知道何時竄入自己懷中的白貓交到她的懷裏,壞笑著說:“你若不想它成為禦狼跟月狼的盤中餐,就要小心看好它哦。”
抿了下唇,冷漠的沒有回應,她進房間關好房門。
看著她的背影,厲墨琛搖頭低笑。
不論多冷的女人都有她可愛的一麵。
明明是看著他性感的身體臉紅心跳,卻以為自己發燒,這女人實在傻得可愛。
卻也因此,讓他的心裏湧上竊喜,至於竊喜什麼,他不去追究。
管家捂著嘴在一邊偷笑:“少爺,您發現沒有,今天的夜小姐,與平日不大一樣。”
厲墨琛笑而不語,但心裏卻清楚的。
他樂於看到不一樣的她。
因為不舍貓兒被狼吃掉而大吼,甚至準備向他求助,因為看到男人裸露的胸膛而臉紅耳熱,比起表情冰冷的她,這樣的她,更有生氣。
站在門口,輕輕推開門縫,用餘光偷瞄,屋裏的場景讓他不禁莞爾。
經過剛才的小插曲,夜歌已經不敢再讓貓兒出去房間,可又不想讓它影響心情,所以想著要把它綁起來才好,可是她眸光太冷,貓兒實在害怕,於是一人一貓,在房裏再次上演追逐遊戲。
貓兒上竄下跳,把她的房間搞得一片狼藉,東西不斷的摔落,而身體虛弱的她動作笨拙,你追我趕的畫麵看起來並不和諧,但夜歌臉上的冷意漸漸消失,甚至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讓厲墨琛很欣慰。
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