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就是停車場,其中一輛名貴的紅色法拉利跑車格外惹眼,羅主任也不免多看了幾眼,忽然一個熟悉的背影走了過去,打開車門拿了什麼東西又回來了,就在轉身的瞬間羅主任看清了對方的臉,一個哆嗦比見到鬼還心虛。
不是別人正是時一諾,那輛車不用猜都知道是人家的。
羅主任大腦一片空白短短幾秒的時間就跟傻了一樣,這麼低概論的事居然都被他給撞上了,誰能不傻眼。
哆哆嗦嗦從兜裏掏出煙點了一支,叼在嘴裏也不知道吸,嗆的眼睛直流淚,然後從嘴裏滑落掉了下去,好巧不巧正巧叼在時一諾的麵前,抬頭看到羅主任的同時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舉手做槍朝羅主任腦袋做了個擊斃的手勢。
“砰!”
瞬間羅主任真有種被爆頭的感覺,腦袋嗡的一下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差點倒下去,穩住身體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強自鎮定下來之後好在思維還算清醒。
有恃無恐、童林的撐腰、法拉利跑車,這一切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不管剛才的哪個猜測成真自己都有大麻煩了。他現在反而希望那家夥是上麵哪個老爺來醫院混吃等死的親戚,不然不僅會有麻煩,還會有滅頂之災!
羅主任幾乎是一路小跑來到了檔案室,見到時一諾在辦公桌上看書,硬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時……時醫生。”
時一諾仍然在看書,隻是瞥了眼羅主任,“羅主任,看你的臉色好像是病了?”
“咕嚕……”羅主任喉結上下一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沒有,我……”
時一諾頭也不抬道,“我很忙。”
“我隻是想問問快下班了,如果還沒吃飯我想請客,因為最近幾天好像我們之間有點什麼誤會,借此機會想解釋一下。”
突然,外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陣警笛嗡鳴響徹了整個街道,羅主任心裏咯噔一下都在計算自己幹的那些事得判幾年,最後得出結論,不輕也不重。
時一諾倒是沒注意外麵發生了什麼,一看果然到下班時間了,不過他可沒時間跟這個老雜皮吃飯,因為約了顧緋月去看租的房子。
“你自己去吃吧,我們之間沒有誤會,不過你要是繼續惹我可就說不定了。”
羅主任腦門上控製不住的冷汗又滲了出來,吃不準這小子什麼意思,他到底是來混吃等死的還是上麵紀檢部門派來整頓醫院紀律的。
“時醫生,你到底……”
剛問到這裏,外麵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聽起來有很多人朝這邊過來了,幾秒鍾不到五名穿著製服表情嚴肅的警察出現在兩人麵前,為首的還是一名警司。看了眼羅主任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時一諾的身上。
“時一諾醫生?我們想請你去一趟,方便了解一些事情,不過不用擔心隻是了解一些事情而已,沒別的意思。”很客氣的措辭,這絕不是對待罪犯應有的態度。
時一諾顯然也不清楚什麼事,努努嘴說道,“走吧。”
那名警司注意到羅主任,立刻換了副語氣,嚴厲甚至是質問的說道,“你是什麼人?”
“我……”人,特別是中年人,在麵對危機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想找個大腿抱著,羅主任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確定了大腿的人選,“我是這裏的醫生,也是時醫生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一塊帶走。”
時一諾露出古怪的笑容,“羅主任夠意思,去蹲號子也要陪我。”
“什麼意思?你們為什麼抓我,我是冤枉的……我什麼也沒有做過,我是好人……”羅主任的喊聲回響在走廊中,整棟行政大樓的人都出來目送他們兩個離開,一陣竊竊私語猜測著發生了什麼。
按照章程為了避免串供,兩人分別坐進兩輛警車被帶走了,進了局子也是兩間不同的審訊室,隔牆都能聽到羅主任殺豬般的喊冤聲,沒別的,因為他是真的冤枉。
審訊室中一個檔案袋和一支筆就放在桌子上,時一諾不緊不慢把兜裏的東西全部掏出來裝進去,隻留下零錢,然後在檔案袋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坐回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拽的沒邊了。
“問吧。”
“吆喝。”其中一名警察納悶道,“看來是常客啊。”
“嘿嘿,不瞞你們說,以前都是招待別人。”
做筆錄的警察按照流程問了幾個問題後開始問別的,時一諾倒是一點都沒隱瞞,知道什麼全都說了,警察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方向搞錯了,是在看不出這個家夥想綁架犯,不然這tm也裝的太鎮定了,不是慣犯就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