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今夜明月照心染(2 / 3)

啊……對了,是假的!原來她對自己的一切,真的,全都是假的……騙人的!

你看,她的雙手,道道都有血痕,那明顯,是她自己掐的,每次他靠近,與她親熱時,她不敢抗拒,隻能隱忍,一道道,掐在她自己身上,便留下了如此明顯,而張揚的痕跡——

隻是,他被熱血衝過了頭,他執著的認為,他喜歡她,她應該也喜歡自己,所以,無論自己對她做什麼,她都是歡喜,並且害羞的!

是他蠢,是他太笨啊!

每天消耗靈源,被所有魔靈族人嘲笑傻,也要幻作那人族的模樣,學他們習性,學他們走路和生活的方式,甚至最近還在想,像她一樣,去吃食一些熟物,就算,沒有屍體和血肉,失了能源和活力,變得虛弱,也沒有關係,因為,有她陪在身邊啊!

他太傻了!魔坷,你不僅是傻,簡直是蠢至無極啊……

心中,一番嘲笑,目中,頓時被無比黑暗纏繞。

魔坷抬手,下令,麵色恐怖,“抓起來!全都給我扔進烈山地牢!”

“可是殿下……”侍衛猶豫,指著天良道,“這個人,是天靈族的長老之子,如果囚禁他的話,可能會立馬引起……”

“長老之子,又怎樣?若是開戰,我隨時奉陪!我就是要讓世人知道!”魔坷目一狠,麵向錦瑟,“騙我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天良,與錦瑟,被魔坷分關在了烈山底層牢窟之中,遙遙之距,根本無法相言再遇。

天良傷的很重,錦瑟很是後悔,終日擔憂,以淚洗麵。

在關押他們的第五日,終於,她盼來了魔坷的到來。

“求你,放了天良哥……”見他第一麵,她就求,語句誠摯,“要我做什麼都好,你放了天良哥,他現在傷勢很重,危急性命,就算不放,我求你派人救救他……”

“別做夢了。”魔坷冷冷而答,看著她嘲笑,“你覺得,本殿還會再像以前一樣相信你,聽從你的話?”

“你就不怕……引起戰爭嗎?”錦瑟看著他,泣語發問,“天靈,地靈,魔靈,三族此刻,雖仍有紛爭,但卻停戰多年,互相安生,難道,你真的要引起戰爭,弄得民不聊生嗎?”

“那又如何!”魔坷一抬頭,朝她冷哼,“我魔靈族,向來嗜戰,從不怕戰,是死是傷,都是榮譽!而你,我就要你記住,就算此刻,三族引起了戰爭,那也是,因你而起!因你錦瑟而起!”

錦瑟一抖,渾身冰涼,看著他,不敢發言了,因為,她看到,魔坷除去了外套,慢慢的,行到了她的麵前……

“你……做什麼……”她顫抖,害怕。

他一言不發,麵色冷漠,揚刀,嘶一聲,便聽得她衣袖碎裂,如絮揚起之聲……

夜間,毫無聲響。

“為什麼不叫?”退出她身體那一刻,他收回了人身,幻回了魔性,望著她凶狠道,“怎麼,怕與你同在這牢房那一頭的天良哥聽到知曉你是我魔坷的人了?”

錦瑟不言不語,隻咬著唇,在那一刻,眼角,滴下了淚。

如同牢房中,隨著他闖入,身體內,所淌下的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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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風雲劇變,三族騷動,各方各式,都開始備兵,風雲暗湧。

待在天靈祠廟中的月老,夜間驚醒而來,抬目便看到錦瑟,天良,魔坷,三條糾纏的情絲紅線,有兩條,已開始泛黑,侵占魔性,唯剩天良一條,危在旦夕,意欲相斷。

線斷命斷,刻不容緩。

月老急急出祠,向族長彙報,長老聚集,緊開會議,當下決定,翌日,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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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已是開戰第三天。

因為曾簽下了十年無戰之約,天靈不可違約,每天,都隻能派小型軍隊,前來討伐,尋人,做紛爭而定。

魔坷每天早出晚歸,帶兵迎戰,竭力相對,每每,都是疲憊而回。

這一戰,便是三月。

錦瑟與天良,已在這烈山牢窟中,被關三月。

每天夜晚,魔坷都來,抱她而眠,要她不停。

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虛弱,與消瘦,還要占有她時,那股不甘而強迫的勇猛。

“魔坷,三族祖訓,異族不可結合,否則,輕則引戰,重責滅族,而結合之人,也會欲漸虛弱,形而早亡,這一點,你知道的吧?”錦瑟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欲睡的魔坷,低問。

“我知道。”他悶悶的答,“又如何?”

還是如此猖狂,還是如此具有魔性!

錦瑟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他卻又答,“我寧願為你而死,也不願別人得到你!錦瑟,這就是我與你,終生的宿命!”

錦瑟一震,愣了好久,才回神。再回頭,已見他疲憊,入夢沉睡。

其實,她有機會殺了他,襲擊他,攻擊他,可是,她沒有。連她自己,也不知為何。

就像,現在,她帶著與天良哥一見的執念,卻已忘了,與天良哥相見會有何感覺。

她已習慣,每天隨日升而起,隨日落而眠,方才眠睡時,就能聽到他沉重的腳步,帶一身疲憊和戎馬,跨刀歸來,與她一同,睡在這牢房中——

講世事,講戰事,講情事。

如此一過,已是三年。

天靈族向來重約,十年之約,絕不先破,於是,就這樣欲探欲攻,解救天良,仍未成功。

“你想見他嗎?”這一天,魔坷問,已過三年,他又長高了許多,胸膛也寬闊許多,聲音低沉穩厚,連那額頭連到鼻翼的犀角,都愈發光亮清晰“如果你求我,我會考慮讓你見他。”

“怎麼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