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指著自己,“你的意思是讓我離開這裏?可是……可是我都沒有離開過山上,而且你還說……”
“我說過,沒人幫的了你,一切隻能靠你自己去參悟。”
“那要多久……”
“到時候你自己就知道了。”
“我不去,我覺得我心境很平和,已經參透了!”
“你過來。”
“幹嘛。”
無憂剛靠過去,見鹿指著山崖下,“跳下去。”
禁閉看了眼時一諾,時一諾隻是笑眯眯看著這師徒兩個,無憂那邊當然不會傻到從山崖上跳下去
“我幹什麼要從這裏跳下去,那不是找死嗎?”
見鹿滿意的笑了笑,“你在貪戀什麼?”
這個問題讓無憂若有所思起來,“我不貪戀什麼,我隻是不想死。”
“不,你在貪戀六戒,隻是你還不知道而已,出去吧,外麵有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說完睜開眼睛看向時一諾,“帶無憂離開這裏,她會息象針法,幫你救朋友的命。”
“你不去嗎?”
“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去做。”
“哦……”無憂哦一聲,“要出世必先入世,入世就必須要離開這裏去外麵,真麻煩。”
見鹿不願意自己走一趟時一諾也沒勉強,反正隻要有息象針法能替代硫化氫就行了,隻是要帶上他徒弟去時一諾還真擔心她走不了山路,可是見鹿說無憂采藥經常走山路,可能走的比他們還要快也說不定。
又過了兩個小時,下山買幹糧和水的二狗回來了,時一諾也沒打算多留,回去的路最少還要十幾天的時間,根本耽擱不起,所以和見鹿匆匆辭行就準備原路返回。
期間見鹿一直在林中的空地上閉目打坐,連站都沒站起來過,無憂看了見鹿一會算是告別,就和時一諾他們上路了。
很遠的地方不經意間時一諾回頭一望,有個人影站在山崖邊拔下發簪長發迎風狂舞,看了眼幽靜的山林仿佛是在做最後的道別,然後縱身撲了下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帶著看穿生死的坦然與豁達。
時一諾心裏咯噔一下,突然又明白了點什麼,轉身一聲不吭繼續往前走去。
無憂見時一諾剛才看著後麵發呆,走上來問道,“你在看什麼?”
時一諾指了指後麵,“你師父好像又去山下鬼混了。”
“什麼鬼混,我師父是去參研六戒了,像你這種人永遠是不會懂的,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被六戒這麼的有多慘。”
時一諾也沒說什麼笑了笑,拿起一塊烤餅就著礦泉水啃了起來,“我是個俗人,很俗的人,不過你們口中的六戒很像我們說的吃喝玩樂逍遙快活,我嚴重懷疑你師父對你說的話隻是編出來騙你的。”
“嘁……”無憂不屑和時一諾這個家夥爭辯什麼,隻是覺得他很討厭,如果不是師父讓她跟這個家夥去救人,她寧願一個人去流浪。
往前走了半天不到的路程山路又變的很難走了,先前時一諾還擔心見鹿說無憂走山路沒問題是怕他們不帶無憂去,說出來騙人的,也做好了一個星期時間返回時家村的準備,一進山卻發現見鹿還真沒騙人。
無憂的身影在山林間亂飛,而且氣息平和步伐穩健,把時一諾和禁閉遠遠的甩在了身後,二狗就更不用說,隻是在拖後腿。一問才知道原來見鹿教過她一種吐納之法,從小練習已經養成習慣了,走山路從來沒覺得累過。
吐納法說白了就是呼吸訓練,能增強人的肺活量和肌肉運動效率,時一諾和禁閉按照這種方式調整呼吸節奏之後果然感覺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從腹部湧現出來,無憂說那就是丹田之氣。
四天之後的早上時一諾已經能遠遠看到時家村後麵那座山頭了,比預料的還要快了整整一天,預計再有半天,在中午左右就能回到時家村,可是走著走著禁閉忽然停下了腳步,在地麵上找起了什麼。
二狗嘴裏啃著餅喝著水,“哥,你丟東西了?”
禁閉看著時一諾指了指地麵,“有人在這裏停留過,硬底皮靴,最少兩個。”
時一諾看向二狗,“山裏有打獵的嗎?”
二狗搖頭,“打獵犯法的,偷獵的倒是有,但最近幾年抓的特別嚴,沒聽說還有進山偷獵的。”
時一諾一個眼神遞過去禁閉心領神會順著腳印離開了,時一諾找看塊大頭坐下看了眼頭頂的太陽,順著太陽又看到了山下的時家村,那是一塊窪地,村裏村外的人喜歡稱它為時家溝,溝裏隻有一條路能出山,三麵都被陡峭到好像隨時會塌下來把時家村填平的崖壁圍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