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喜歡用拳頭,尤其是砸到人臉上的感覺,是不是有點變態啊。

可是他就是這麼喜歡。沒有辦法,他順著自己的心意走,右手一擺,轉身就是一拳。

拳頭從右邊打到左邊是需要時間的,左手這個也是個高手,特種兵出身。

現在貌似特種兵太多啊,穿越的,都市的,異界的好多都是他們啊。

他的腦子裏有計算器,可以在萬分之一秒計算出對手的打擊點和打擊距離。

可是他的計算出現了偏差。

王子的拳頭出擊的速度稍稍快了點,所以他沒有來得及閃開;出擊的距離也有偏差,雖然他站住了沒有動,即使王子打到他也不會怎麼樣,可是,王子的拳頭在失去動能後,手指居然伸了出來。

這可是十厘米啊,一下就**了他的臉頰,這是穿刺,有尖刺昆蟲的常用手段。

他甚至沒有反擊,就被抓住了牙床橫著被拖住了。

這家夥也不是吃素的,腳一掙,一隻熟料盆被踢翻,另外一隻腳一鉤,水盆就帶著沙和土往王子腦袋上扣去。

一眨眼功夫,王子就失去了先機。但是他贏得了時間差。

至少現在沒有第二個人攻擊他。

因為左邊的人已經滑倒了。

在這個時候,王子縮回了身體,雙手推出一個弧度,居然將沙土全部退到盆子裏,並且將盆子推到了右邊。

這時右邊的那位正好,騰空而起,越過摩托車,當下就和塑料盆來了個親密接觸。

王子在此時,將摩托車一腳踢飛,一下就擊中了他。

然後輕輕走了幾步,猙獰地對地上的那個人下腳。

“哢嚓”頓時脛骨斷裂。

魚頭在此刻也動了,一般人攻擊成功的時候其實有一點點鬆懈的,這是魚頭的機會,其實他離開王子比另外一側的家夥還遠,可是他有刀,著樣他的攻擊點就可以長一尺左右,而且魚頭有個絕技,就是跳躍。

在王子沒有來得及轉身的時候,魚頭的刀已經刺到了王子的肩膀。

這下要是刺實了,重傷,然後就可以隨意了。

可是王子的鐵甲呢。其實王子已經感覺到了,他可以閃掉的,不過因為對鐵甲的信心,他側轉過來,硬挨一下的同事,一個側踢。

在刀尖離開王子幾厘米的時候,魚頭清晰的看到王子冷笑的嘴角,這一刻,他突然感到涼意,難道他不怕刺中嗎?難道他想同歸於盡?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過魚頭已經膽顫了,這樣就更沒有機會了。

在魚頭注視下,刀折在王子肩膀上,王子幾乎被衝擊力撞倒的同時,他的腳已經將魚頭攔腰踢飛,在拋物線上魚頭感覺到了身體的扭曲,無意記住受到了重創,可是他的刀怎麼沒有刺進去呢,魚頭想不通啊,怎麼可能呢,就是防彈衣也要刺個洞啊,他試過的啊。

魚頭這時已經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害怕了,這家夥簡直不是人類啊,那兩個人隨便哪個都可以對付四大天王,而此刻居然沒有傷他根毫毛,自己就失去戰鬥力了。

王子還曾經是個菜販嗎?上次兩把刀沒有贏他,魚頭一直以為是僥幸。

這才半個月啊!他已經可以這樣從容的對付三個人了?其中兩個是比自己還厲害的高手啊,頃刻間就傷了,還是重傷。

難道他進的不是看守所,而是訓練營?

他現在的表現簡直象個殺手啊,要殺個把人簡直易如反掌。

“不用掙紮著爬起來了,自己叫120吧,不然就在輪椅上過完下半輩子了。”王子冰冷的告誡地上躺著的人,同時他環顧四周。

吳強呢?他應該在哪裏?

拆房工人和拾破爛的都逃離了這裏。外麵的人都是在喊“阿哥,你好酷啊。”

2白藥能治抓傷嗎

王子突然轉身說,“菜包子呢?他應該還在的吧。”

魚頭一動不敢動,他連點頭都不敢,隻好說了句,“走了。”

“你們是不是早就商量好找個人來做出頭鳥啊?”這是老法師最後分析的結果,因為有了錢愈的春風菜場資料後。

魚頭嘟噥了句,“本來是老扁頭的,菜包子不知道為什麼發瘋……”

“你怎麼又混到吳強這路來了呢?”

“他們本是老鄉……”

原來是這樣。

原來菜場的阿哥是個圈套,就是想讓王子或者別的什麼人來鑽,鑽進去之後菜場拆遷的內幕就被遮掩住了,菜包子功成身退,吳強出麵來接受殘局,他們自然就是這裏的老大了,那麼誰還敢喝他們作對呢,隻好乖乖看著菜場被拆掉,而拿不到一分錢,而菜場被拆掉建起來的所有店麵什麼的都落在了吳強和他身後的人手裏,順理成章。

在王子思考的時候,一隊人圍了過來,很顯然是吳強的人。

這裏已經成了戰場,不逃是傻瓜。

不僅那些工人都逃走了,連賣菜的也消失不見了。

最可笑的是老馬留下一筐幾乎爛掉的生薑,王子越看越像自己的筐,難道老馬在幫自己賣生薑?

不過也有例外;一個是正對著大門的生薑攤,如花在醫院呢,這裏自然是如蘭在看著攤位,她一頭花白的頭發,臉色焦黃,身體幹瘦,看起來真象如花她媽;一個是魚頭,他已經無法移動身體,不僅僅是因為王子打斷了他的骨頭,而是他對王子的恐懼。現在的他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指揮了,如同當時的王子在汽車迎麵而來時,三魂七魄在身體無法逃避的時候,選擇了放棄,在空氣裏他們可以去任何地方,隻要他們夠頑強,不被風吹散;也許還能遇到王子的那幾魂幾魄呢;還有一個就是在最後一個臨近菜場的店鋪裏的人,看起來就是個白鐵匠,不過在王子印象裏,那裏是個修鞋的。這個市場裏從來沒有什麼白鐵匠。

他在人們屏息逃離的時候

,居然還把一隻水壺敲得當當響。

這時的菜場靜寂無聲。

突然,如蘭拿了隔壁攤位上的一根黃瓜,咬了起來,咀嚼有聲。

王子咧嘴,“姐姐,也給我一根撒。”

“嗖”來了一根。

再來一根。

王子咬了一口,然後對著白鐵匠扔了過去。

“找這麼個人掩護自己,是不是太笨啊。”

“他不是我找來的,是正好今天搬來的,而且是個聾子。”吳強從一側走過來,依然在磨著指甲。

王子把黃瓜扔了過去,“要不要黃瓜?”

“你給了我,自己吃什麼?”

“吃自己。”

“有道理。”

吳強把黃瓜咬的風生水起,汁液四濺。

“就為了個破菜場,你也不用把人全都廢了。”