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爾多斯的秋天空氣很清爽。
賈濤看著窗外問趙超‘你們這裏不是大草原嗎,怎麼城市裏到處都在搞建設?’
趙超說‘這幾年很多人搞煤礦發了財,又投資房地產,當然是到處都在蓋高樓。城市裏億萬富翁的數量不下1000人。到處是100萬以上的車。我有一個同學認識一個煤老板的兒子,每周都到香港啊、迪拜啊去購物,太有錢了。’
賈濤說‘這真是過度的開發,或許曇花一下。’
趙超說‘不管是不是曇花一現,還是非法開采。大多數煤老板都有綠卡,把財富早轉移到國外去了。這就叫掙中國的錢,拿外國的戶口。’
賈濤笑著說‘你懂得還不少。’
趙超說‘咱們出去轉轉吧。’
街上,她挽著賈濤的胳膊,像是一對情侶。秋風中她的長發在飄蕩,像是有節奏的舞步。
市區是將近百萬人居住的地方,瘋狂的房地產開發竭力把原來的草原糟蹋的麵目全非。沒有天蒼蒼、野茫茫的廣大,一座座高樓形成水泥森林。但畢竟還有草原的秋色,陽光和煦,廣場上是青草,有些石板的縫隙裏也有。樹的葉子開始發紅,有的是一片片的紅,有的是一簇簇的深紅。
先有了煤炭和稀有金屬的開采,才有了這座城市。開采沒有滋養城市,用飛速發展的工業化取代了這裏居民田園牧歌的生活方式。
兩人在街上轉著。
手機震了,是米娜那打來的,他給趙超比劃了一下示意不要說話,接了電話,米娜那生氣的說‘是不是出去了,就變成沒籠頭的野馬,想幹什麼幹什麼,你最好別讓我發現,發現了有你好果子吃。’賈濤笑著說‘大小姐本人的心比常人小,隻能裝下一個你,做夢都想的是你,不會犯錯誤。是不是想我了。’米娜那說‘我上班、下班連吃飯都想你這個壞東西,快回來。’賈濤說‘我也一樣夢裏都是你,好想抱著你。’米娜那笑了說‘注意安全,到之前給我打電話,我準備迎接你。’他又給娜娜發了一條短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米娜那回:快回來。
旁邊趙超捂著嘴笑著。看賈濤掛了電話,說‘你哄女人是個高手啊。’
賈濤說‘沒辦法,她粘人。’
電話又震了是孫剛發來的:速回賓館,下午參觀工廠。
進了孫剛房間,孫剛才洗完澡,也許是昨晚喝的酒太多他臉上有點浮腫。他在趙超臉上捏了一下,不懷好意的笑著說‘昨晚感覺咋樣?’
賈濤說‘說正事。’
孫剛說‘吳廠長的司機在下麵,咱們處發去工廠看一下貨。’
毛紡織工業園在郊區。
車進了工廠大門。一座三層辦公樓在正中,兩旁是廠房。吳廠長和銷售經理、生產經理等在辦公樓門口。賈濤和孫剛下車。吳廠長做了介紹。
進了陳列室,裏麵各種花色、質地的羊毛衫、羊絨衫、羊絨褲、皮草大衣。吳廠長給賈濤介紹:這個工廠是2003年我和其他三名股東投資2000多萬建設的,占地24畝,目前有200多名工人年產值6000多萬。賈濤笑著說‘廠長真是大實業家啊。’吳廠長說‘我原本就是紡織廠的工人,幹了一輩子毛紡,是在舍不得啊。要是03年投資2000萬買個煤礦,現在都幾個億了,不用這麼費神經營工廠。’賈濤說‘那都是泡沫,你這是實業,穩定嘛。’吳廠長無奈的說‘實業不如礦業啊。真是後悔了。’孫剛在挑選著羊絨衫。詢問生產經理成本。他用手輕輕在羊絨衫上撫摸,低頭看羊絨的彈性。生茶經理說‘沒問題,都是今年的新毛料,水洗都不會變形。’
幾人進了生產區。第一個車間裏工人們再檢查一片片羊絨,帶著白帽,眉毛上全是絨毛。羊絨在這個工序已經變成了片狀,賈濤能區分出四方形的是前胸料,細長的是袖子料,最短的是袖口和領口料。生茶經理說‘這叫片檢,是為了檢查毛料經過機器後的精密度。片檢後的毛料經過套口就是把合格的衣片用縫紉機連接起來,構成一件成衣。。’賈濤算是聽明白了,一般人穿的毛衫是一片片拚起來的。
第二個車間是檢驗車間。一張幾十米長的桌子,坐著一排工人,工人們把絨衫套在專用磨具上,用鑷子摘除附在絨衫上的雜毛和異色纖維。
第三個車間是包裝車間。一組工人在熨燙絨衫,一組工人在進行成品檢驗。一組工人在裝訂價簽。生產經理介紹說‘整燙的目的是給產品呢定性,讓產品保持設計風格和款式的特點。整燙後外觀平整挺闊,手感舒適。掛上商標和價簽在經過抽檢就可以包裝了。’賈濤問‘一件羊絨衫生產一共多少道工序啊?’生產經理說‘從羊絨進場算一共17道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