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到了無可奈何的時候,本就都會接受自己的命運,現在她已準備接受這種命運。
可誰知,太子忽然歎了口氣,道:“用不著等到以後,現在我就後悔了。”
蝶語忍不住問道:“你後悔什麼?”
太子道:“後悔我為什麼不是個男人。”
蝶語又怔住。
太子輕輕的歎了口氣,輕輕摸著她,道:“我若是個男人,現在豈非開心的很?”
蝶語忍不住又叫了起來:“你你也是個女人?”
太子柔聲道:“你要不要我也脫光了給你看看。”
蝶語氣得臉都紅起來,道:“你?你?居然敢耍我!”
太子“噗嗤”一笑,道:“我是個女人,你為什麼反而氣成這樣子,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他的手居然還在動。
蝶語羞紅了臉:“快把你的這隻手拿開!”
太子癡癡的笑道:“我若是個男人,你是不是就不會叫我把這手拿開了?”
蝶語咬著嘴唇:“你真是見了活鬼!”
太子大笑,他的表麵看起來很輕鬆,實質上心裏卻冒出了汗,如果蝶語真的要脫他的衣服,那就全都露陷了。
蝶語恨恨道:“我問你,竟然你是女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為什麼還要娶我?是想讓我受一輩子活寡麼?”
太子笑道:“因為我喜歡你啊!”
他的手居然還不肯拿開,笑嘻嘻又道:“像你這麼有誘惑力的女人,無論是男是女都一樣喜歡。。”
蝶語瞪了她一眼:“你的手到底拿不拿走?”
太子道:“我偏不拿走,莫要忘記你是我的老婆,想賴也賴不掉的。”
蝶語歎了口氣,突然發現了一個真理。
女人無論嫁給哪個男人,也比嫁給一個女人要好得多。
此時的洞房花燭,顯然已經不像是真正的洞房了。
蝶語忽然道:“你是真的愛我麼?不用回答,我知道你會說是真的。但是你到底有沒有替我想過,我一旦嫁給了一個女人,就一輩子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你這樣做真的會開心麼?”
其實還有後半句沒有說,更何況,花傾已經找到了“冰魄寒珠”的下落,等找到之後,就可以擺脫一切的困擾,雙宿雙棲了。
太子突然沉默了。她的手也瞬間停止了動作。
半晌,他終於開口了:“或許你說的對,為了體現我是真的愛你,你還是趁著夜色逃走吧。”
蝶語以為她聽錯了。
太子又道:“我不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所以你還是快走吧。等到天亮之後,想走都走不掉了。”
蝶語眨了眨眼睛,道:“你說的是真心話?”
一盞茶的功夫,太子就又穿上了他那套華麗的如同帝王般的衣服,這使得他看起來容光煥發,超凡脫俗,就像隻展開了花翎的孔雀。
他對著落地的穿衣銅鏡,左照照,又照照,顯然是對自己的儀表很滿意。
蝶語看了眼自己毫不起眼的夜行衣,忍不住笑道:“難怪別人都說女人最喜歡照鏡子,尤其是剛穿上一身漂亮衣服的女人,但是我實在是不明白,如果你是女人,為什麼還可以當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