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一直在醫院?誰能作證?”
時一諾輕描淡寫道,“見過我的人有很多,你們去調監控或者去做筆錄什麼都能查出來。”
“啪。”桌子被一隻手拍的發出咯吱聲,上麵的茶杯都要飛起來了,那名警察怒道,“你還敢狡辯,你不說那個家夥可什麼都說了,是你策劃同夥實施的,現在交代還不晚,等我們查出來就遲了。”
時一諾差點笑出聲,那名警察火冒三丈的摘掉帽子問道,“你笑什麼?”
“我你們既然說我有同夥,而且把什麼都說了為什麼還要來問我?這不是蠢嗎?”
“你!”
正在這時外麵又進來一名警察,對兩人耳語了幾句話就出去了,兩人上來把手銬打開,“你可以走了,外麵有人接你。”
市局一把手的辦公室裏,一個扛著二級警監警銜的家夥陪著笑臉正在和一名女人說著什麼,“安總,希望你能理解出了這種事不管是上麵還是家屬都會給我們很大壓力。”
安然端莊而優雅的淡淡一笑,“我理解,隻是希望你們能秉公辦理,不要放過一個壞人的同時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是是是,其實隻是按照流程調查一下,既然沒問題當然要放人,這點請安總放心。”看得出來他很謹慎小心,生怕會得罪對方。
等到安然要走立刻站起來表示要送,不過被回絕了,送對方離開後警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安然下了樓一路走到停車場,上車之後看到時一諾已經等著自己了,沒想到會這麼快。時一諾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清楚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
安然對司機打了個離開的時候,看了眼時一諾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就在剛剛羅梓瑜被人綁架了。”
時一諾抓著扶手的無根手指猛的收緊,發出皮革被揉碎的聲音,“什麼人幹的?”
安然搖頭,“不知道,不過警方已經把你列為了第一嫌疑人,如果不是我來一趟,加上羅家的施壓,你很可能就出不來了。”
“立刻送我去羅家。”
電話被接通,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安總,我們正在查,還需要一點時間。”安然什麼都沒有說又把電話掛了,回頭看向時一諾,
“你應該明白現在去羅家你會成為眾矢之的,確定要去嗎?”
張家老宅,臉上基本看不出表情的任正緋坐在沙發上,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擊著扶手,顯然在思考什麼,過了半天站起來沿著青石板鋪就的小路往後院走去,一間古色古香的木樓裏,年逾古稀卻鮮有多少白發的老人正在對著棋盤打譜。
一雙目光雖然渾濁卻不失神采,一舉一動在不經意間都流露出王者般的氣魄,身為領航張家幾十年的掌門人,你從張效誠的身上能清晰感受到被無數風浪拍打過的痕跡。
出院之後恢複的顯然不錯,隻是比之前的精神狀態要差一些。張效誠抬頭看著走進來的任正緋,又低頭開始擺棋子,黑白交融間一場慘烈的廝殺已經遏製不住,隨時有可能陷入你死我活的大龍之爭。
“正緋啊。”
“嗯爺爺,爸爸和大伯剛下飛機,大哥二哥去接了,應該馬上就到。”
張效誠手中要落下的棋子停住了,“我不是說不打緊不讓他們回來嗎?又不是快死了,兩個大人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
任正緋走進來說道,“還不是關心你,你可不要不領情,這樣萬一以後都沒人理你了怎麼辦?”
“哼。”張效誠冷哼一聲,“就你會說話,成天變著法的逗我。沒人理正好,我還樂的清淨。”
棋子被一顆顆擺上,任正緋忽然不說話了,張效誠道,“你心裏有事?”
任正緋搖頭,歎了口氣望著書架上擺滿的棋譜,“沒有,有也不會告訴你,否則被爸爸和大伯知道我拿這些破事煩你又要挨罵了。”
“說吧,我聽聽也好解悶。”說完張效誠把手裏的棋子扔進了木盒裏,可能是整天對著棋盤真的膩了。
任正緋猶豫了下說道,“楊百樓的未婚妻被人綁架了,您猜會是誰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