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2:牆壁後頭(1 / 2)

兩個人暫時都沒有想放開手的意思,擁抱住彼此,似乎能將分開的這些日子稍稍地補償回來一些。

原來,原來我是這樣地想念著他。

“青廷,你失蹤了四十二天。”許箬荇的唇,抵在我的頭發上頭,輕聲道,“我每一天都在等你回來,每一次都是你離開,每一次都是我在等。“

告別的時候,我又沒有來得及同他說再見。

溫熱的氣息,吹得人癢癢的,想笑,聽到他的話語,又覺得鼻頭酸酸,想哭。

我們分開時,尚在冷戰。

不過是為了貝姨的幾句話語,我已經想著要退卻,他便是氣我如此輕易地想放開手,明明曾經許給對方最牢不可破的誓言,在現實麵前,我卻生出了這般的心思。

此時,想想,不過是些能迎刃而解的小事,與那些用情用愛來換取權益的人來比,我們所能計較的已經是一種幸福。

我們都不是好的演員,心裏頭想的時時會反應在臉上,想藏都藏不住。

“我在另一個地方,幫顧大人的忙,和外頭都斷絕了聯係。”回想時,倒覺得有些後怕,孤零零地扔進清平王府,每一步走來都是艱險,差一點點喪身在火海,差一點點被割斷脖子。

許箬荇在見到我的狂喜緩緩平複後,第一眼看到的是我脖子中的錦帕,他微微眯著眼問:“這是什麼?”做仵作的人,對血腥氣都是很敏感的,根本沒有等我給出答案,他一手扶住我的後頸,一手輕巧地將錦帕抽離開來,隨著臉色大變,“誰傷到你。”

“一個已經被關進天牢的人。”不曉得是不是可以隨意地將案情外泄,我並未透出趙瑄的名諱,“顧大人及時給我包紮好,還給我吃了傷藥,那藥甜津津的,味道很熟悉。“我呆滯地望著許箬荇那張好看的臉孔,遲鈍地問“那藥是你配的。”

他點頭道:“藥都化開鑽進你五髒六腑之間,你才想起來。”

難怪吃的時候,心裏頭很熟悉,我摸摸鼻子笑,將一個人牢牢印刻在心裏的時候,會將他所有的都一起印刻下來:“咦,怎麼隻有我們兩個人,顧大人,小莫去了哪裏。”

“避難去了。”許箬荇冷冷哼了一聲,後頭跟著的一句,低不可聞,“明明說三十天足矣,結果呢。”

我還穿著在王府中換的素服,上頭有斑斑血跡,這會兒停頓下來,覺得全身都不舒服起來,扭動兩下,才建議道:“表哥,我先去洗澡換個衣服,我們再慢慢說可好。”

“好。”他牽著我的手,“我送你回屋子。”

“你知道我住哪裏?”這次吃驚的人是我。

“如何不知。”他溫柔地看著我,將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收攏在他的掌心,“你以為我什麼時候到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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